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撤回鳄鱼群,我便撤手!”
东海鳄神也冷笑两声,正欲发话,却听见陆蕴儿笑道:
“师父呀,你想让他撤回鳄鱼群,那还不容易!你现在不必与他对阵,只管施展蓝雨幽箭去屠杀那些鳄鱼,要不了一刻,恐怕那些鳄鱼就一只也不剩了呢!到时候我们回青州城时,就有鳄鱼肉吃了!嘿嘿”
东海鳄神在他们师兄妹之中,最是忌惮扶摇宫宫主,一方面因为扶摇宫宫主最受师父宠爱,真把她得罪了,师父不会饶过自己,另外,他也深知扶摇宫宫主深得师父真传,这蓝雨幽箭正是对付自己鳄鱼群的克星。
他本来还想假装强硬,听到陆蕴儿说出这个主意来,他顿时有些心慌气短,同时想起在青州还有一件大事未做,随即暴喝一声,
“好!今日看在师妹的面上,我便退去就是!”
说罢,飞身撤下,急抖手中金叉,那些鳄鱼闻声都从与元兵的搏杀里撤出,随着东海鳄神往青州而去。
扶摇宫宫主这才收住身形,欲回归本部,被陆蕴儿拉住,笑道:
“师父啊!你不能走呀!那边还有一个人病歪歪地守候着你呢!”
扶摇宫宫主,将她的小手打开,道:
“为师不见他,既然你看见了,为师派你过去催他趁早上路吧!”
陆蕴儿眨着一双波光流转的俏眼儿,又笑道:
“我才不去呢!人家又不是等我的!谁救的人家,谁去!”
说罢,缠着她的手臂往脱脱的方向拉。
扶摇宫宫主弄得脸儿泛红,伸出玉指点着陆蕴儿的鼻子,笑骂道:
“臭丫头,就你话多!”
说罢,二人这才来到脱脱不远处停下。
脱脱忍着伤痛,将手中凤翅鎏金镗交给属下,冲着扶摇宫宫主抱拳道:
“几日来,多蒙扶摇宫宫主连番出手,才救得脱脱之命,脱脱不胜感激,在此特地拜谢宫主相救之恩!”
说罢,一揖到地。
就在脱脱低头躬身之时,只觉得五内俱焚,随即一口鲜血又“噗!”的一声,直喷出来,身形踉跄要倒。
扶摇宫宫主想也没想,惊呼一声,已经飞掠到他的身旁,探玉手将他搀扶住。
脱脱晕眩之际,突闻一股异香拂面,他抬头正与扶摇宫宫主二目相对,不觉心头一股从没有过的温情浮动,颤声道:
“脱脱戎马多年,不知何德何能今日在青州竟然得遇宫主,此乃是脱脱此生最大的福分了!”
扶摇宫宫主听他的动情之言,看着他苍白的面颊,以及嘴角的鲜红血迹,心里也是春潮涌动,又分外担心,似有千言万语,只是说不出来,犹豫片刻,才微微叹息道:
“大人,您的内伤很重,需要尽快调理!你不要再耽搁了!还是,还是赶紧回大都去吧……”
虽然她嘴里这样说,自己抓着他手臂的手儿,却迟迟不愿松开。
这时早有几个元兵急匆匆抬过来一顶滑杆,搀扶脱脱坐入,随着大军往峡谷出口走去。
走出数步,脱脱突然回头,凝望着路中那如雾般倩影,叫道:
“宫主,待脱脱回去,调理好内伤,自会往扶摇宫寻你的!”
言罢,嘴角血出,便软塌塌昏死过去。
扶摇宫宫主听那一言,不觉湿了眼睛,一边遥望着渐渐融入夜色的滑杆,一边低声喃喃自语:
“好!我只在扶摇宫等你!你一日不来,我等你一日,你一月不来,我等你一月,你一年不来,我等你一年,若你一世不来,我便等你一世……”
等到几万元兵都出了峡谷,也不见阎罗祖师与绫罗返回,肃羽让众人先率领所部回青州,自己与陆蕴儿留在峡谷里等待她们。
凌猗猗本来许久没见肃羽与陆蕴儿,甚是不舍,想和他们在一起,陆蕴儿直到此时才有时间把凌九天独自闯大营救他们受重伤的事情说了,凌猗猗与手下众人都担心难过起来,与二人匆匆分别,赶回青州去看望凌九天。
肃羽与陆蕴儿在谷口等待良久,才见暗夜里有两个身影一前一后落寞而回,
正是阎罗祖师与绫罗。
原来阎罗祖师促急追赶吴文英,绫罗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但她担心母亲,也随即跟去。
肃羽与陆蕴儿赶忙迎上前去,肃羽搀扶着阎罗祖师,陆蕴儿则环着绫罗的手臂。
肃羽见阎罗祖师神态落寞沮丧,带着怒意,关切道:
“祖师奶奶,我和蕴儿专程在这里等你们呢!您老人家没事吧?”
阎罗祖师摇摇头,轻叹一声道:
“我没事!只可惜让那个负心贼逃走了!”
陆蕴儿抱着绫罗的手臂,眨动着一双大眼睛,好奇地瞅着阎罗祖师道:
“祖师奶奶,哪个吴文英他是谁呀?您老人家怎么那么恨他呀?莫非你们以前有仇吗?”
阎罗祖师狠狠将手中木杖戳到地上,又长叹一声道:
“我和他何止是有仇?简直是仇深似海!当年就是这个负心贼害得我遭万人唾骂,冰天雪地里我怀着孩子无处容身,若不是遇到我的恩师,我们娘俩个险一险就冻死在荒郊野外了……”
说罢,当年之事又浮上心头,搂着旁边的女儿,老泪纵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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