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长公主殿下,琴棋书画会而不精。”君懿华微微垂头,她不能直视静妍长公主以及谦王爷,这是规矩!
这句话说完底下有几位士族的公子小姐笑出了声,对于他们这些人琴棋书画必然要精通。
会而不精?果真是商贾之女!
而在上座的静妍长公主与慕谦凌都不约而同的轻笑了一下,慕谦凌的笑只在一瞬,很难捕捉。
“回去坐吧。”静妍长公主朝君懿华道,待君懿华坐定,静妍长公主扫了一眼众人道:“今日大家随意玩,本宫准备了几首歌舞,诸位瞧瞧。”
说罢,静妍长公主身旁的女使拍了拍手,舞姬一个接一个走上来。
君懿华倒了杯酒,瞧着台上的歌舞,这些舞姬都是从宫里出来的,不管是身姿还是容貌都是无可挑剔之人,她静静地欣赏着歌舞,听着旁边那位姑娘与她身后的一位聊着八卦。
忽然这八卦就聊到了她身上,只听见后面那位姑娘说:“她母亲是什么身份啊?”
前面那位姑娘看了看君懿华,见君懿华并没反映,道:“百年陆氏是她外祖家。”
后面那位姑娘不可思议道:“百年陆氏?听闻当年陆氏的女儿都是在宫里同公主一起教养的啊!”
前面的姑娘眸中略有些羡慕,道:“是啊,出身名门与公主同窗,这是几辈子修得的服气啊!”
君懿华微微侧头,朝他们二人笑了笑,二人瞧见禁了声。
上座慕谦凌喝了几杯酒便想找机会溜,却被静妍长公主拦下了,道:“你今日有什么事都先放着,等宴会结束了再去处理!”
静妍长公主身份尊贵,几遍连皇帝来了都要给两分薄面,慕谦凌只能坐在那。
“阿凌,你是建安与飞瑶唯一的儿子,你是想让家族绝后?之前乐怡离世你无心朝事无心领兵,陛下依你了,可是这已经两年了,如今北部蠢蠢欲动,朝中大将大多在外镇守,剩下的也担不了那么大的任,唯有你!”静妍长公主语重心长的说道,她与慕大将军与金飞瑶是至交好友,故而对慕谦凌也多有关心。
“凌,知道了。”慕谦凌犹豫了好一会儿才道。
“这就对了,你好好瞧瞧有哪个可心的,告诉我,我进宫去跟陛下请旨为你赐婚。”静妍长公主听到他的话,心情大好。
慕谦凌点了点头,却没说话,若说真要娶妻他心里已然有了人选。
君懿玥不知何时从外边回来了,但小橘不知去了何处。
按照往年的宴会,后面一般会有各府公子小姐姑娘献艺。
按理说,每一年参加这宴会的人不一样,因为女子婚配也就那一两年,倒是君懿华连续参加了三年。
往年她都是弹琴,因为琴棋书画中也就琴和棋能拿的出手,但是棋一下就要许久,故而没有几人会选择琴,剩下的便剩下书与画。
书,也就不难看,画便有些一言难尽虽不擅作画却懂画。
有时候她都怀疑她和兄长究竟是不是一母同胞。
若说是,为何他们兄妹一个满腹经纶,一个经商有道,性格又天差地别,哥哥沈着冷静,而她心性洒脱。
若说不是,那他们又都能在自己认定的路上一走到底,不管前路多难多险。
就连君维都说过:这俩兄妹,虽性子上虽相差甚远,但对认定了的事都不会回头,这点像极了他们的母亲。
慢慢的便轮到了君懿华,不论是琴棋书画,静妍长公主都提前让人备了。
君懿华上去取了琴,刚要坐下,便从她身后飞来一根飞针,正好划破脸。b
血,正好滴在琴弦上。
慕谦凌见状一个飞身,挡在了她身前,道:“怎么样?”面上没有表情,却是关心的语气。
君懿华捂着脸心里还有一丝慌乱,没说话,只摇了摇头。
进来数十位武功高强的蒙面之人,那些人皆身着素服。
由于店内女眷多,故而侍卫都在外院进不来,在场的公子们有许多习武的,却都为带武器,只有慕谦凌有随身携带兵器且能带进来的。
君懿华不知何时缓过神,塞给慕谦凌一个针线包,慕谦凌瞧瞧收入绣中,将君懿华护了起来。
其他各府的小姐姑娘都被自己的侍女护的严实,君懿玥在角落里,不会有人注意到她,故而也没多大危险。
静妍长公主也是经历过事的,面对这样的场景丝毫不乱,先带了身边的女使避了起来,又遣人去外院搬救兵。
可前面毕竟是些娇生惯养的公子小姐们,遇到如此场景慌了大半。
竟只有谦王爷,与男席边沈公子死死撑着,沈公子应是随身带的短刀。
慕谦凌将君懿华护的死死地,一点不给他人有机可乘,其他女眷可就没这么幸运了,有两三位姑娘被砍伤了。
慕谦凌找准了机会将君懿华给他的针对准那些人的要害扔了出去。
他自小练武,十三岁便能举起一百斤的鼎,十五岁随父出征,故而力气惊人,扔出去的针直穿被命中之人的心脏。
针入针出间,便倒了数人。
此时外面的护卫正好也赶了过来,慕谦凌抽身,将君懿华打横抱起,去了侧间。
“快,赶快从后面出去找几个大夫应应急,再去宫里找太医。”慕谦凌将君懿华放到塌上。
君懿华想起身,却被慕谦凌拦下:“不必多礼。”
君懿华又坐下,慕谦凌倒了杯水,又从袖中拿出一条帕子,沾了水,帮君懿华擦脸上的血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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