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案?好吧,请坐。”
刘胡放下报纸,请这群人在值班室墙边的一排凳子上坐下。然后摊开报案登记表开始问:
“你们谁是事主?请过来一下。”
中年男人捅捅那个中年妇女,妇女脸上带着泪痕低着头坐到刘胡办公桌前面的椅子上。
“好了这位大姐,您先别哭啊,您叫什么名字?说说出什么事了?”
“我。。我叫李美心。。。我老公失踪了。”这群人正是李美心和祝开文,后面那些是张宇金公司的同事。
到了十点还是没找到张宇金,祝开文只好临时安排项目组的其他人来做路演中的技术讲解,效果自然差强人意,两个券商的人都是拉着长脸走的。
不管怎样路演效果如何,但张宇金必须找到啊,不然项目怎么办?全公司折腾得底朝天,李美心也把能联系上的亲戚都问了个遍,张宇金却如同人间蒸发一样。
最后祝开文一跺脚:得,有困难还是去找警察吧。
“失踪?多长时间了?”
“。。。昨天晚上九点多不见的。。。”
“昨晚九点。。。那到现在才几个小时啊?您老公有什么精神上的问题吗?”
“你才。。。我老公脑子好着呢。”
“那不好意思了,健康成年人失联不够24小时,我们是不接受报案的”刘胡把正在记录的笔放下了。一个成年男人,没病没灾的,起什么哄啊这是。
正在这时,门外又进来两名警察,领头的是一个身材高挑漂亮的女警。刘胡抬头一看,原来是之前从霞飞路派出所调去西区分局刑侦大队的韩思妍。
这位年轻的警花在津北市局算得上赫赫有名。年纪轻轻就表现出很强的破案天赋,不到两年已经参与破获了几起被公安bu挂牌督办的大案。
由于她的出色表现,短短时间就荣获两个个人三等功,一个集体二等功。她的警、衔也从警员直达一级警司,据说很快要晋督,现任分局刑侦大队副大队长。
“哟,这不是韩大队长嘛,啥事需要您亲自跑一趟啊?”韩思妍警校毕业刚来派出所的时候,刘胡曾经做过她的一小段带班警长,两人关系很熟悉。
“嘻嘻,刘师兄好,有个案子要到所里调卷,好久没回咱们所里了,我就正好跑一趟,所长在吗?”
“在在,你来了好啊,中午王所肯定要加餐了,跟着韩队有口福呀。”
两人刚闲聊了两句,旁边的中年男人不干了。
“我说警察同志,我们这儿还报案呢,中午饭的事儿您们能不能等会再讨论。”李美心是个家庭妇女,面对警察多少有点畏畏缩缩,但祝开文见多识广,一两个小警察还真没放在眼里。
看到报案人有点急了,韩思妍背对着祝开文他们朝刘胡吐了下舌头,做了个鬼脸。
她在派出所干过,知道现在的报案人不像过去了,很多人都很有纳税人意识,一个不开心就敢拿警察来立威——虽然谁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真的纳税。
而且现在上级机关又严格要求窗口单位必须门好进、脸好看、事好办,督察力度还特别大,搞得这些基层的派出所民警都很小心从事。
刘胡抬眼看了祝开文一眼,说到:“这位同志,您的心情我理解,但是根据规定,成年人如无特殊情况,失联需要超过24小时才能接受报案。”
“他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办,根本不可能不出现。这不叫特殊情况什么叫特殊情况?”
“这还真不算特殊情况,特殊情况是指有人目击,或者有确切的证据证明失联人被绑架或处于其它危险情况。您们有人看到他被挟持,或者曾经有人给家属打要赎金的电话吗?”
“这。。。。倒没有。”祝开文被噎了一下,让刘胡说得气势低了很多。
“可是张宇金昨晚跟我们同事加班,九点多一起走的,从我们公司凯特大厦到家也就十几分钟的车程。但到现在人都不见,这还不算特殊情况吗?”
“嗯?等一下,您说您的那位同事是在哪儿失联的?”本来准备进去找王所的韩思妍,突然转身回来向祝开文问道。
“就是平安路上那个凯特大厦,去他家晚上开车最多十分钟。”祝开文虽然不明白这名警花是什么职务,但看在她一身警服的份儿上,还是回答了她。
韩思妍转头对刘胡说:“师兄,您问一下交警那边,看看昨晚这段时间是否有什么交通事故报案。”说着她朝刘胡使了个眼色,刘胡知道这是韩思妍想让他接这个案子。
他虽然不明白已经升任刑侦副大队长的韩思妍为什么对这个小案子感兴趣,但出于情面他还是应承下来。
刘胡一边拨交警队的电话,一边随口问李美心:“你们怎么直接来派出所了?为什么没打110?”现在的人多懒呀,遇到事情第一时间都是拨打110让警察上门,谁会累巴巴地跑到派出所来。
如果李美心她们之前打过110报警,警务台一定会按照区域归属原则把这个案子转给霞飞路派出所。但刘胡在值班室坐了一上午也没接到这个案件的通知。
“我们。。。打了。。。”李美心唯唯诺诺地说。
“那怎么没转到我们这儿来?”
“。。110说。。这个事情。。。。不具备报案条件。。”
刘胡愣了一下,抬眼瞧了瞧韩思妍,意思是您看见没有,连110都不接这个无厘头的报案。
“哎,喂喂,老齐吗,我是霞飞路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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