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还没有结束,祁珩也就由着小姑娘睡觉了。影厅里光线很暗,简一就这样睡着度过了剩下的一个多小时。
她是被一阵骚动吵醒的,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发现影厅里的小灯都亮了起来,电影幕布上播放着片尾。脑袋还是有点迷糊,又用力地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才清醒了一点点。抬眼就看见正在注视着她的祁珩。这才反应过来,她是刚刚额头压在人家的手背上睡着的,她睡得时间并不短。
想到这些,不免有些愧疚。借着头顶微弱的小灯,低下头,凑到祁珩的手背边,果然看到了被她压出的红印子。
小姑娘的呼吸从侧上方轻轻扫着祁珩的手背,软软麻麻的,又有些痒。他手指动了动,反手握住了简一的手,轻声问道:“今晚想吃什么?”
两人牵着手离开影厅,走出一段距离,简一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摇了摇祁珩的手,有些激动:“快过年了,我们去吃饺子吧!”
确实是没有几天就要过年了,虽说不是春节,蛋中国人向来都很注重仪式感,公历的新年,同样很有意义。
简一记得和祁珩刚认识的时候还是金秋九月,没想到时间过的这么快。想来两人当时的相识也是有点奇妙。
脑海里想的全是这几个月来发生的事情,按照许如月的话来说,她和祁珩两个都是清汤寡水的性子,能把热恋期过的像是婚后的老夫老妻,但是简一觉得,这样的相处模式反而是她最喜欢的。
不知道她是哪方面吸引到了祁珩这朵高岭之花。港人是祁珩那会儿,觉得祁珩虽然总是淡淡的笑着,但是总感觉他不易亲近,总感觉会与人保持一定的距离。当然,时不时的打趣她的时候除外。
想到这个,她侧身问开车的那个男人:“祁珩?”
“嗯?”男人回应着她,眼睛依旧注视着前面的道路,手却是伸了过去握住了简一的手。按理来说,医生常年拿手术刀,多多少少都会磨出一层薄薄的茧,可是简一的手依旧软乎乎的,惹的人喜欢。
简一另一只手覆在两人握着的手上,问:“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觉得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呀?”
她只记得那晚她带着医用口罩,只剩下一双眼睛露在外面,这样的初相识场面,倒真是有点不同寻常。
可是祁珩却想到了几年前的那个六月,小姑娘抓着手机跑来求助他,还没等他说话又匆匆跑远,看都没看他一眼。于是他轻笑,稍稍用力捏了捏简一的手,小姑娘似乎有些疼了,轻呼一声,他这才开口说道:“觉得你,不讲礼貌。”
“啊?”简一被这个回答说懵了,仔细回想了一下那晚在医院她的言行举止,想了许久都没有想到是自己哪个行为让祁珩觉得不礼貌的。本来还是有些开心的,这下好了,反倒让自己不开心了。
刚刚祁珩居然还捏她。眼底蕴着失落,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回答。想了许久还是有些不甘心:“为什么啊。”
她眼睛直直的注视着祁珩,想要他说出个所以然来,没想到现在他倒是说“开车不宜聊天,不安全。”
直到回家,她都没有问出个所以然。干脆今晚都不回祁珩的消息了。洗漱过后就爬上床呼呼大睡,明天还要上班,才不能被祁珩这个人影响了。
可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脑子里想到都是祁珩说她没有礼貌。她都这么大一个人了,没想到还会被人说不讲礼貌。
“呼”的一下从床上爬了起来,不甘心的拿出手机,发了条消息问:“为什么啊?”
卧室的灯关着,小小的房间里只有手机屏幕亮着的微弱光芒。正在等着祁珩回消息却等到了祁珩打来的电话。
按下接通键,开了免提,双手彭州手机放在屈起的膝盖上,祁珩的声音在漆黑一片的卧室中响起:“真的很好奇?”
短短几个字里,她能听出祁珩掩藏住的笑意,她都能想象到电话另一边祁珩嘴角翘起的样子,想到这些,她更不开心了。索性不说话,看看祁珩到底要说什么。
只听见祁珩轻笑一声,说道:“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吗?”
这个问题太过于简单。简一只觉得祁珩实在转移话题,顿了顿回答道:“今年的九月。”
“不对,是四年前的六月。”
这个回答着实有些出乎意料,四年前?那时候她刚刚毕业,自己正在上大学,他们怎么可能会遇见?
一直没等到她说话,祁珩的声音再次响起:“不记得了?”
听到祁珩这么说,好像他们四年前真的见过一样,可是她怎么想都想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见过他。四年前,她每天都忙着毕业论文,穿梭于实验室和图书馆,几乎脚不挨地,两点一线。
还是想不起来,有些愧疚的低声回答:“嗯……我可以再仔细想想的……”说不定一会儿就想起来了呢?
接着就听见祁珩说:“都不记得我,所以,才不讲礼貌。”
可是简一怎么想都想不起来。脑海里又仔细回想了一下四年前,好像……也没有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每天忙于学业,尊敬师长,扶老奶奶过马路,收奖学金,就差评她一个三好大学生了……
“简一,四年前的六月,在宁大,才是我们的第一次遇见。”
一片漆黑寂静之中,祁珩的声音慵懒低哑,透露出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性感。简一没说话,等待祁珩的下一句话。
“毕业季,人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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