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最近那个韩剧的男主角啊,就是那个女主爱上了自己叔叔又被弟弟痴恋结果发现妈妈是姐姐最后得了绝症死光光那个。"
在她跟我详述这个科幻片的同时,她娘慈祥地问:
"小齐,有女朋友了没?"
"没有。"齐享目不斜视,很礼貌地回答,完了还补充一句:"暂时不想考虑。"
曾叔叔接道:"好好,男孩子,立业为本。"
"那也不能不考虑啊,喜欢什么样的?"
我下意识地侧脸,往窗玻璃那看一眼,短头发,尖下巴,有点二。我也不知道我看自己的倒影作甚。
齐享顿了一顿:"居家的,安静的,哦,有一点,最好是滴酒不沾。"
他说得特正经。曾夫人频频点头:"对对,喝酒的女孩的确不好--听见了吧?"
最后一句顺带教育她女儿的,曾妹妹乖巧地点头:"我才不呢,我鄙视。"
曾叔叔也附和:"酒场上最能体现一个女孩的教养--当然你们俩都是好孩子。"
我疯了。什么叫哑巴亏,这就是现行的。我除了闭嘴,没人注意时瞪他一眼,按照自某大师被用滥的描写来讲,就是眼光戳进他身体,再从后背透出几英寸去之外,基本无计可施。
但这个男人一察觉到我的目光,竟然立刻丝毫不避让地看回来,大概有十几秒的时间,他右手握成空拳抵在唇上,面无表情地看着我,直接的,压迫的,心无旁骛似的,哪怕一旁曾叔叔换了专业话题,正侃侃而谈。我或者他再不转开视线,难堪的不止一个。
我抓抓头发,把视线垂下来。
齐享放下手臂,轻咳一声,接过曾叔叔的话头,半个磕绊都不打,刚刚眼神的偏移,这么一来也就是一番思考斟酌,一点都不唐突。
而我彻底无事可做。
据说人年幼的志愿十分强大,可以影响成年后的行为。我怀疑曾叔叔小时候,立志要在家里开一间招待所,否则怎么来者不拒,统统热情的往家里招呼呢。
说实话,这我也不意外,让我意外的是曾小弟。
这小少年我一直偷偷怀疑他面瘫加交流障碍,我来了这么久,他跟我说的话一只手数都嫌浪费,只头一次见面时在他妈的要求下含糊不清道:"......姐好。"
再奉送一个抬眼皮的动作,抬没抬起来不得而知。
吃完饭齐享在客厅用笔记本陪他打了一会帝国时代,大约两小时之后曾小弟手下狼烟四起,国破山河在,十分惨烈。
曾小弟怒了。这个男孩表达愤怒的方式是这样的--撸了一把头发,沉默地关掉画面,再重新进入,咻咻的气息全藏在牙关里,瞪着齐享憋出来两个字:
"再来。"
齐享微笑着看他,我觉得他的样子很像是想拍拍对方的脑袋:"下次吧,得走了。"
曾叔叔夫妇还没来及开口,小男孩站起来,跑过去啪把大门给落了锁:"再来。"
他妈非常尴尬:"别胡闹!多大了,也不嫌丢人。"
曾小弟把钥匙塞巴塞巴搁进t恤里,烈女一样拢着领口,警惕地看着一众人。
曾叔叔看着儿子摇摇头,又转脸对齐享道:"你看,小齐啊,弟弟妹妹都留你,别走了,住这儿回头陪叔叔再好好聊聊。"
曾妹妹站我旁边,很乖的配合:"哥哥,留下来嘛。"
他的视线越过曾小弟看向我,我翻一下眼睛,转过身听见他说:
"好吧,再来。"
我在二楼刚洗完澡出来,就听见曾妹妹在隔壁房间激烈地反驳:"没有!我没有!"
"没有?那这怎么搞的?"她妈听上去也激动,声音打颤。
我很窘,刚想踮脚溜过去,曾妹妹却一眼看见我,喊道:"不信,不信你问姐姐!"
没办法我只能走进门。曾太太却不看我,只盯着女儿,脸色十分难看:"我谁都不问,我就问你今天到底干什么去了?"
我这才看见她手上拿一个胸罩,一边带子断裂开来,不是施了大力绝不可能扯成这样。
"谁让你乱翻我东西!"曾妹妹冲她喊:"我放在枕头底下的!你还去翻出来,你侵犯我隐私!"
"隐私?你是我生的,我是你妈!"
"我不是你私人财产!"
这对话怎么这么耳熟呢?我青春期的时候也这么说过,大概,一个字都不差。
母女两个对峙,曾妹妹神情倔强,但我接触到她手,手冰凉,在抖。
"阿姨,你别急,我还以为什么事呢。"我试图轻松地笑:"这不就是今天我们去逛文胸店的时候,试的时候,她一着急扯坏的嘛?都怪我,我当时也在试,没帮上她,很贵是不是?"
曾太太瞧瞧我,脸色稍稍平静,但明显还是不怎么信。
"哦,您看。"我捞过购物袋,摸出一对透明肩带:"当场都买下来了,才发现是固定的,不能换,您说多讨厌。"
曾妹妹使劲点头,她母亲看清**上,的确是南京西路某商厦的章,总算是半信半疑:"扯坏就扯坏了,藏着掖着做什么?"
"怕您多想呗。"做女儿得了理,没好气。
曾太太沉默一会,把胸罩团成一团:"算了,我给你洗了吧。"
又说:"小凝,出来下好么。"
曾妹妹扯一扯我。我对她使个眼色,对曾太太应道:"好的。"
曾太太在走廊上对我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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