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去盛一碗来!”吕不韦对身边一下人道。
此时已值寒冬腊月,吕不韦感觉身上有些寒意,遂也喝了一碗热豆浆。喝完豆浆,吕不韦回了房中,坐在床头想再眯一会儿,心中有些烦意,似乎毫无睡意,遂又进了客厅,对牛二道:
“我这就跟你回去!”
牛二突然怪怪的四下看了看,对吕不韦道:
“少主人,您可不能就这么跟小人回去!”
“嗯?”吕不韦不解道。
“老主人说了,要是您一个人,就┄┄就别回了!”牛二有些为难道。
吕不韦一愣,随即明白了牛二的意思。在战国时代,娶妻早的十七八岁就有孩子了,如今他三十多了,还没儿子,父亲自然是急了。吕不韦突然想起了赵亦娥,于是对牛二道:
“我不一个人,待会儿就去接上少夫人!”
“少主人续弦啦?怎不早说,也好让老主人高兴高兴!”
“是妾室,可不是正室,有什么好说的!”吕不韦故意道。
“偏房也好,也能生儿子!”牛二高兴道。
嬴异人喝醉了酒,睡到日上三竿还没醒,吕不韦就和牛二出了门,到了贴心楼,带上赵亦娥赶往濮阳老家。
赵亦娥听说吕不韦要带自己回濮阳老家见老主人,又听牛二唤自己为“少夫人”,心中暗喜,一路上对吕不韦百依百顺,温柔体贴。
傍晚时分,吕不韦到了濮阳家中,见了父亲,得知父亲身体并无大碍,放心下来。
自怡秀亡故后,一晃已过了数年,在这数年间,少丙来看过吕不韦几次,都不见吕不韦有什么动静。如今天下形势骤变,对于吕不韦来说,他不能再期待像怡秀那样的完美伴侣了,必须尽早生下儿子,开启尘封,开启新的人生。吕不韦觉得,自己有必要静下心来,仔细思考新的人生,新的方向。
吕不韦放下了生意,放下了所有的包袱,和赵亦娥在濮阳老家住了些时日。一来父亲年迈,他正好在身边尽尽孝,二来他需要一个新的环境和生活,来静静思考,好好安排他接下来的事业,以保证他的儿子——姜太公二十四世孙,能够得到天下。
吕倾权有儿子和儿媳陪在身边,身体越来越好,精神也越来越好,见儿子时而神色凝重,似有所想,就问儿子有什么心事。
“父亲!田耕可获利几倍?”
“十倍。”
“贩卖丝绸珠玉,最多可获利几倍?”
“百倍。”
“拥立一国之君,乃至尽得天下,能获利多少?”
“无数。”
“儿子意欲散尽家财,谋取天下,父亲以为如何?”
“你祖父生下为父之时,为父亲取名为‘倾权’,只因商人地位低贱,希望儿孙能光大门庭。为父没什么本事,终究是个商人,你若有此志向,岂不遂了你祖父之愿,为父自然高兴!”
“那儿子就去做了!”
“你且等等!”吕倾权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起身匆匆回到屋中,拿了一块锦帛走过来交给了吕不韦。
吕不韦打开一看,念道:“鬼谷、墨侠┄┄得此七隐者,可得天下。”
“父亲,此物从何而来!”
“是你祖父所传,原是得自外祖白圭!”
“外祖又是得自何处?”
“那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先生也有此书抄录!”
“师父也知道这个?这有什么意义呢?”吕不韦喃喃自语道。
吕不韦和赵亦娥在濮阳老家过着夫妻般的生活,适逢“上日”,二人一住就住了一月有余,在这段日子里,吕不韦对赵亦娥慢慢有了好感,而赵亦娥对吕不韦,已有了真感情。一日夜晚,吕不韦挑灯看书,赵亦娥陪在身边,二人静静地坐了良久,赵亦娥起身将灯挑亮了些,突然道:
“主人,贱妾有种感觉,说错了又怕你笑话!”
赵亦娥和吕不韦独处时总以“主人”相称,但当着旁人就以“夫君”相称,吕不韦也明白她的用意。
“嗯?”吕不韦好似没在意。
赵亦娥许久不出声,吕不韦看完了一卷,停下来突然问道:
“你怎么又不说了?”
“贱妾也是闲着没事,可说不准!”
“说说看!”
“贱妾这个月没来月事!”
吕不韦瞪大了眼睛,赵亦娥是第一次,吕不韦也不是行家,二人虽然都明白这意味着什么,但都有些含糊!
“还有什么感觉,你快说啊!”吕不韦有点兴奋道。
“贱妾没什么感觉,贱妾┄┄贱妾┄┄就怕你笑话!”
“刚刚你说有感觉,现在怎么又说没感觉了!”吕不韦假装听不明白。
“贱妾要是感觉错了,主人可不能责怪我!”
“不怪你,你有什么感觉?快说吧!”
“我感觉我就是你的人了!”赵亦娥话到嘴边,还是换了套说辞。
“你是不是感觉怀上啦?”吕不韦小声问道。
“是啊!我有种强烈的感觉,就是怀上了!”赵亦娥再也忍不住道。
“有多强烈?”吕不韦睁大眼睛问道。
“那一晚我就做了一个梦,这梦很奇怪,我竟然梦见一个孩子,头戴王冠钻进了我的腹中。那王冠很大,很沉,我看得很清楚,一点也不会错!这几日我睡着了,老听见有人叫我母亲,似乎就在我肚子里喊,你说奇不奇怪?”
吕不韦见她说得认真,内心也有些激动,但表面却平静道:
“有没有再过些时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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