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地陀不由得赞了一声:好手段!手上两团银色花团又现,凌九天不愿在被动挨打,挥舞大袖搅起漫天落叶,霎那间将自己与旋地陀都围拢在其间,旋地陀空转着一对儿旋刀,在落叶纷飞的情形之下,辨声,眼观皆都受阻,一时发现不了凌九天移步的方位,无奈何,只得专攻为守,也是频频旋转,改变位置,防止凌九天泼天劈雷掌的雷霆一击。
此时,枯叶如万千彩蝶翩飞,风声似无数奔马齐鸣,二人搅裹在里面,都变成了瞎子,聋子,开始误打误撞,寻机而发。
而凌九天是搅动树叶的发起之人,便掌握了主动权,他迂回了片刻,突得收手,只见树叶没有了力道托持,又都迅速落下。
凌九天本欲待树叶突得落下,自己便可以抢占先机,早一刻发现旋地陀,一击而中。
谁知,待落叶纷纷落下,他却四处不见旋地陀的身影,正自寻觅,一声尖利的笑声划破夜空,旋地陀却自一堆树叶中,腾身窜起,随之,两团银色花团已经扑向凌九天。
凌九天才知,旋地陀那小小身体,在此时已经是最好的伪装,而自己高大突兀,却自然成了最好的靶子。
他心中懊恼,只得故技重演,依然飞身倒悬身体,将短刃踢飞,
“叮当当”一通乱响,银光不见,凌九天挥动大袖,又将满地刚刚平复的落叶搅动起来,二人顿时又裹夹其中。
凌九天与旋地陀在又瞎又聋的境地之下,都在不停地游走,寻找致胜之法。
而唯一不同的是,凌九天惦记凌猗猗,因此急于取胜,而旋地陀则没什么心理负担,轻松许多。
凌九天想到,旋地陀最倚重得不过是自己的十二旋刀,若能想办法如空手夺刃一般,将他旋刀夺下,他自然必输,可是空手夺刀,夺枪都非难事,如今要发现他身形的所在亦不能,更谈不上空手夺他旋刀了。
为今之计,只有趁他投掷旋刀后,想办法把旋刀与他隔绝开,不使他再接回之一途,可行一试,而旋地陀身法如神,那又该怎样可以把他们隔绝开呢?
凌九天想到此,眼前一亮,旋即又突得收了大袖劲力,无数落叶又随之收了起舞的身姿,纷纷坠落。
此时,就在稍远处,一个身影钻出落叶,一声尖笑,挥动两团银色花团又奔凌九天袭来。
而此次,花团不再是并列而来,而是一高一低,距离凌九天不远,又迅速变作十几道银光,分作上中下三部直扑凌九天。
凌九天再用倒悬之法已经不能,不得以,挥动大袖打落低处的短刃的同时,身体就地躺在落叶上,一个滚身,已经到了银光之后,他不待银光自然消失,发力挥动大袖,满地的树叶又突如魂灵附体一般,纷纷骤起。
不多时,已经搅得铺天盖地,四野全无。旋地陀身形虽已经移到短刃飞去的大致方向,却被满眼的枯叶阻挡,一时也难以分辨短刀的位置,立在那里,两手空空,心下叫苦不绝。
就在此时,催动树叶的力道突止,旋地陀抬眼看去,只见零星的树叶还在缓缓坠落,凌九天正立在不远处,凝视着自己,双手擎起。
一声霹雳炸响,只见旋地陀小小身影恰似被孩童投掷出的石块,径直飞出数丈,一头扎进环伺的众缁衣人群之中。
众人一阵哗然,急忙将他接住,旋地陀瞅了一眼其中一人,微弱的声音道:“快去请……左翼副翼长,曼珠沙……巫!”一语未了,已经连连口吐鲜血,昏厥过去。
凌九天来到门前,推门而入。抬眼看去,院落之中,房屋错落起伏,游廊蜿蜒幽深,各处都是黑漆漆的,凌九天料想定是旋地陀知道与他会有一场鏖战,因此提前把各处灯火都灭了。
他担心其中有诈,因此步步小心,摸黑前行,踏小径,跨围栏,穿弄堂,翻矮墙,一路并不曾遇到一个人,伏兵也自然没有,他紧张稍解,只是苦于连一个可以问道的也没有。
无奈之下,一个人如游魂一般,在偌大的庭院里,来回乱窜。绕寻了半天也不曾找见凌猗猗被困的所在,他迫于无奈,只得边走,边嘴里喊着凌猗猗的名字,希望能得到回音,他呼喊的声音悠长深远,劲力十足,在幽幽夜空来回飘荡,却迟迟并无人回应。
凌九天想凌猗猗纵是听见,估计嘴巴应该也被堵住,又如何回应自己呢?
想到此,凌九天心中好不焦虑。突然,在远处,亭阁耸立,树木掩映之中,偶尔有亮光一闪。
凌九天欣喜不已,忙驱身奔光源而去。他出角门,过了花墙,眼前现出一座精巧幽静的花园来。
虽然,路边的花丛,拂柳,小径依然隐于夜幕之下,一簇闪闪烁烁的灯火穿过假山缝隙,映在动荡的湖面上,溅起一波鳞光。
一道白色汉白玉的九曲石桥,在暗波之中蜿蜒延伸到对面,幽黑的夜幕下,显得很是突兀与醒目。
凌九天踏过石桥,绕过一大片假山,在那灯火烁烁处,竟然显现出一座别致玲珑的亭台来,朱栏玉砌,雕梁画栋,四维彩幔高悬,夜风中,起伏摆动。
凌九天急于寻人,也不管这是何处,一个箭步便跨上亭台,随着一股幽香袭来,他不觉有些晕眩,略定一定神,冲里面喊道:“里面可有人吗?丐帮凌九天在此拜候了!”他喊了两声,并无人答应,只得走入亭台里面来寻找。
他刚刚走到亭台中央,听见旁边有些微响动,扭头看去,在自己左侧,粉色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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