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这回我们俩就不跟您走了。”
隋御回眸凝视古大志和臧定思二人,他们一路披荆斩棘并肩作战,走到今日曙光在即,他们俩却说出这种话来?
臧定思和古大志相视一笑,二人明显是老早就下定这个决心。
臧定思望向那黄沙飞舞的大漠深处,道:“将军,西祁已灭,绝不能再让他们有死灰复燃的可能。我和大志留下来,重整归顺于咱们的西祁平民,将赤勒城、阗门道……统统驻扎上咱们的军队。”
“没错,要让西祁的那些城池变得跟漠州、凉州、邕州都一样。西北再不是动荡不安的地方,这里会建立起新的家园,再无生灵涂炭,只有安居乐业。”古大志慷慨激昂,仿佛那盛世画面已浮现在他眼前。
隋御胸中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一样,古大志和臧定思的原籍就在西北啊,他怎么可能忘却?当年被宇文戟等逼迫退伍,他们才走上去往锦县投奔自己的道路。故里尽毁,作为武将理应他们留下来镇守一方。
“末将等守在这里静候将军直逼雒都,成为天下共主的佳音!”臧定思和古大志双双跪地,郑重无比地说道。
隋御答应了他们,在漠州短暂休整以后便起兵回往中原。
离开的那日,隋御所经之处围满了相送的百姓。他们不断地往队伍中塞送吃食,将队伍堵得水泄不通。
范星舒笑得前仰后合,因为有个漂亮姑娘硬塞给他两条罗帕。
郭林不停地朝他翻起白眼,抢白说:“你要是没有那意思就别乱收东西,万一人家以为你有情,再苦苦等你回来。”
范星舒拉紧马辔向后望了望,道:“我下次不收啦,刚才是她非给我不可。哎,我这该死的魅力。”
范星舒这几年晒得黑黢黢的,再没曾经那小白脸儿的模样。不过还跟当年一样,受点伤就爱哭哭唧唧。
郭林自从跟栾君赫一战后,休养甚久才彻底康复。当初隋御从锦县出发时,一度想让他留在侯府,但架不住他死磨硬泡,终是拖着“残躯”上了路。
松针打马追上隋御,道:“叔叔,咱们直接去雒都?”
“你说呢?”隋御轻夹马腹,“明明都已猜到我要怎么做,还在那装什么?”
松针缩着脖子笑起来,拉住缰绳靠近隋御,说:“叔叔,北黎十三州,西北三州已彻底归顺于您,从漠州出发一直到雒都途径的州城……”
“看把你急的。”范星舒纵马跟了上来,“其他州城是什么态度、会怎样做先往后靠,将军一下站得去黔州,那里的大毒瘤必须除掉。”
“小袁来信了?”隋御侧目问道。
范星舒指了指郭林肩头上落着的一只海东青,“斥候刚送过来的。”
这种差使以前一直是由安睿来做,但在一年前的一场战役中,他丧失了性命,联络的差使便由郭林来接替。
不过安睿曾经如何,至少在隋御救出他老子和妹妹以后,他便尽心尽力地为隋御效力。并且在安睿死去以后,他与曹宗远的联系也随之断开。曹家不再能从他这里套取关于隋御的任何消息,哪怕是虚假错乱的也没有。
隋御回首,眺望身后打起的巨大幡旗,不再是漠州铁骑,也不再是锦县边军,而是属于他隋御自己的队伍。他将带领这只队伍一路攻打到雒都城下!
将将又过去一个冬天,隋御已走了整整三年。趁万物复苏,凤染领着隋器和隋宥去往大兴山上游玩。
这里早不是最初的模样,山体里的种种暗道是通往东野的,山坳里搭建起的房屋是一些家将们居住的。当然还有数不尽的药材长满山坡。
“娘亲,有小兔子。”隋宥蹦蹦跳跳地跑回来,“哥哥在拉弓,他要给我抓兔子。”
隋器已经十多岁了,个子蹿得老高,身子也愈发挺拔。再无法与当年那个瘦瘦小小的小孩儿相比较。很快,他便射中一只兔子,拎起兔耳朵走到凤染跟前。
“大器真厉害!”凤染夸赞道。
隋器颔首低笑,又问隋宥说:“小宥怕不怕,要不要拿一下?”
隋宥想了想,终是抬起手抓住兔耳朵,“我不害怕!”
“夫人,夫人……”老田和老卫从山下呼哧带喘地跑上来。
“又怎么啦?”
凤染按了按额头,这还没到春种的时候呢,再说这两年哪还用他们亲自下地干活?他们如今全是能人,想得到他们在田间种地的指导,别提有多困难了。
“回,回来了。”老田语无伦次道。
凤染一惊,老卫赶紧解释说:“侯爷没有回来,是郭将率先回来了。”
闻言,凤染抬腿就往山下跑,跑了几步才想起来身后的儿子们。
隋器早抱起隋宥,一面追赶凤染,一面笑哈哈道:“娘亲,你跑你的,我带着弟弟呢。”
隋宥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在哥哥怀中嬉嬉笑笑。邓媳妇儿芸儿等根本追撵不上凤染,害得她们在后面直埋怨老田和老卫。
郭林站在霸下洲廊下,似乎陷入某种回忆之中。
“挺好的?”凤染压抑不住内心的动荡,气喘吁吁地问道。
郭林转头,在看到凤染的那一刹那也红润了眼眶。他叉手行礼,哽咽说:“挺好的,侯……陛下他挺好的,大家都挺好的。这几年辛苦夫人了。”
是啊,隋御已在上月攻打进雒都城,当时他被手下一众将士簇拥着披上黄袍,更是在顾光白的策应下,一夜之间便彻底占领下整个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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