望着他心虚的样子,流奕辰大声的咳嗦,笑着说道。“做歹人,也有歹人的样子,奈何如此?”
突然听到这话,矮子吓得腿软,怀里的利刃,掉在地上,发出当啷的响声。一旁的客人高声惊呼。
趁着这混乱的时候,流奕辰一把揽住宋芷瑶,飞快地向外跑去。二人跑过一里地,到了渡口。
流奕辰掏出铜钱,坐上了船。望着县城的影子,就在河对面了。“这五日,曹夫人必然帮我。”
宋芷瑶累的不行,拿出怀里的铜镜,照着脸颊,举起木梳,轻柔的梳理着云鬓。“相公,别忧愁了。”
那条船靠上了岸,流奕辰瞬间从沉思中清醒过来。“先去协调那些捕快,万不可走漏丝毫风声。”
与此同时,曹侍郎回到家里,拉着大门,嘴里大口的吐着唾沫。“可恶的东西,滚的挺痛快呀。”
他挥着手,一脸狰狞的样子。“你们这些小娘们,都愣着做甚?那床上的脏东西,给我烧掉。”
侍女们不敢怠慢,跑到了流奕辰他们住过的房间,奋力把床单抓下,二人用过的一切,都被扔进火炉。
曹侍郎回过身去,思虑许久。“朝廷也好几年没派人来了,若是风声紧了,晚一会儿出也好。”
只是想到那白花花的银子,握在手里沉甸甸,他的心思,总被不住的诱惑。“不会这般倒霉。”
想到这里,他叫来一名仆役。“曹小,你就留在这里,穿上我的衣服,闭门不出,莫要让人知道。”
那仆役的长相,也和他一般白净。“小的遵命。”他换上了曹侍郎的衣服,主持着曹府里的事务。
与此同时,候曲熊力,已经到了山脊上。望着那间房子,只有几十丈远,然而却没有办法够到。
熊力急切地问道。“大哥,那里真的藏着账本吗?我看我们进去,很有可能就是个陷阱呀。”
候曲自然也心里疑惑,那里的人,不时进进出出。他们猫着腰,往那里去,很快,又跑了出去。
过了半晌,夜幕缓缓降落,天空一片漆黑。“不得不赌一把了,跟我来,走那条弯着的小道。”
两人侧着身子,竭力保持平衡,下面就是巨大的裂谷。也不知走了多久,他们遇见了一棵树。
那棵树,枯黄的树干,已经没有一点枝条。只有斑驳的树皮,间杂在长长的龟裂中,随着风声响。
树后,就是条宽敞的路。下面支着草棚,里面没有人,却是有一双眼睛,散发出了绿蓝色的荧光。
候曲看出来,那是一条狗,脖颈上拴着锁链。啃着骨头,不时的发出低沉的吼声,晃动着身子。
“只有解决这条狗,才能潜入小屋。”他借着微弱的月光,手里拿着一根尖刺,用力的往狗头上甩去。
那尖刺,带着一阵风,噗嗤一声,刺入到狗脑中。它扑腾了两下,就不动了。两人飞快跑去。
好不容易到了屋旁,他们发现,那屋里面,竟然空无一人。只有几个笨重的箱子,钉在了墙上。
候曲端详着屋里,确认没有机关。手里拿出一条弯曲的铁丝,对着锁眼,用力的转动,过了许久方才打开。
那里面,放着许多发黄的账本。他刚要翻开,后面忽然传来的咚咚的脚步声,听着越来越近。
候曲急了,一把盖住箱子,拉着熊力的手,两个人绕出大门,躲着那些身影,藏到了盐堆里。
他们只露两个眼睛,警觉的望着四周。幸运的是,那些奴工和守卫的喽啰,暂时没有来这个盐堆。
借着月光,两人望着曹侍郎的身影。曹侍郎一脸严肃的命令道。“客人马上就来,你们这些懒鬼。”
那几个监工,跪在地上,死命的磕着头。“老爷,这些天杀的畜牲,总是抽一鞭子,才干两下。”
听着曹侍郎责骂着那些人,候曲想到。“看来他们急着动弹盐山,必然是上了皇兄大人的道。”
这样,等到四日后,到渡口和盐山,只要按住曹侍郎,必然能人赃俱获。两人忍着粗糙的盐粒,想办法出去。
曹侍郎望着那堆盐粒,沉思许久。“这一回不用纯的,在里面掺些白石灰,也没人能吃出来。”
说着,那些喽啰呼喝着奴工,背着石灰,往上面洒去。然后他们,又挥着木棍,奋力搅拌匀称。
候曲和熊力,弄得眼睛痛的不行。他们趁着一个空档,跑了出来。换上了一身奴工的衣衫。
这时,曹侍郎回到屋里,打着算盘,心里乐开了花。“有这般好买卖,又能多挣上七八万两银子。”
对于他来说,这官家的盐山,倘若无人惩处,就是自己的产业。若是有大笔银子来,这生意就更好做了。
想到这里,他又往着一边去。“只要把这些篱笆扎牢,那些贱骨头们,只能做到死,也飞不出去。”
与此同时,候曲熊力两人,轻巧的往外摸去。他们走了许久,发现自己,竟然进入了一个矿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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