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奕辰走到地窖里,发现了曹夫人。她已经昏死在干草堆上,头上直发热,过了一会,才把她救醒。
曹夫人缓缓的醒来,蠕动着嘴角。她恨的咬牙切齿,嘴唇咬出血迹。“他害了我的情郎,可恨。”
于是,流奕辰命令一行捕快,把她抬了出来。“好生安歇身体,到开堂之时,还望夫人上堂对质。”
折腾了一天,整个钿州城,都弄得人心惶惶。那些私盐贩子,听到风声,也放手囤积私盐。
流奕辰到了钿州州府,对知府说道。“我乃当朝皇兄流奕辰,圣上恩旨,遣我来查这私盐的事。”
那知府看着他,恭敬地服侍着他。很快,曹侍郎就被捉到监牢里,派遣捕快们,严厉的看管。
他每天,只是什么也不说,呆呆地望天空,不时傻笑。“没想到机关算尽,最后却死在这上边。”
流奕辰走过来,严厉的问道。“那天画舫里的同党,我们已派人去抓捕,只是你,就是主谋么?”
曹侍郎听着他的话,眼睛直勾勾的,木木的盯着他,呵呵,笑着,表情也是非常的呆滞茫然。
与此同时,宋芷瑶带着候曲熊力,一起去寻找那些私盐商人。他们一路走去,往那些店铺里搜查。
百姓们望着他们,直呼好,心里出了口恶气。“这些贪婪的畜牲,倒卖食盐,可是终于得了报应。”
宋芷瑶到了第一家店铺,那掌柜见到几人来,吓得身体颤抖,跪在地上,掏出银子,连连求饶。
“行行好吧!姑娘。”那掌柜重重的磕着头,弄出一道血痕。“俺们也是养家糊口,被逼无奈。”
宋芷瑶望着他,又想起那些可怜的百姓,坚毅的说道。“国法如炉,就是再如何,也不得那般做。”
那掌柜望着那些人,急得疯了,嗷啕大哭。那些衙役们,也不留情面,从柜台里翻出白花花的盐。
宋芷瑶严厉地对他说道。“若是没有盐引,这些盐便是私盐,念你们营生艰难,只是没收就可了事。”
掌柜自然拿不出盐引,只是紧咬牙关,长长的叹着气。宋芷瑶他们,把那一斗斗盐,抬到路间。
她望着路边走过的百姓,呼喊道。“百姓们,你们苦于盐久矣,今天这些查抄的盐,都送给你们。”
百姓们听着她的话,高声欢呼。一个个排着队,拿着布袋淘着盐,过了一小会,那些颜被分干净。
宋芷瑶骑着马,领着衙役们,一家家走去。“还好,这几天的功夫,我把城里那些私盐商,都清查出来。”
到了第二家商铺,那家掌柜,识相的把盐倒了出来。“夫人,我们并不想作恶,只是无处买盐。”
宋芷瑶望着他,无奈的说道。“我又何尝不知,只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总不能再伤了百姓。”
她心中想道。“便是让相公,再寻找有德之儒商,平价买盐,清除盐山积弊,方能长久造福百姓。”
那些百姓们,一脸兴奋的狂欢。他们抱走了被查没的私盐,放声大笑。终于不用再为吃盐发愁。
宋芷瑶在外面,转了一天,晚上回到了住所。流奕辰一个人,躺在床上,一脸疲惫和劳累。
她关切的望着流奕辰道。“相公,那可恶的曹侍郎,还没上堂吗?早些提堂,早些把事情安排利落。”
听着她的话,流奕辰和蔼的一笑。“瑶儿,哪有那么简单,那天晚上遇见的人,我已命令士兵去捉。”
宋芷瑶望着流奕辰,恍然大悟。“相公,原来如此,便是把他们,都捉到此处,案子也好审了。”
流奕辰欣慰的一笑。“瑶儿,你真是聪明。”他缓缓地抬起身,感到肋骨一阵痛,头上冒着汗。
宋芷瑶望着他,焦虑的说道。“相公,那伤口怎么了?”说着伸着那纤细的小手,拉开了被子。
原来那道伤痕,已经消失了。只是微微有一道印。流奕辰笑道。“好瑶儿,真的没什么大事的。”
宋芷瑶接着走来,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苦汤药。“相公,这是医婆开得方子,很灵的,痛快喝了吧。”
流奕辰端着那药,伸着嘴吹着热气,一口咽下。宋芷瑶在一旁笑道。“好相公,究竟苦不苦?”
他抬起身,笑着说道。“不苦,便是我瑶儿亲手熬制的,哪管是何等药物,也是一如既往的甘甜。”
接着流奕辰,伸着手,一把揽着她。“瑶儿,早些睡下,明日我们见这里的儒商,让他们安定行市。”
宋芷瑶嘟着小嘴唇,两个人揽在一起,盖着丝绸被子。“相公,瑶儿有个愿望,想让相公答应。”
流奕辰好奇地问道。“好瑶儿,有何等愿望?”她嗫嚅道。“便是不要治肖氏的罪,这样也好。”
原来宋芷瑶,自从那次听着肖氏的自白,一直同情她。“女人为情所困,更何况,那男人并非无辜。”
流奕辰微微笑道。“瑶儿,我正是这样想的,法理不外乎人情,便是放了她,老天也会原谅的。”
两个人沉沉睡去,到了第二天早晨,他们起来,坐上了马车,一路,径直朝着远处的儒商会馆去。
他们刚一进门,一位穿着白对襟的老者,便走上前去,做了一揖。“皇兄大人驾到,不胜荣幸之至。”
流奕辰望着他的样子,挥着手,和蔼礼貌的说道。“老先生,请起,我们来儒商会,有要事相商。”
那老者,带着几名门童,一起引着二人,做到古朴的方桌前。小门僮端来香茶,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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