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先生闭关之所就在这一层中央支柱之下。”风绿绮指着远处一根支柱道。
那根支柱依然有盘龙藤缠绕,跟别的支柱并无显著区别。
张玉腰一脸茫然地望着那跟支柱,问道:“这事你怎么知道的?”
风绿绮笑道:“当然是问的那些菌人啊,看来墨端前辈真的是有暗中帮助我们啊!不仅如此,早朝之时她向周饶国王请旨去见墨子前辈,也是为了帮我们。”
张玉腰皱眉道:“对呀!你不说我还忘了,早上国王分明已经同意墨端前辈去见墨子先生了,她何必又要多此一举,非得请旨不可?”
司马承祯莞尔:“这还不简单,口说无凭嘛,这道圣旨相当于一份凭据,证明国王已经把是否出兵的决策权交给了墨子先生,只要他支持出兵,那些反对的大臣也无可奈何。”
张玉腰和虞云罗都释然地点了点头。
风绿绮忽道:“好了,我们也该出发了!这座大殿按大衍之数,东西南北都有五千仞,每层顶上都有两千五百个圆径百仞的穹顶,靠一万根百仞高的支柱撑着。
我们现在处于北边第三个穹顶之下,到中央支柱的直线距离本就不短,加上还得走曲径,不抓紧时间,今天可就走不到那里了!”
张玉腰问道:“为何要走曲径?遁术、御剑术、缩地术,随便哪个都快得多啊!哪怕是横穿园圃都能比走曲径更快到达目的地呀!”
虞云罗回道:“我们问过菌人了,这里不允许使用法术通行,更不可横穿园圃,践踏花草。一旦被发现,我们受罚事小,求援之事因而化为泡影事大啊!”
风绿绮附议:“不仅如此,我们毕竟是外来人,也不能显得过于行色匆匆,被别的游人看到,难免会胡乱猜疑,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张玉腰听到这些,心中无比抓狂,恨不得手里有块石头任她攥个粉碎,然而终是无可奈何,也只得压抑着内心的焦急,跟着他们不紧不慢,闲看风景似的在曲径上踱步。
像这般走法,莫说是张玉腰着急上火,就连他们之中性子最稳的许逸冰都觉得不是个事。
好在风绿绮灵机一动,叫许逸冰用承影剑探路,前方没别的游人时,就偷偷借轻功赶路,一旦发现前方有别的游人,就早早减速,假装闲庭信步。
饶是如此,也花了将近两个时辰,才总算走到中央支柱附近。
这时他们才发现,“天色”比起他们出发之时暗了许多,就如地表上的暮色一般。
稍加留意,就找到了原因,却是由于园中数不清的花草树木发出的灵光变暗淡了,毕竟这一层的光源,就是这些花草树木呀!
从承影剑传来的影像来看,中央支柱周围也有一带灵溪环绕,溪水灵光划定了区域边界。
子午卯酉方位上各有一条藤根跨越溪流,形成四座天然桥梁和门户,只是每道门户都有两个端机甲士驻守。
“这怎么办?肯定不让我们进去。”张玉腰皱着眉头道。
风绿绮莞尔:“我们不用进去啊,随我来。”
她也不给张玉腰机会追问,便当先走进了前方向右的一条小路。
小路的尽头是座假山,其上有座凉亭,当真是这一层少见的人工建筑。
风绿绮一路走在最前面,于是又当先登上假山,步入凉亭,回身招呼后面的人道:“快过来,进来休息一下。”
几人刚一走进凉亭,张玉腰就抱怨道:“你不想办法进墨子先生的闭关之所,却跑到这里来休息,你这哪像是有谋划的样子?”
风绿绮嘻笑:“你只管安安静静坐下来休息,听我弹琴便是,过不多时,墨子先生自会来找我们。”
她两手虚抱,华光一闪,一张古琴闪现在怀抱之中,正是琴剑绿绮。
张玉腰哂笑:“哈!我信你个鬼!墨子先生闭关,连他的门人都不轻易见,怎么可能无端到这里来找我们?”
“我还以为这一层没什么人工建筑呢,原来几乎每一个穹顶正下方都有这么一座凉亭。”
就在他两人争辩之时,许逸冰却已默默驾驭承影剑飞上高空,探查这里的地形:“只是因为我们之前一直走的是主干道,没有走过小路,所以一直没有发现。”
张玉腰闻言,立刻转顾许逸冰这边,只见承影剑传回的影像果然如许逸冰所说,几乎每四根支柱围成的正方中心都有一座假山和凉亭,虽然影像所展现的不是整个这一层的地形,但也足够以小见大了。
许逸冰见打岔成功,便微笑着道:“腰妹,你且稍安勿躁,绿绮智计过人,这一路走来,你也见识过的,她既如此胸有成竹,我们就静看她如何行事罢。”
于是五人全部就坐,除了风绿绮在凉亭中间大袖一挥,变出一副琴桌椅来坐下,余人皆围坐在亭柱之间的坐槛之上。
风绿绮将琴摆在桌上,款按瑶琴,演奏起来。
此曲音色沉稳,曲调悠长,旋律抑扬之间,不时节奏激昂,溢出慷慨之意,却又一直浸透着隐隐忧思,一波三折,荡气回肠,终在一阵空前激扬的弦音后,于一串轻细空灵的弄弦声中归于沉寂。
一曲奏罢,分明只过了一盏茶时分,却好似把一位圣贤一生的跌宕起伏都奏了出来,余音绕梁,令人回味无穷。
忽闻数声清脆的鼓掌,众人惊醒,寻声看去,只见假山之下有三人正在仰望着他们。
其中两人正是墨端和几何,为首一人却没见过,年二十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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