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上眼睛之后,四周一片黑。
顿时身体一阵前倾,脸几乎贴到了前排座椅上,我知道这是汽车在倒车。
身形未定,接着由于汽车惯性,就是身体一下后仰在靠背上,加上耳边发动机的转数声,知道这是老贾在猛踩油门,说明汽车启动了,并在朝某个方向行驶。
虽说双眼看不见,但还能听见彪叔和老贾说话的声音。
没过十来分钟,就传来老黑的赞叹声息:“这里颜色都一个样!”
颜色?
我听到这个词儿的时候,真有点好奇,难道这里的颜色会改变?
而改变的颜色会是什么样子?
我是悄悄的抬高了遮眼罩,漏出了一丁点儿的缝隙朝外面看了一眼。
我不敢把头抬太高,但是越野车的车窗本来位置就高,所以只能透过车侧窗最下面的一条缝隙往外看。
两边还是密密匝匝的树林,还有村庄,唯一不同的是……
颜色!这些景色都是黑白的。
整个树林似乎都是黑白电视那种模式倒影出来的,天空灰蒙蒙的一片,根本就没有任何的颜色。
完全没有任何色感!
更要命的是,在我合上遮眼罩的时候,外面似乎有一些声音传入了耳边,并且声音逐渐变大,
我侧耳细听,好像跟昨晚三儿说过的很多人走路声音很相似。
我不由自主的浑身打了一个激灵,这下如何是好?
三分钟后,老贾叫唤道,说暴雨来了!
顿时,我的身体一下子靠在了后背上,车子如同犟脱得野马,急速的开向某个方向。
我双手抓住车顶右侧的把守,左晃右摆,有时候都感觉整个人都飞起来,然后又重重的落在座椅上,心脏差点直接爆出嗓子眼。
这场暴雨来的的确是毫无预兆,刹那间大风如同洪水一般猛灌下来,根本分不清东南西北,而且现在行驶在山路上,要是没找到个好点的掩体,可能就真的去见山神了。
十来分钟后,大量的雨点噼里啪啦的打在车顶和侧窗上,看来要是再不想办法找个掩体,车很可能随时翻滚坠崖。
车缓缓停下来,彪叔就拿起无线电手持机喊道,现在原地待命,躲避暴雨。
祸不单行,老贾这时愁眉苦脸的说:“彪哥,我们的车貌似出问题了,熄火了!”
然后,老贾又试着扭动了几下钥匙,却发现然并卵。
彪叔随即开始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放弃这辆车,我和老贾去第二辆,小刘跟安子回小花那里。”
我们有三辆车,我们四个现在都在第一辆车,一起也就四个人,然后两两分开的去后面两辆车里是完全没问题的。
待大家都收拾完毕后,彪叔点了一下头,我们四个就各自打开车门,开始冒着暴雨往回跑。
就在我们分开跑向后面汽车的时候,跑在最前面的小刘就楞下来了。
我也是紧张,这要命的地方他还楞着,一把逮住他,叫他快点上车。
谁料小刘一把将我手甩开,就捧着我的耳朵大叫起来,不过由于暴雨和风声大,他在叫什么还真的没听清楚。
当小刘冲着我大喊大叫第二边,我才懂他的意思。
他的意思是说,这辆车不是我们的,不能上!
我当时听完之后也是发蒙,心说傻逼啊?
不是我们的还能是谁的?
还拉着他上车,只见小刘再次甩开我的手,并指了指前方。
我这才下意识的把手当成雨棚,盖在自己眼睛上方,抬头看了前方一眼。
这一眼望过去,差点就崩溃了。
我们原本就三辆车,这会儿尾巴上已经有好几辆的汽车跟随在我们车后,并且每辆车都双闪灯,停在了我们车后。
更要命的是,这些车和我们的车一模一样,都是黑色的越野车!
我眯着眼睛看这些车的车牌,但是雨太大,根本看不清楚。
我最终被小刘拉上了另一辆车,车里小花和范平惊讶的看着我们俩。
范平问了一句什么情况。
我此时此刻没有时间跟他啰嗦,便索性不去搭理他。
现在我也摸不清什么情况,因为此时此刻摆在我们前面的是两辆越野车,正常情况下不算弃掉的那辆坏车,应该只有一辆才对,而现在却并排停着两辆汽车。
没过上三分钟,外面漫天的雷雨交加,坐在车里似乎都能感到汽车不停地摇晃,发出嘎吱的响声。
在遇见暴风雨一类的自然灾害时,都会用车身或者车尾抵抗沙尘暴,而不是用车头。
要知道,在这种情况下,最脆弱的地方就是车头的挡风玻璃,一旦出现破损,引来的将是灭顶之灾。
小刘喘了口气,就拿起无线电手持机把刚才的事儿和现在的情况汇报给彪叔,不过信号时有时无,刚说了个大概,那头早已经没了声音。
没过多久,小花指着前面的其中一辆车就惊呼道,前面的车动了!
在这种恶劣的环境下,是绝不允许开动汽车,轻则迷路,重则车毁人亡,但问题是彪叔的车这车居然开动了?
小刘抓着无线电对讲机大呼小叫了好一阵,对方都没有应答,反而传来更强烈的电流声。
小花也拿不准主意,问小刘怎么办?
要是不跟上去,分分钟就没了影,到时候在这种有雾有雨的天气下,根本没地方去找。
小刘还算冷静,叫小花先别动,看情况再说,要是第二辆汽车再动,我们就跟,不然就在这里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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