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越一说白梨就想起来了。
当时杀完了羊妖与鬼虚,苏越问自己如何知道要刺鬼虚掌心的黑疮。
这原是白梨的妖灵告诉她的,白梨自己并不知道。
而苏越问起的时候,就是掰过了她来,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再问出口的问题,白梨都毫不犹豫地老实回答了。
虽然白梨看出了端倪,但是最终没有问出一个结果来,被苏越打哈哈过去了。
这会儿见苏越又提起这个事,白梨逮着机会当然不会再放过:“是啊!我想起来了!果然是有玄机!快说快说!”
白梨转过身,膝盖跪在椅子上,上身都快趴到桌上了。
她一脸好奇地盯着苏越,想要个答案。
苏越眼眸微微带笑:“这是我的能力。”
白梨没怎么明白,面带困惑地问道:“能力?是你作为魔的能力?”
苏越摇了摇头,语气平静地答道:“是我作为狐妖的能力。”
“什……什么??!!”
白梨几乎惊叫出声,又迅速捂住了自己的嘴。
尽管捂住了,嘴还是张得大大的,怎么都合不上。
还有合不上的是她的眼睛,这会儿瞪得跟铜铃似的,都看直了。
“你……你是……狐妖??”
许久,白梨才挤出了磕磕绊绊的几个字。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白梨的眉头紧紧皱起,怎么都想不明白,“你……你还拿得住降妖锏,你,你怎么可能是……”
苏越见她这副结巴惊诧的模样,竟还不怀好意地觉得有些好玩。
他没有过多解释什么,一条炫亮的橘色狐尾忽而出现在苏越的身后甩了甩。
白梨眼睛都直了,愣了半晌,突然冲到了苏越的身后,蹲下身来,仔仔细细地观察着苏越的狐尾。
白梨这样盯着看,倒是苏越有些尴尬了:“你,你干什么呢!”
白梨也没反应过来此刻二妖的姿势有多奇怪,甚至还上手,捏了捏苏越的狐狸尾巴。
没错,毛绒绒的尾巴,是成年狐狸的硬毛,尾巴中间有肉有骨有温度。
这是一条如假包换的狐狸尾巴!
白梨蹭地站起身来,脑海中有太多的问题,不知道从何问起。
“你,你是,你怎么……”
“你想问,我是怎么握住降妖锏的?”苏越替白梨把问话补齐了。
白梨喃喃地点了点头,依旧觉得眼前的一切像梦一样,太过真实,真实到像假的。
“有件事儿,我得先告诉你。”苏越拉过傻愣愣的白梨来,有些无奈地笑着让她先坐下。
“什,什么,还有什么事?”白梨觉得自己的小心脏有点受不了。
苏越拉着她的手,轻轻说道:“赤婴,是我哥哥。”
白梨鼻孔一张,又是一脸被吓到的样子:“等会儿!赤婴多大了,你多大?”
苏越哭笑不得:“这不重要。我是想和你说,赤婴是我哥哥,他的妹妹——虽然比我大,但我也是当做妹妹惯着的。所以……”
“哦——”白梨回过味来了,“所以你说,赤婴的妹妹,你也当做妹妹……不对啊,可是为什么明明比你大,你还叫人家妹妹?”
苏越叹了口气:“这就是我想和你说的,我与赤婴和他妹妹虽然是亲兄妹,但却是同父异母。他们的父亲与母亲都是狐妖,而我的母亲……是个人类。”
白梨瞪圆了眼珠子,这会儿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这一个接一个的消息太过劲爆,白梨完全不知道自己该用怎么样的态度去消化。
“你爹……是狐妖……”白梨伸出一根手指,跟喝醉了酒似的算着账,“你娘,是个人,那你……是,人妖吗?”
苏越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尖:“胡诌什么。”
不过也没说错。
“我确实半人半妖,这就是你刚才问的,为何我能握住降妖锏的真实原因。”苏越将白梨最开始的问题回答了。
白梨还没回过神来。
哦,半人……半妖,让我算算。
苏越继续道:“赤婴的妹妹确实粘我,想让我在狐族多待待。可我在京川还有要紧事要做,哪有这个时间。那日去还司南袋,也是我父亲想与我说说话,就让我留在了狐族。等天亮他们都睡下了,我才回的京川。”
并不是白梨想象的那样,赤婴的妹妹确实喜欢苏越,也可确实是兄妹之间的喜欢。
那日苏越确实留在了赤婴妹妹家,可那也是他父亲的家。
“等会儿,”白梨终于缓过神来了,“就算你是半人半妖,可你还是……有一部分是妖,你在握着降妖锏的时候,不会……有影响的吗?”
苏越笑着抚了抚她的额头,安慰她别这么紧张:“你安安心心坐着听,我将我身世的前前后后,都告诉你好不好。”
白梨点了点头,觉得这是个好主意。
她现在脑子里太混乱了,蹦出一个念头就得问一句话。
“我父亲和我母亲的故事,我也是这几年,才有所耳闻。”苏越将自己的身世娓娓道来,“从前,我父亲并不愿意提起,甚至都不愿意见我。”
狐妖与人相恋的故事,自古以来都有耳闻。
有些甚至被写成了话本,广为传颂。
可是故事中狐妖,多数是狐媚勾人的反面角色,即便有什么两厢情愿的好故事,也往往没什么好下场。
可苏越的父母并非如此。
苏越的父亲濯阳,乃是甚有声望的涂山狐族一路分支的族长。
与苏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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