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勾起唇角,嗓音薄凉带些清冽,不咸不淡道:“是给我过生日,还是给江宴过忌日。”
几人闻言,相视对望一眼,一致而同的指向站在c位的江宴,“给江宴过忌日。”
江宴当场猝。
他欲哭无泪的坐到宋微雨身边,眨巴着凤眸,一副求抱抱,求安慰的姿态。
宋微雨摸了摸他委屈的俊脸,轻轻咳了一声,佯装生气道:“别总欺负我家江宴,小孩子不经吓。”
“二十五六的人了,整天他妈的装什么弱不禁风的林黛玉,真觉自己很惹人怜爱?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富婆包养的缺爱鸭子。”宋凉初睥睨的看了他们一眼,言语犀利又毒舌。
随即,他拿出了一根纸烟,但是他并不去点燃它,却用两根指头把它揉来揉去,“你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傅时砚的眼睛一如既往的深邃沉静,不疾不徐道:“只欠东风了。”
“完了之后,要回来吗?”顾寒笙漂亮的长指夹着香烟,俊美而漫不经心的脸上呈现奢靡姿态。
傅时砚抽出一根香烟,放在鼻尖贪恋的闻了闻,一向清冽平淡的声线抹上了一丝柔和,“我的事情完了,那个小女人的事情还没完成,她可是说要挣钱给我治腿呢。”
宋凉初看他如此神情,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睛,在两道上扬的眉毛下,显得分外明亮,好似幽静的寒潭一般深邃,“等那个女人挣钱给你治腿,那估计要猴年马月以后的事了,估计到那时,你都是半身不遂了。”
他只见过虞游丝一面,再一次的聚会上,那穿金戴银,阿谀奉承的模样,着实让人心生厌恶,没什么好感。
傅时砚薄唇微微噙着一抹冷艳的笑意,放下了手中的香烟,嗓音不冷不热道:“你以为我是你,脑子里装的不是脑子是泥土,非要傻逼的让女人废掉点身体上的零件,才醍醐灌顶的清楚自己真的是个二货。”
傅时砚此话一出,其余几人纷纷担忧的看向宋凉初,唯有手里端着酒杯的顾寒笙单手托腮,一副准备看好戏的姿势。
不是他不想帮,只是他每次当和事佬后,也会被傅时砚毒舌一番,一字一句都分毫不差的戳你心口上。
他有时都佩服宋凉初,在他们几人中他最毒舌,但是遇上傅时砚那才是更胜一筹,偏偏他每次都喜欢往枪口上撞,被讽刺了又一副怨夫样。
宋凉初身上散发出逼人的寒气,比傅时砚更冷了几分,连带眉眼之间的沉寂荡然无存,刹那间变成了浓浓的阴鸷。
他嗓音阴沉冷漠,“我喜欢,我享受,你想还没人对你做呢!”
傅时砚还未开口,耳边传来了顾寒笙的无情嘲笑声,“我说凉初,你怎么每次都是这一句,我耳朵都听长茧了。”
宋凉初掀起眼皮,捏着酒杯的手指重了几分力,他眯着眼睛,阴风阵阵。
傅时砚食指似有似无的临摹着手中的杯沿,目光凉漫,似讽非笑,“凉初是常年需要受虐的体质,疼痛使他快乐,你不清楚吗?”
顾寒笙轻轻笑开,灵活的手指晃动着酒杯里的液体,意味深长的道出两个字,“我懂。”
两字落下,整个包厢里陷入了即诡异又无比和谐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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