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就是找点话说,不然我快睡着了。"
又插不上手,我这个女朋友啊,有跟没有一个样,当得过于省心了。我趴在椅背上,垫着自己的手,瞌睡兮兮。
他过来摸摸我的头发,我在他手下打了个呵欠。
"这么困,还说待会儿要送我。"
"我主要是送骆婷和常清,这不是顺便吗,就送送你。"
他不说话,手顺着我的脸颊下去,拨开衣领。我攀住他的腕,试图把他的手拽出去,没怎么使劲,主要表明个不配合的态度,他的手掌就停在领口和脖颈间,贴着我的皮肤。
"能乖一点,等我回来么。"
"不能。"
"我说真的。"
"呃......你还是说假的吧。"我嬉皮笑脸地,跟他逗,额头抵在他毛衣上,绒绒的让我痒痒。
两天后大约夜里十一点,我在ms
上看见他。
"还没睡呢?"我问。
他没反应,我继续玩连连看,直到那边终于回复:"你好,齐享在休息,有什么信息我可以代为转达?"
真客气。"那阁下是章师兄,还是郝师姐?呵呵。"
我多少听齐享提过,章豫是他以前的室友,郝甜甜是前者的女朋友,两人都在深圳,据说是要借机聚一次的。
那边却不为所动,仍然客客气气,不肯有一点私人的态度:"不,他们都在隔壁,需要我叫他们吗?"
我一时有点困惑:"哦,不用了,谢谢。"
对方打过来一个矜持微笑的表情。
"他怎么这么早就休息了?"
"喝了一点酒。"
"啊,他没事吧?"
"他酒量不错的。"
听语气,与他甚为熟稔。"你也是他大学同学?那没准我们见过。"
那头没有搭这个茬,隔一会发来一行:"你和齐享是怎么认识的。"
"......"这我被乍一问之下还真忘记了,想了想回道:"我是他师妹,你呢?"
"我是他一个老朋友。"
对话进行到这一步,虽然没问,我已经基本确定这是个女的,而且是个冷淡又轻慢的女的,我有点不愉快。"哦,那你们怎么认识的呢?"
这个人很长时间没再回话,我等得索然,很快就下了线。
第二天齐享给我打电话,我问起来他说:"一个老朋友。"
嗨,他们事先串过?一个字都不差。
"你这个朋友是不是平时特严肃,好像打了肉毒杆菌?"
"别这么说人家,你一个小孩嘴巴怎么这么坏呢。"
"你比我好哪儿去了?"我说完坏话过了瘾,把这个事也就忘掉了。
元宵节后我在家收拾行装准备返校时,接到高中同学打来的电话。
我们高中那一班,连同文理分科,一共换过三次班主任,其中学生普遍反映最好的,是第二任,教化学的赵老师,他为人和气对学生也耐心,但这个人命运相当不幸,在接手我们一年之后,他家正念大学的儿子罹患白血病,学校不得不在高三这个关键时期找别的老师临危受命。
他儿子在我们高考后的那个暑假离开人世。
之后我们谈到他,和他早夭的孩子时,语调都会不自觉地轻下去,像是在谈论无常本身,对他,我们什么时候都保持着尊敬,且同情。
所以当高中的班长提议,过完节把他们夫妇二老接出来聚一聚吃顿午饭,我是没办法拒绝的。
我推门而入时,我的高中同学们唱k的唱k,打牌的打牌,玩的挺h,还有我不认识的一两个女孩,原来已经有动作快的人士带准家属了。
打牌的三女一男,后者回头跟我打个招呼,接着问:
"哎,沈思博呢?"
"怎么问我?"
"你们俩不是很熟吗,又一个学校,不问你问哪个,他人呢?"
"谁知道啊。"我坐下来。
"听说他谈了,是吧?"这个人轻轻松松地转过身继续摸牌。
我装没听见。
"呃?"他偏头追问了一声。
"你跟这么多女孩打牌也不嫌别扭,去去去,我来。"我不耐烦了,把他赶开。
"是谁啊?"又有人问,挺无谓的表情,这次是个女的。
牌场上女性除我其中至少有一个,对沈思博动过心思,大部分人都有这种经验--曾经暗恋过,分开几年后,对方情感的下落生死不明,自己的小不甘还在岔路踟蹰。
"一个女的吧。"
"哈哈,不会是你吧庄凝。"
"我靠。"我做个反感的表情,往后一仰:"谢谢你,能不倒我胃口么。"
他们嘻嘻哈哈:"也是的,你们两个要在一起,早在一起了。"
局外人总是比较明白一点。
我坐在那里,每听门响,明明身体没动,却仿佛被人拎到半空,听出来不是,又稳稳落下去。
我不怕他出现。让我先来谈谈这个寒假是怎么过的。
经过元旦那一次之后,突然的,我觉得自己想得十分清楚,这半年过的都不是我了。
于是我给自己制订了计划每天去跑步,听英语,看专业和励志书,又加上过年走亲戚,忙的连齐享都不怎么有时间见,每次见面也有如义务,仿佛一时间对爱情失去了兴趣,矫枉过正。
齐享看我在眼里,他不怎么管,随便我折腾。
我就好比一个新皈依的教徒,或者尝试了新疗法的患者,急于求成,恨不得一朝得道,恨不得一夕痊愈,并跃跃欲试展示给伤害过我的人看,我明白过来了,别以为没你不行,你们过你们的苟且日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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