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国的百姓都说,陈晓林是位贤德的君主。
尽管他的姐姐,长公主陈晓媚有些跋扈。
欺世盗名。
春风拂过肩头,激起温静华一阵鸡皮疙瘩。
她反手捂住自己的肩头,面无表情的看着陈晓林。
陈晓林将轻纱放在鼻尖轻嗅,“果真很好闻。”
陈晓林落在温静华身上的眼神全是掠夺之意。
温静华侧过身去,将暴露在外的肌肤藏住。
她刻薄的讥笑道:“自然是好闻的,毕竟是拓跋玉儿精心挑选。”
陈晓林扬起手,轻纱随风飘远。
“拓跋玉儿做的不错,”陈晓林再次向着温静华逼近,“身为女子,她知道该怎样讨好自己所依附男人,所以她能得到本王赏给她的荣华富贵,长公主殿下,你应该学一学。”
“呵,学不来,也不用学。”温静华不屑又厌恶,“陈晓林,你想羞辱我的话,这种做法未免太小儿科。能让你跟齐元慎闹的不愉快,必然是在我身上另有所图。”
“长公主真是冰雪聪明,”陈晓林拍手叫好,“本王自然是看重长公主,这才在长公主面前亲自为自己做媒。”
温静华冷笑一下。
世人真是疯狂,凭什么觉得一纸婚姻,或者一句清白就能困住她?
“陈王殿下当真觉得我会如同你预期的那样好控制吗?”
“自然不会如此天真,”陈晓林捻起身旁一株花木在手中打量,“我的目的你清楚的很,但是又能怎样呢?只要百姓信以为真就足够了。”
“王上还真是不把本宫当外人,欺世盗名的话也能说的如此理直气壮。”温静华笑的僵硬而敷衍。
陈晓林一把将花冠给揪了下来。
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温静华,“你知道,你身上这套衣服是谁的吗?”
温静华被他问住。
是谁的?
温静华早就觉得这衣服在哪见过,现在陈晓林又这样问。
“陈晓媚!”温静华灵光乍现。
“不错。”陈晓林笑着点头。
娇艳的花冠却在他手中被揉烂。
一瞬间,温静华想明白了许多事情。
陈晓林把话挑明了,自然是在警告她,若是不好好配合,下场就会与已经化作白骨的陈晓媚一样。
这是最浅显的一层。
继续深想下去,便会惊世骇俗。
拓跋玉儿把自己扮得如此娇艳,却偏偏穿了一身陈晓媚的旧衣。
这是为什么?
她明明想要陈晓林强了温静华,自然不会做出令陈晓林败兴的事。
拓跋玉儿给温静华穿陈晓媚的衣服只能出于一个原因,那就是,陈晓林与陈晓媚···
陈晓媚的衣服,能让陈晓林更感兴趣。
这也就解释通了为什么陈晓林后来会眼睁睁看着陈晓媚被齐元慎杀死。
因为陈晓媚背叛了他。
以陈晓林的qín_shòu思维,陈晓媚不听话,自然就要被剥夺荣华富贵,乃至生命。
至于骨肉亲情人伦纲常,不用猜也能知道,陈晓林是从未放在眼中的。
真是难以置信,陈国这么一个弹丸小国,竟能养出这么一个披着人皮的恶魔。
温静华几乎是下意识的,又联想到另一被她深埋在记忆深处的往事。
那是前世,关于齐元慎的记忆。
温静娴作为宠妃,向齐元慎邀宠的时候,也很爱扮的像她。
温静华前世还觉得那是因为温静娴想要打压自己,所以刻意扮的与自己相似。
但是此刻她反应过来了。
前世温静娴应该是看穿了齐元慎不愿意承认的隐秘心思,所以才投其所好。
越想越多。
前世自己死的时候,齐元慎并没有出面。
当时温静华认定是齐元慎兔死狗烹,冷心冷情不愿意来见她最后一面,可是现在想想,会不会是温静娴仗着肚子里有货,故意假传圣旨呢?
她下令将自己射杀的时候,语气是那样的张皇,原来她不是怕自己跑了,而是怕那凄楚的悲号被齐元慎给听到!
温静华剧烈的打了一个哆嗦。
前世的真相,今生早就不能追寻。
温静华神色有几分暗淡。
这幅模样落到陈晓林眼中,陈晓林还当她是心生忌惮。
碾烂的花冠被仍进尘埃里。
陈晓林脸上变换了另一种神色,他笑着安慰温静华,“温长公主也不必如此恐惧,只要你乖乖听话,本王会给你你想要的尊荣。”
只要你乖乖听话。
温静华简直想笑。
“本宫自己一步步拼杀出来的大梁护国长公主,需要你一个小小的边陲野地给予尊荣?好好听话?你以为我是陈晓媚还是拓跋玉儿?只能菟丝子一样攀附你们才能过活?”
陈晓林原本自得的神色阴沉下来。
温静华继续说道:“陈晓林,你威胁不了我,我之所以冒险潜入陈国,就是为了给我大梁太后寻找子母蛊解药,如今既然见到你,我也不妨实话直说,只要你将解药交出来,条件我们好商量,但是你若要异想天开,怕是有些困难。”
“困难?”陈晓林冷笑,“哪里困难?长公主,你现在不是老老实实落在我手里了吗?”
温静华闻言心说那是老娘故意为之。
她先前就有无数次逃跑的机会,现在也仍有自保的能力。
温静华只是笑笑,却并不说话。
“长公主乃大梁幼帝养母,若你成了我陈国的王后,那大梁的皇帝岂不是还要叫我一声‘父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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