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梨冷笑了一声,冲苏越吼道:“有本事你就来抓我啊!”
苏越心中着急,可又不得不应。
降妖锏一出,白梨没有胜算。
苏越没有犹豫,纵身跃起,朝着亦司儿所在的游船而去。
白梨紧盯苏越,剔骨由袖口划出,准备应战。
可苏越没有亮出降妖锏,只是赤手空拳地朝白梨一掌劈去。
白梨轻轻一闪就躲过了苏越的攻击,紧接着毫不留情地举起剔骨朝苏越刺去。
“你在干什么!”苏越低声急急问白梨。
“要你管!”白梨懒得理会。
苏越着急地回道:“若是你妖的身份被坐实,又劫走‘金莲仙子’,只怕妖狱不会放过你。”
白梨轻哼了一声:“那就试试。”
一来一回间,白梨趁机跃上了亦司儿和邵青所在的平台。
“居灵!”
听到白梨的呼喊,居灵眨眼间就现了形。
她略带抱歉地看了一眼苏越,玉手一挥,整个平台连带着白梨邵青和亦司儿,全被她装进了镯子里。
下一刻,居灵也瞬间化为沙风,消失不见。
“是妖!是妖!!”
围观的人们,就这么看着“金莲仙子”青天白日之下,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一瞬间就与那群不轨之徒消失不见。
这下还得了,跟油锅里滴进了冷水似的,顿时炸了锅了。
只剩苏越一人站在空荡荡的游船之上,听着四面八方愤怒至极的人们,在呵斥着要如何处死妖物。
居灵所化的沙风,一刻不曾停歇,朝着萤火墓飞去。
在镯子里,亦司儿还在邵青怀中奄奄一息,白梨则在一旁脸色凝重地拧着眉。
“白姑娘……”亦司儿从邵青怀里挣扎着起身。
白梨从发呆中回过神来,赶紧上前扶了一把。
亦司儿眼含担忧地问道:“看你神色忧虑,可是因为带我们离开之事?”
白梨舒展眉眼,笑着冲她摇了摇头:“你不要想太多,这个闲事我非管不可,无论什么下场,我都有准备。”
亦司儿更加紧张起来:“什么……什么下场?”
亦司儿在“神庙”中被囚禁多年,并不清楚外面的情况。
就连白梨的名字,还是邵青被白梨拎到亦司儿的游船之上,邵青方才告诉亦司儿的。
至于白梨是谁,和妖狱有什么关系,和苏越又是什么关系,这一切亦司儿一无所知。
“你放心,”白梨友善地笑了笑,“你只需好好珍惜与邵青当下的这些时光就好,剩下的,我会自己处理。”
亦司儿一噎,顿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还是邵青补着道了一句谢,亦司儿这才跟着点了点头。
气氛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间,白梨又想起了什么:“对了,你方才说要我带你去萤火墓,是为什么?”
亦司儿有些意外地笑了笑:“去萤火墓,还能为什么?”
她眼中含着泪,连笑都是有些勉强。
白梨不解地眨了眨眼。
邵青见白梨的表情,知她是当真不懂萤火墓是何处:“苏将军不曾和你说过,萤火墓是什么地方吗?”
听到苏将军这三个字,白梨那股无名火就蹿了上来。
一边说着什么此生为了护住你而活着,一边又去娶了旁的女人。
天底下有这种歪理吗?!
话又只说一半,人也只给一半,这种护着,她白梨才不稀罕!
“没说过!”白梨张口语气就不对。
邵青一愣,不知自己哪里得罪了白梨,怎么的突然这么冲。
白梨也是这才反应过来来自己说话冲了些,咳了两声掩过尴尬:“未……未曾提起过,只说那儿有个大妖,曾是与师父一道建立妖禁的。”
“你师父是云翳仙人?”亦司儿很是惊讶。
白梨嗯了一声,点了点头。
亦司儿与邵青对视了一眼,理了理心绪,这才娓娓解释道:“萤火墓既然带了个墓字,那就是生灵最终归宿之处。”
萤火墓的历史,比大多数人所知的过去都要长久一些。
要说开端,已经没有一个准确的说法了。
只是年复一年听着前人的话,大概知道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最初,只是一个乱葬岗一般的地方。
没有家人好友认领的死者,被拖去那个荒无人烟的地方掩埋。
一卷草席,一层薄土,无牌无位,消失在悲凉无情、无人在意的世界。
慢慢的,那里的怨气越来越重,大多是因为那些不甘于就这么消亡世间的怨灵。
不知几时起,时常会有些妖在那里驻留。
有的图些散灵,有的互相结交,各自心怀不轨。
有一只停留的时间最久,倒不是为了私欲。
那妖名曰长风,原身是一只雪豹,本不该在南方的,偏偏千里而来,留在了这乱葬岗。
他除了修炼,只做一件事,就是替这乱葬岗里的怨灵,完成心愿。
渐渐地,乱葬岗中的怨气慢慢消散,长风也就驻守此处。
长风的事迹渐渐传了出去,于是在妖与人还能共生共存的时候,就会有走投无路的人或妖来到此处自尽。
他们心甘情愿地将灵气留给了长风,而长风则会去完成他们未了的心愿。
萤火墓的名字,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被传开的。
可是二十年前的灾劫一出,萤火墓的存在就变了味道。
一个以妖为心的地方,再也没有人类会愿意去萤火墓自尽,以求长风圆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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