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浪倒卷,雷鸣响彻!
惊雷如利剑刺穿深海,照亮无数瞬间!
周遭的一切宛如一个漆黑旋转的恶梦,大海在肆意妄为的嘲弄人的渺小。
无帆的小船上站立着两道挺拔的身姿,任狂风巨浪翻卷,雷鸣闪电响彻,两人脸色平静如常,丝毫不为所动。
狂风愈发暴虐,乌云再次汇聚,眼见此情景,白发少年不满地撇了撇嘴角,伸出一根手指对着火红发色的少年指了指头顶黑压压的天空,无奈中带着一丝不耐地开口道,“论搞破坏,还是你来吧!阿兰。”
“怎么,这就搞不定了?堂堂天元联军乌岽山雪羽少将连一片天都......”阿兰没有错过这个机会,用雪羽令敌人闻风丧胆的军衔嘲讽他,仿佛在二人眼中,破开一片天空是易如反掌之事。事实呢?确也如此。
“得得得,你别墨迹了,你这废话的时间我还不如自己动手呢。”雪羽摆摆手,不想听阿兰继续嘲讽自己,但是雪羽有一个缺点,世人都会有缺点,而雪羽的这个缺点却和自己很不相符,冲动,暴躁,受不了刺激,尤其是来自敌人或者朋友的嘲讽。
大多数时候,其实雪羽是一个很有气量的人,也是一个很矛盾的人。虽然严格意义来讲,雪羽并不是人,不单雪羽不是,阿兰也不是。
他们的化形之前的真身,一个是游曳在冰天的雪鹄,另一个则是翱翔九霄的火凤。
一寒一热,天性不合打的两只鸟儿,曾经是彼此无二的敌手,而现在,不仅是彼此绝佳的对手,也是朋友,而且是最好的那种。
缘分本来就很奇妙,友情也往往如此。
命运也是如此,当雪羽站在登云台上对着赤兰说出那句,“水火难容,舍我其谁!”一切又已尘埃落定,令人唏嘘难以释怀,那又是千年流传下来后来的传说了.......
此刻的雪羽表情有点呆,歪着脑袋,又直了过来,他一生气就显得很呆,雪鸮一族生气或者捕猎的时候就会不自觉地做出这个动作,而雪羽作鸟兽活了几百年,即使后来化作人形,这习惯依然还在。
雪羽不是很生气,但是也有一点,阿兰的嘲讽虽然只是一部分原因,但是毕竟也是事实,眼看着刚才被自己的大招之一,沐之霜天冻住的闪电和云层虽然都已经化作齑粉,冰沫飘零而下还未靠近小船,又被赤兰围绕船身的火环蒸发。
如果乌云就这么散去了,这结果,雪羽还是很满意的。
而现在,乌云明显又再次聚集了起来,这个结果,雪羽觉得很不满意。
很不满意的,就感到很生气。
“你当我不知道,你就是懒病犯了。”
“呵呵,看着”雪羽不再开口理会阿兰,正欲再次出手,搬山平海,却不料一阵异动袭来,八声恐怖的龙吼齐响,整个大海都在天威下颤抖。
一个庞大的黑影自深海中慢慢往海面上浮现......
雪羽定睛往前方一处朦胧黑影看去,朦胧海雾中似乎有一座大山慢悠悠地飘来。
一阵崩山的吼叫,一座庞然大物随着翻滚的潮流飘然而至,出现在二人眼前,海水冒出层层气泡,巨大的黑暗汇聚,八只巨大的触手突出海面,胡乱飞舞,张牙舞爪,遮天蔽日。
“哇,有点大,这怪物!”雪羽用手卷成两个眼镜,望向庞然大物。
“这应该就是长老说过的护岛兽了!倒海黑婴蛟!不过看样子,有点来者不善啊!”赤兰从袖口抽出一卷羊皮手稿,上面有四排小字,记载了到达东皇岛的必经路线,旁边还画有一座发出圣光的海岛,海岛下面是一只背着硕大褐色甲壳八首蛟,面目狰狞可怖,眼神凶狠,獠牙闪着白光。
“打倒它,应该就能到目的地了。按照长老所书上说的,欲见东皇,必过八江,每一道江对应着一道考验,我们花了两年多的时间,终于找到了这第八江,那黑影应该就是倒海黑婴蛟。”
挥舞着巨大触角,触角的末端有着如同长矛般锐利的倒刺,漆黑如墨的钢铁鳞片,狰狞震撼人心的獠牙,作为上古魔兽的后裔,倒海黑婴蛟在这十方海域万里之内,统领了万余年而从未有其他的生物能够撼动它霸主的地位。
梵云国后人在地图中将这一方海域命名为黑婴海域,作为人不可触及的八大禁地之一,而这一方神秘的海域连同它的主人似乎都在等待着命运之日的到来。
黑婴蛟身长百丈,从海底跃上,鳞片缝隙间流落的海水犹如倾泻的瀑布,由此而来翻江倒海之名,不仅如此,黑婴蛟有着八只巨首,连接着巨大的下盘,传言黑婴蛟的八只脑袋有着各自的思维,如若想打败黑婴蛟,最少得杀死它八次,或者而雪羽他们的目标并不是来打倒这只海中巨兽,而是为了平息天元战乱,寻找遗落在东皇岛上的囚龙锁。
囚龙锁,拥有一个平平无奇名字的器物,为何值得雪羽二人历经险境地。
对普通的人族修行者而言,任何一条绑过龙的锁链都能被叫做囚龙锁,若是被寻到,都会被奉若至宝,被炼化为自己的独门法器,而对于赤兰与雪羽这种上古凤族后裔而言,龙人就像是隔壁家的小孩一般平常,而一般的囚龙锁在他们眼中也与隔壁大妈用来捆不听话的小孩所用的一般的麻绳无异。
那么雪羽他们寻找的那条一定是一条很不一般了。
东皇岛上的那条捆的无非也是龙,只不过有一点点区别,麻绳捆的是小孩,而东皇囚龙锁捆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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