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秦明的话,须盖先是一怔,过了良久才反应过来,然后幽幽长叹出一口气,眼神复杂。
“师弟,你怎么这傻?我根本就没怪过你呀,从来就没怪过你呀……”
然后他像是想起来什么事情,猛然抬起头来,盯着秦明。
“你师母……烟紫玉她现在怎么样了?”
“师傅想让她怎么样?”
秦明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是抬起头反问一句,他不知道这个女人在自己师傅心里到底是怎么样的地位,所以不敢暗自做主。
不过,在他的心里,这个女人是必死的,即使是师傅竭力阻拦,他拼着违抗师命和被天下人口诛笔伐的风险,也一定要把她灭掉。
请教师傅的想法,只是在决定到底是让她安稳点死还是让她多受一点折磨才死。
“师傅,现在可不是心软的时候啊!”
“我没有心软,只是……只是,他毕竟是你大师兄的母亲,你师叔的妻子,我这么多年,一直……一直都没有碰过她啊!”
“师傅!”
秦明一愣,原来师傅早就知道了这件事情,这么多年来,虽然没有拆穿,但是自动地和烟紫玉保持了距离,所以这么多年才连个一儿半女都没有。
他想不明白,自己的师傅既然已经受了这么大的不公平的待遇,为什么还要如此委曲求全,甘愿牺牲自己成全他们。
“她是雾隐门的人,我早就知道了,而他们的计划,我也猜到了,但是我怎么会甘心天炎宗落到他们的手上,但是又没有底气跟他们撕破脸皮,所以干脆将计就计,打算走一步看一步。”
“后来,她发现从您这儿达不到自己的目的,所以转而将目标变成了师叔。”
须盖苦笑着点点头,但是笑着笑着,眼里突然蒙上了眼泪。
“是我害了师弟,是我害了他啊!”
他毫无预兆地蹲下身子,掩面痛哭,无法自已,老大年纪的人了,当着自己徒弟的面,哭得像个小孩子一样。
秦明自觉地走开,这种时候,他不会需要自己的徒弟在身边看着的,而且他并不需要安慰。
这种情绪已经憋了不知道多久,他需要好好发泄一下,而大哭一场无疑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他沉默不语,悄悄地走开,把这个地方留给自己的师傅。
“那个家伙呢?”
他走远一点,发现轩辕启正在一边坐着打哈欠,明显是无聊到了极点,看见他走过来也不起身,反倒是翻了一个白眼给他,然后摊了摊手。
“我哪里知道?你自己放走的,你自己去抓回来。”
秦明一脸无奈,对于这个人,自己说又说不过,打又打不过,还能怎么样呢?
只能是忍让着啊啊!
毕竟这么大岁数了,让让你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秦明咬着牙,恨恨地瞪了他一眼,要不是本公子现在打不过你,轮得到你在这里倚老卖老吗!
“牛犇,去给我把刚刚溜走那个人抓过来。”
秦明远远一句话传出,自顾自地坐到一棵树底下,盯着轩辕启,不屑地撇了撇嘴。
怎么样,我指使不动你,难道还指使不动别人了?好像我离了你就活不了了一样。
轩辕启感觉到他眼光中的挑衅,不屑地冷哼了一声,干脆闭上了眼假寐,我老人家不屑跟你这小年轻计较。
远处正在耕田的牛犇却一下子垮下脸来,明明您老人家一念之间的事情,非得摆谱让我这把老骨头使劲折腾一遭。
牛犇嘴上不敢说话,心里却是仰天大吼,老天啊,这到底,是什么人间疾苦啊!
“抓什么人啊?是这个吗?”
牛犇还没有动,却看见雀儿一只手拖着一个人过来,那个人明显已经晕倒,任凭雀儿在地上使劲地拖拽,也没有一点儿的反抗。
秦明抬头看去,正是刚刚逃走的那个雾隐门的人,被雀儿像是拖着一条死狗一样拖过来,随手丢在自己跟前。
“喏,给你。”
小丫头丢给他,转身就走,神态平淡从容,就像是丢了一件自己不喜欢的玩具一样。
“不好玩儿,真无聊。”
雀儿打着哈欠转身离开,心里闷闷不乐,也不知道这种无聊的生活要延续到什么时候。
秦明看见这个人,却是打了个冷颤,怪不得人都晕过去了,现在看来,大概是疼得受不了这才晕过去的。
只见这个人浑身上下的骨头都断了一个遍,被丢在地上像一滩烂泥一样,软趴趴的。
而且身上一道一道的伤口,像是被利爪挠开的,血肉都从伤口翻了上来,触目惊心,头发上满是烧焦的痕迹,身上的衣服也是一块一块的,被烧成焦炭状。
看来他晕倒之前,一定是受到了非人的遭遇,比如被一头凤凰拉去战斗,然后被打得遍体鳞伤,全身的骨头被打断,痛得昏厥过去。
“也是一个可怜人啊……”
秦明长叹了一口气,装出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轩辕启实在看不过去了,一直点出,那个人顿时悠悠醒转。
“唔!”
那个人醒过来之后,瞬间感觉到生不如死的疼痛,浑身蹭蹭地冒出冷汗,咬着牙也没忍住,一声大叫,然后又晕了过去。
“额……”
秦明本来想问他点什么事情,谁成想他竟然又晕了过去,无奈只能又把他弄醒。
“啊!”
一声大叫,对方醒了以后,还没有来得及问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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