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翊侯袁武鸣镇守岭左郡期间,勾结妖匪、劫村掠民,排除异已、养兵自重,以军欺政、扰商夺产,经三司会审、刑部核准,双圣御旨赐袁武鸣满门抄斩。”
密云沉重的刑场之上,袁氏满门十几人身穿刑服跪于斩槽之旁,当监斩使念完圣旨后,一道仿佛划破要天际的雷电划过。
“哈哈!”随着雷鸣声起,跪在正前方的袁武鸣仰天大笑:“妖后,我袁氏三代忠君为国,纵是身死,也必为鬼神护我宵阳江山,不受尔等小与妖后欺圣卖国!”
“斩!”……
压抑了数日的积云终于化成雨幕倾盆而下,混合着飞溅的热血四处蔓延。
“凌捕头。”
“江大侠。”
匕沼郡某郊外两人对立而站。
“哼哼,凌若缺,你不亏是御扇门第一神捕,好一条妖后的第一走狗。”
“江怀川,袁诚麟为我御扇门逃脱重犯,念我们曾结义一场,你若就此罢手,今日之事就当没发生过。”
“结义一场?哈哈。”江怀川仰天大笑道:“想我江怀川自认一生豪情无愧天地,却会被尔等妖后之孽蒙蔽,于你这恶犬鹰奴结义!”
“江怀川。”凌若缺无奈叹息道:“为了一个恕不想识的袁诚麟而于天下为敌值得吗?”
“值得吗?”江怀川轻笑地右手一抬,四周野草无风自起在剑指间快速聚合;“那就要问我手中这柄英侠剑,是否值得与这不平的天下为敌!”话音一落寒光射出,袭卷着无数的野草朝凌若缺而去。
刀气划过、草散纷飞,凌若缺看了眼将自已重重包围的草叶,右脚往前一踏,顿时草叶化成无数剑刃,凌若缺视若无睹再次往前一踏,顿化成一柄巨刃划破满天剑刃直逼江怀川。
剑气如风、刀气如雷,袭卷满天尘云吹散聚合;风吼雷鸣、草碎石裂,天地万物化尘归灭。
良久之后风停了,执剑之手微微轻颤。
“江怀川,你败了。”
“嗯。”
“为了一袁诚麟值得吗?”
持剑之人无语,手也逐渐停止了颤抖,有如血人的凌若缺转头再次看了眼江怀川毅然无悔的神情,便拿着刀缓缓从他身边走过。
身后一声雷鸣响过,凌若缺神情落魄地继续前行,留下一行血迹在一片荒芜的大地上流淌……
两日之后,一辆马车缓缓停在了这片满目苍夷的大地之上。
“禀公子。”一道人影出现在了马车旁对着车窗说道:“一切都如公子所计,凌若缺身受重伤已无法追击,袁诚麟已经顺着九陵江进入了玉翡郡。”
“嗯。”
“照公子吩咐,陈督事已经会合十二盟近百名高手前往九陵江阻截。”
“嗯。”
“公子若无其他吩咐,小人就先告辞了。”
“去吧。”
“是公子。”人影应了声后便化成一道黑影快速消失在天际。
“走吧。”车夫闻声再次驾起马车缓缓前行。
……
袁武鸣斩首当日,忌抬头望了眼正在边观赏雨幕边悠闲喝茶的阡百陌,忍不住用神识问道:“主人,你为何认定朝中那些元老派会同意斩首袁武鸣?”
“因为他们需要一个仇恨的种子。”
“仇恨的种子?”
“元老派那些人现在需要一个仇恨的果实,以让那些保持中立的人感到恐惧,而只有最深层的恐惧,才会比名利更有效聚集人心。”
“这个。”忌若有所悟地说道:“所以主人就送给元老派那些人一个仇恨的种子?”
“嗯,就让我们看看袁诚麟这个仇恨的种子将会如何结果吧。”
……
“你们快带袁公子快走!”被鲜血染红的江边,一名持刀的中年大汉对身后十几人叫道:“我留下抵挡那些妖后的恶犬鹰奴!”
“张大哥,我留下来跟你一起。”中年大汉看了眼身旁的青年大汉后说道:“行,剩下的人快步!”而其他众人见远处已经快速逼近的人影,于是不在多言快速朝树林前进。
“你们这些妖后阉党鹰犬,尝尝你张大爷我的三式霸刀吧!”中年大汉狂笑着,怒劈出一记新月刀气,激起一片血水朝追兵飞去。
“霸刀确实厉害。”追兵之中传来不屑地笑声道:“可惜你只会三式。”随之凌利霸道的刀气瞬间被激起的江水所包裹。
大汉见此双瞳不由一阵收缩,随之怒吼道:“谢天衣,你居然投靠妖后阉党!”
话音未落,刀气已被挤成无数的金色碎片,接着数道江水如一把把长矛般朝大汉疾射而来,大汉身上星域一闪即逝,手中大刀化成一把金刀挥劈而上,顿时将所有水矛击散。
“夏志磊你从另一边走,分散他们的注意力!”
身旁的青年听到“谢天衣”时先是一愣,随后听到大汉的吩咐,稍作犹豫后便咬牙道:“张大哥你保重!”说完便转身踏水离去。
“你们三个去追那人,尽量活抓。”谢天衣说着缓缓走出人群。
“是谢大人。”
“刷!”三人才刚起身,水面顿时划出一道惊天刀气,卷着水浪朝三人飞去。
然而当水刀就将击中三人时,顿时化成了满天雨水洒下,同时一把利剑穿过了大汉的胸口。
“张涛。”谢天衣缓缓走到了大汉身边惋惜地说道:“可惜了你这一身即将踏入了丹体的修为。”
“谢、谢天衣,没、没想到你是这等衣冠qín_shòu,我们兄弟六人看错你了!”
“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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