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十夜,是吗?”蚩尤长长的嘘了一口气,全身战栗着闭上眼睛,两行清泪已是从双眼中如注而出。脑海里不禁回想起了半个月前和轩辕黄帝的那一场大战。那是一场多么惨烈的战斗啊。
半个月之前,元婴布下弥天大雾,趁着大雾的掩护,自己带领着八十一个结拜兄弟,想在雾中生擒黄帝,结束战争,没想到,轩辕竟然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厉害很多。
二人打了五天五夜,从天上一直打到地下,又从陆地打到海里,虽然杀死了黄帝的天女魃,然而自己的八十一个兄弟也是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全部被黄帝和魃所杀。
直到自己的武神锤打碎了,黄帝的轩辕剑和雷神斧折断了,直到二人耗尽了体力,双双受到重创,战斗这才画上了句号。
“快,快传魔将穷奇。”蚩尤突然睁开眼睛,大声的喊道。
“武神,穷奇,穷奇大人等四大魔将,已经全部力战身亡。”老司痛苦的哭着,白发根根竖立,显然已是伤心到了极点。
“穷奇呵穷奇,我知道你是不会死的,对吗?”蚩尤低下头去,口里喃喃的问着自己,正在这时,头上的牛角尖帽竟然‘轱辘’一声掉到了地上。
见自己的头盔掉到了地上,蚩尤呆了呆,突然猛的抬起头,眼里精光爆射,杀气腾腾的看着老司,轻声问道:“元婴呢?鬼王十世元婴呢?”
见武神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老司身体颤了颤,静静的走到九耀镜前,没有答话。
只见他大袖一拂,镜中,鬼王元婴正在和一个手执金刀的黑袍人战成一团,那黑袍人速度奇快,双眼在黑夜中透着血红之光,手上的金刀刀刀都是攻在元婴的要害,显然,元婴已是只有招架之功,没有了还手之力。
“原来是他,罢了,罢了。”蚩尤摇摇头,口里长叹了一口气,闭上眼睛,安详的坐回了王座。
“武神,你身体还没有从重伤中恢复,趁着今晚快走吧!逃回我们的鬼国故地,好吗?我们九黎族不能没有你啊!”年迈的老司突然跪在蚩尤的面前,哀声乞求道。
蚩尤闭着眼睛没有答话,此时心里是很等的凄苦,现在回去怎能甘心?那么多的子弟兵战死沙场,自己哪里还有颜面面见鬼国父老?
“唉—,难道是我错了吗?”蚩尤在心里问着自己。
蚩尤清楚,自己从小便是一个胸怀大志二不甘屈居他人之下的人。那年,葛庐山暴发山洪,流出许多铜矿,自己采集它们制造出剑、铠、矛、戟等兵器。自从那年开始,自己心中的大志便开始萌动,也就是在那年,自己一口气兼并了九个诸侯。
忘不了那些战死沙场的勇士们,他们奋勇杀敌,结果却是死在异乡。为此,自己曾让老司发明赶尸术,亲自手执招魂引路幡,把死在异乡的子弟们带回了故里,可是,自己的子弟兵,自己的族人,就算被自己送回故里,最后依然还是失去了生命,他们究竟得到了什么呢?
“咳—,咳—”坐在王座上的蚩尤突然猛咳了起来。
猛咳过后,口里狂喷鲜血,对老司说道:“大祭司,或许……或许真的是我错了。”
“武神,你有不死之魂,只要有你在,我们鬼国,我们九黎族就一定能重振旗鼓,再与轩辕雷老五争个高下,你快走吧!”老司再次向蚩尤乞求道。
蚩尤摇摇头,苦笑道:“大祭司,我虽然有不死之魂,但以我现在之力,绝对不是九耀镜中那个眼冒红光的黑衣人的对手,逃跑也是徒然,否则,我的逃跑将会给自己的族人带来滔天的灾难。”
“不,武神,你虽然失去了八十一个兄弟、四大魔将和九帅以及鬼王元婴,但是你还有最为得力的七大玄武护法,他们定能保护你安全的逃离涿鹿。”老司眼里彷佛又看到了希望,激动的对蚩尤说。
“大祭司,你去传七位玄武护法进殿吧!”蚩尤无力的坐在王座上,重伤之下,说话显得甚是困难。
不用多久,七个身体高大,穿着黑白巨袍的玄武护法,已是走进了武神殿。
来到蚩尤身旁,七人‘扑通’一声便跪了下去,齐声说:“主人,请让我们保护您离开此地。”
蚩尤微微的睁开眼睛,向七人挥挥手,示意他们走近。只见蚩尤附到为首的护法耳边嘀咕了一阵后,七人突然再次跪了下去,惊恐的说:“属下难以从命。”
“嗯?”蚩尤以一副绝对不能抗拒的语气喝问道。
“只是属下们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主人身死涿鹿?还请主人下达命令,让属下们保护您离开涿鹿。”
“要我说第二次吗?还不快点保护好幸存的族人们速速离开此地前往南蛮?”蚩尤怒道。
七人见蚩尤话中没有商量的余地,纷纷俯首拜倒在地,惶恐的说:“我等谨遵主人的命令。为了表示我们对主人的衷心,现在主人面前立下重誓,如果我们背叛了主人,不以救出主人为宿命,我们将饱受一年求生不能,求死不成,最后全身溃烂而死的诅咒。”
说完,已是大踏步离开武神殿而去。
半夜时分,炎黄联军终于对涿鹿城发动了总攻,城内,哪里还有什么九黎族人,仅仅只是一座空城而已,明明已经被围困的水泄不通的涿鹿城,不知那些九黎族的人到底用了什么方法逃出去的。
武神殿内,蚩尤静静的坐在王座上,看着渐渐走近的黑袍人,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
“蚩尤,你的死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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