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奕子领着墨雪来到一间书馆前,书馆名为永元书馆,云奕子了解过书馆取名的含义,比如眼前这个,就代表里面的藏书多元化,种类繁多。
像长安的三味居,自然就代表请君欣赏,品味书中三味。
眼前这个书馆,是卖书的,三味居是提供借阅。
“我们来这里干嘛,又要买书了吗?”墨雪不太喜欢这些地方,她喜欢去好玩的,好吃的。
先前去三味居,只是因为她认为那里有好吃的。
眼前这个书馆显然只是卖书的地方。
云奕子解释道:“我想买些纸张,写一些东西。”
“哦哦,那你快些!”墨雪就不打算进去了,说完话就又被正在吆喝卖东西的小贩吸引了。
“我去买些吃的!”
墨雪一溜烟的跑开了,云奕子迈步走入书馆。
他一身儒衫,两袖空空,是没有银子的,小富婆跑开了,不过就算她在,云奕子也不会开口的,
云奕子打算结束自己的白嫖之旅,他要卖字画,赚一笔买笔墨纸张的银子,随后写下自己的见闻,贯彻自己的君子之道。
“君子你好,请问想要买些什么书籍?”
书馆的老板走出柜台,称呼云奕子为“君子”,并不是因为他知道云奕子的境界,而是因为读书人喜欢听别人这么称呼。
只要看起来像读书人的,他都会直接称呼对方为“君子”。
云奕子气质超然,好似胸藏四书五经,不像是要参加科举的学子,这种顾客,老板多半不会推荐书籍,因为这类人都有自己的想法。
那些看起来像是正在游学的读书人,老板就会按照经验来推荐各类藏书。
“我想买一些纸张,以及一些笔墨。”云奕子说道。
老板点头记下,又问:“君子可是要著书?我们这里有棉连纸,太史连以及连史纸,当然如果君子有用惯了的纸张,我们这边也可以调度,但需要一些时期。”
当了几十年书馆老板,看人自然是准的,像云奕子这等顾客,都是有大学问的,进来要么是找一些偏门的书,要么就是买纸著书了。
云奕子想了想,说道:“太史连即可,还需要一些生宣熟宣。”
老板又点头记下:“笔墨之类的我们这里有大理本土的小狼毫,羊毫,烈明的管城侯、中书君、毛锥毫……乃至金国的湖笔,鹿毫……”
不愧是开设永元类书馆的老板,这一口气下来比起报菜名也不遑多让。
云奕子听得十分眼馋,虽然自己有苏御送的马良笔,但那属于法器一类了,用来写字著书有些大材小用。
所以想买些笔墨,笔的话他不挑,墨研一类他挺馋三味居提供的那些。
老板报完毛笔类型,又开始报研墨一类的,云奕子安静地听完之后,说道:“我想要一杆狼毫,一杆中书君,同时需要一个端砚以及几块微墨。”
大买卖啊,毛笔一般不贵,贵的都是研砚以及墨条,云奕子挑的就挺贵的。
老板正想报账,云奕子抬起两袖,示意他两手空空,说道:“但我现如今身无分文,可否用字画抵账?”
当了几十年书馆老板,这样的人他见多了,一般看人回答,想云奕子这等气质超然的顾客,他笔下的字画一定不凡。
但不凡贵不凡,毕竟他是个商人,一切都得讲究价值性。
好的字画,就一定需要配上好的名气,没有名气,写得再好,价格一开始是值不了多少钱的,直到字画的主人名声鹊起,才会凸显价值。
老板的书房里就收藏了许多,有的价值千金,有的一文不值。
“敢问君子大名?”老板需要确认云奕子的名气。
云奕子道:“玉梁。”
没听说过的名号,老板不是修行中人,自然没有听过“玉梁”这两个字的份量。
“可否现场施墨?”
他的态度与三味居的掌柜截然不同,三味居的掌柜是修行中人,同时也是儒家弟子,知道君子留字之重,而老板是凡夫俗子,更是商人。
“可。”
老板当即使唤一位童子拿来文房四宝。
云奕子走过书桌,想了想,提笔粘墨,刷刷刷写下四个大字:君子不器
他不太敢写诗,怕这张桌子承受不住其重量。
毕竟他的位格在,一旦写出这里没有的诗句,必然会引起动荡,所以他写了论语里比较常见的。
“好,好飘逸的字!”
书圣的字,自然是飘逸的。
老板连连称赞,就凭这四个字,其实就足够买下云奕子要的东西了,但人总是贪心的。
现在云奕子还要了生宣熟宣,说明他还会作画。
“潇洒而又不粘不脱,君子这四字便价值千金了啊!”老板先是称赞几句,又忍不住问道:“不知君子,可否再留画一作?”
他没有说用什么来交换,因为读书人往往自视清高,特别是像云奕子这种有大才的,是不能用东西来衡量他的作品的。
如果云奕子答应,他就拿出自己珍藏的端砚赠送,如果不答应,他就送些次点的藏墨。
毕竟光凭云奕子留下的那四个大字,就够他吃三年的了,要是遇到识货的,十年不开张也行。
那四个字,他越看越是欢喜。
虽然云奕子只是随手写的四个字,但他是君子,天生君子的字,除了厚重,还自带神韵。
如果老板有点修为,这字还能助他静心凝神,哪怕没有修为,这四个字,放在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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