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鱼骨崖干什么?”杨不行有些困惑。
白梨顿了顿,这人问题怎么这么多。
“你这么神通广大,鱼骨崖有谁你不知道呀?”白梨歪头问道。
杨不行试探着问道:“鱼骨崖上全是散仙,一个个自视甚高,莫非……你们是去找智者的?”
白梨哎了一声,回答道:“真是如此,老杨的宝刀果然没有老,嘻嘻。”
老杨黑着张脸,沉声道:“那就是个散仙窝,自诩智者的比比皆是,真的有用的也就没几个。像样的智者才懒得去那儿。”
杨不行一脸不屑,说起鱼骨崖的散仙,就像说起街边摆摊的瞎子一般。
不过杨不行说完这些,偷偷瞧了一眼白梨与苏越,见他们只是笑而不语的样子,知道自己也说不进去什么。
“你们可想好要去找谁了?”杨不行的语气软了几分。
苏越回答道:“囚山牙鸢曾在鱼骨崖一位散仙手中求得一张神魔落……”
“神魔落?!”杨不行语调都高了不少,蓦然打断了苏越的话,随机嗤笑道,“别闹了,鱼骨崖哪有这种本事的散仙,若真如此,也不至于在那儿和这么多人一道窝着。”
苏越觉得有些好笑:“鱼骨崖和你什么仇什么怨,你就这么不信?”
“反正鱼骨崖的散仙肯定没这个本事,”杨不行一脸不屑地撇了撇嘴,“都说神魔落出,万年功结,鱼骨崖才几千年的功夫?费得起万年的散仙,至于去那儿吗?”
苏越抿唇不语。
杨不行见他又不说话,试探着问道:“当真是神魔落?你亲眼看到的?”
苏越点了点头:“我不仅看到了,我还拿在了手里,这种事儿确实没有撒谎的必要。牙鸢也确实这么与我说的,我当时不信,是因为牙鸢只跑了五十年的腿换来的这张如假包换的神魔落。至于那个散仙的来头,我会小心留意的。”
“也好,”杨不行点了点头,“想去就去吧,反正我也拦不住,就是给你们俩提个醒儿,那儿多是吹牛打混之人,也不要太相信了。”
苏越点头应下:“多谢杨先生指教。”
杨不行面上并没有什么放心的好转,皱了皱眉头似乎还在想什么:“你们……到底找智者做什么?”
在这里的智者二字,并非自己或者世人给予的夸奖,而是真实存在的一种职业。
就像杨不行是一位灵器师,邵青是一位号鬼师一样。
智者多是散仙,有着预知未来的能力。
虽然说是预知未来,但是大多数预知未来,都是合理的推演与分析。
就好比你问一个如今正站在门下的人,接下来会怎样做。
智者会告诉你,他会进屋或者离开,但从他所面对的方向而言,因为他面朝屋外,离开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看起来是废话,但若将事事都这样串联起来分析,便能预知未来会发生什么。
也正是因为有不少智者能精准预测到未来所会发生的事,这才有心怀大事之人,想要去找智者为自己预言未来,以明确自己是不是有这个希望。
“若是为了当下正在做的事,你们实在不必找到一个智者来告诉你们是否会成功,”杨不行接着说道,“若他说成功,那么你们也许会心理上太过放松,因此最终不能成功;而若他说别劳烦了,不可能打败鹤渊,那你们还办不办事儿了?”
杨不行的分析不无道理,对于非黑即白的事情来说,提前知道结果并不是好事。
苏越点了点头道:“其实一开始,是因为我们到萤火墓说服长风长辈出山时,他因着我妖狱之首的身份有所为难,说非要找到肯预言我们能成功打败鹤渊的智者,方肯出山。”
杨不行不屑地嗤了一声:“这个老东西,一把年纪了还这么会来事,年纪大了心胸倒不见得有多大。”
听到这话,白梨险些笑出声来,心说你杨不行年纪上去了,心胸也没见得有多大啊。
“不过后来,”苏越继续解释道,“因为我救白梨,暴露了妖的身份,所以他便也不为难了。”
“既然如此,”杨不行很是困惑,“那你还去鱼骨崖做什么?浪费这时间,不如去七步潭,问问花九无双愿不愿意出山帮你们。”
苏越听到这个名字,似乎愣了愣,不过一会儿就回过了神来,开口解释道:“我们倒不是为了找智者来预知是否成功,太过遥远和确定的事——就像您说的,知道答案并非是件好事。”
“那你的意思是?”杨不行更不理解了。
“虽然不想要那么遥远的答案,但是智者对于每个当下的判断却是比一般人都要清晰明了的。”
杨不行点了点头,又有些拿不准:“那你是想找个智者,直接与你并肩而战吗?”
苏越嗯了一声,应道:“身在其中,难免被一时之势蒙蔽了双眼,如果有一位智者在旁,就像是在黑暗中前行之人有了指引,即便步步惊心,也能走得妥当一些。”
杨不行看着苏越,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良久,他才叹了口气道:“好吧,看起来你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既然如此,我也不多说什么了。往后若是还有什么我帮的上的,托人与我说一声便好,不用特地跑一趟。”
杨不行瞥了瞥他俩,有些意味深长道:“你们两个的时间可宝贵得很。”
苏越就当是没有听出来杨不行话语中的意思,直接作了一揖道:“那苏某就先在此谢过杨先生的大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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