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绎不绝的人们围观来看,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指指点点。没有生还者,出事原因待查,死者都呈现弱水死亡状;口唇青紫,耳鼻流血,鼻子下端有少量气泡冒出来。
经过法医鉴定死者属于弱水窒息死亡。有关部门鉴定事故原因,初步鉴定为是船只年久失修,违规行驶和超载严重出的事故。责任人自然由吴老大担当全部过错,他私自摆渡赚钱,收取摆渡费,给受害人之间已经达成消费者和经营者那种默契的一种合作方式。
现场有条不紊的认领开始,有人嚎啕大哭,有人破口大骂黑心老板害人不浅。钟奎微微闭眼,心凌乱,不敢去多说什么。即使说了,在这种情况下,谁会相信他的话?多说多错,还不如保持沉默,静观事态的变化。
很意外的一幕终于在他耐心的等待下出现,鲁老大和他那个滚刀肉婆娘出现在钟奎的视线里。因为慌慌张张,他们没有注意到隐藏在人群里的钟奎,径直走向警戒线出口,去办理认领手续。
更没有想到的是,鲁老大要认领的尸体居然,就是那位把钟奎推到一边去,不顾一切跳上船只的那个人。
钟奎记得没错,在肖旭上船之后,没有遮挡的船舷里,没有看到过这个人。应该是后来把他推开,上的船。
鲁老大老婆呼天抢地的嚎哭,没有引起人们的同情,反而让人反感。有人冷眼旁观,也有人撇撇嘴,不予理睬。从种种迹象来看,看得出,鲁老大婆娘给这些乡邻关系处得不怎么样。
船老大被带走,索赔相关事宜还得看他有没有入保险公司来定夺。
别的尸体都经过办理相关手续先后认领完毕,让钟奎感到奇怪的是,自始至终都没有看到有肖旭的尸体出现。
打捞工作停止,消防员宣布遇害人员,连带老板娘一共是十个人。而且均已被认领,他们准备撤退。
“不对,是十一个人。”钟奎忽然大喊道。他觉得肖旭一定还在冰冷的河水里等待他们去打捞,所以见打捞人员要撤走,就情不自禁的喊出了声。
他这一喊,惊得蹲身在老婆身边安慰的鲁老大也急忙看向他。
累得够呛的消防员,对这个貌不惊人,皮肤黝黑,相貌奇葩的钟奎嗤之以鼻道:“瞎嚷嚷什么,你又懂什么?”
钟奎也觉得自己的做法有些鲁莽,人家凭什么相信一个不是本地人的话?急忙解释道:“额,我什么也不懂,只是觉得你们好像再继续打捞一下,说不定还可以打捞上岸其他人。”
“你亲眼看见船上是十一个人还是瞎猜测的?”一位看似很严肃的消防队员,制止那位想要发火的队员,和颜悦色对钟奎问道。
钟奎迟疑,自己亲眼看见是十一个人没错,可是在出事的时候,自己处于昏厥状态。后面发生的诡异画面,怎么描述出来,再说讲出来谁信?更何况,打捞的船只的确存在安全隐患——
“我虽然没有亲眼看见,不过凭我的直觉,觉得你们应该再辛苦一下到上游和这一段距离打捞一下。”
这位好像是领导来的,作为为人民服务的行业,他无权拒绝这一位农民的要求。但是他所说的话,没有真凭实据,也不好让其他队员信服去实施打捞工作。
钟奎现在急需拥护者,他把视线投向鲁老大。
鲁老大的老婆正在呼天抢地的埋怨丈夫,家里出了那档子事,原本就是不吉利。他还拖拖拉拉的去找什么捉鬼先生,看看吧!时间延误不说,还把弟弟给坑死了。她把发生的这一切都归咎于,姑娘尸骨被盗这件事上去。
鲁老大有自己的见解,脾性也是粗暴。不过还挺讲义气,比老婆稍微懂一些人情世故。两口子都是火爆脾气出了名,所谓:菱角对粽子尖对尖,才会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
此时见钟奎对他投以求助的目光,他洒脱站起身对着那位质疑的消防队员,信誓旦旦道:“我敢担保,这位大哥说的话,铁定没错。你们就信他一回,试试。”
鲁老大的话一出,立马就有附近认识他的做出呼应,都纷纷要求预备要撤走的消防队,再次挨个从上游打捞下来。
有了民众的请求,消防队不好收场。只好耐着性子,再次投入人力物力的繁琐打捞行动中。钟奎伫立在打捞船只的船头,面色凝重,心里忐忑。复杂的心态,不知道怎么来形容。他既怕看见肖旭的尸体真的打捞上岸,又期待消防队真的打捞到她的尸体。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打捞工作好像没有什么进展。围观的人群从下游跟到上游,见没有什么结果,就逐渐离开了。
最后连钟奎也灰心丧气,同时觉得挺不好意思面对辛苦大半天的消防队。话也不敢多说,只是默默无语的随着打捞队预备回到下游。
恰在这时,有人惊呼;“嗨!有东西。”这一声惊呼,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只见,在他们的抓钩上,抓挠到一包用蛇皮口袋装的什么玩意。
蛇皮口袋上已经爬满一些浮游生物以及青苔什么的,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无人得知。反正在看见这一幕时,钟奎的心是失望到极点。
他很疑惑之前发生的种种,怎么会那么巧合看见肖旭。为什么在最后一个人上船后,她的笑容那么诡异?
是旁边消防队员的大叫声打断了钟奎纷乱的思绪,蛇皮口袋里有一具女尸!
女尸已经严重腐烂,面孔五官被鱼类啃食,变得面目全非。可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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