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砺离开后,沈星繁收拾好行李,躺进被窝里。她将被子拉过头顶,盖住自己滚.烫的脸。
刚刚如果没有那通电话,他们估计又要失控。
还是她主动。
这段时间,她不是第一次有这样的冲动。
她总是会在各种不经意的时候,回想起和他肌肤相亲的感觉。
滚烫的呼吸,急促的心跳,还有在相拥时她的手胡乱摸到的他后背肌肉的沟槽。
那份记忆是如此顽固,盘踞在她的身体里,像一个不肯熄灭的火星,风一吹就燃。
她毫无悬念地失眠了。
第二天春光明媚,是一个难得的好天气。
同事们都有各自的假期安排,吃过早饭以后就分别行动。
沈星繁和江砺是下午的高铁,上午闲来无事,在酒店里待着也无聊,于是,她便提议去学校走走。虽然她在北江工作过两三年,但很少有机会回学校,回燕南工作后,就更加没有机会。
昨天他们吃过饭就去了宣讲会,没来得及逛校园。难得回来一趟,她不想留下遗憾。
今天温度高,她穿了件宽松的连帽卫衣,底下是牛仔裤和白球鞋,头上压着一顶黑色的棒球帽。
下楼之后,她坐在沙发上玩手机,没有注意到江砺走近。
昨天,她还是精致的职业女性,今天却青春洋溢得像个大学生。
江砺立在几米远的地方看了她片刻,才走到她面前,说:“走吧。”
她抬头,看见他以后微微愣了一下。他也穿了卫衣,就像是和她穿了情侣衫一样。
见她盯着自己看,江砺问:“怎么了?”
她笑:“没什么,觉得你衣服好看。”
他轻轻挑了挑眉梢。
北华南园校区的小门外,有家猪蹄店闻名遐迩,是北江小吃届的一绝,也是很多外地游客必须打卡的地方。
上学那会儿,沈星繁就经常和室友们跑来排队。
不过,今天学生放假,猪蹄店没有开门。
望着紧闭的卷帘门,她颇为遗憾地叹了一口气。
江砺问:“想吃?”
她点点头:“我毕业这么多年,一直心系他家的猪蹄,还想着今天来碰碰运气呢。可惜每次学生放假,老板也跟着放假。”
江砺见她一脸失望和欲求不满的样子,微微勾了勾唇:“以后有空,我再陪你来吃。”
“真的?”
“要拉钩吗?”他说着,把手指举到她面前。
她面上一哂:“我才没那么幼稚。”下一刻,却言不由衷地举起小拇指,跟他勾了一下。
江砺唇角的弧度上扬,顺势把她的手纳入掌中。
她看着他,认真地说:“江老师,你套路有一点深。”
他攥住她的手指,面不改色地吐出四个字:“愿者上钩。”
学生放假,校园里非常清幽,走到懆场附近才热闹起来。
明亮的懆场上,一帮男生正在打篮球。
青春的气息扑面而来,也勾起沈星繁蛰伏在心底的记忆。
江砺的篮球打得很好,高中那会儿,他就经常和隔壁班的陈希珂一起打篮球。
大学时代,他唯一加入的社团就是篮球社,那会儿她经常去看他打比赛。
可是,看了那么多比赛,她的篮球技术却没有丝毫提升。
大二那年的体育课,她别的科目没有选上,只剩下一个篮球可以选。
她的运动细胞不发达,尤其不擅长球类运动,上课时比别人都努力,却因为天赋的缺失,成为全班唯一一个期末考试不及格的人。
第二学期开学时可以补考,可是与此同时,她也将失去所有奖学金的评优资格。
她当时的家庭状况,非常需要奖学金。
好在当时的体育老师很好讲话,让她下周跟着没考的班级再考一次,如果能通过,就不给她记挂科。
为了免遭挂科的命运,她天天晚上跑篮球场上练投篮,练到宿舍熄灯了再回去。
前两天有个室友陪她,但第三天室友有事,她只能自己去练。
天色越来越黑,篮球场上逐渐无人。她练得太专注,等意识到的时候,周围已经没人。
平时大懆场人太多,经常找不到可以练投篮的篮筐,所以,她专门跑到偏僻的小懆场练。
本来就胆小,那天还阴风阵阵,她瞬间脑补了许多有的没的,吓得脸色煞白。
回宿舍要经过一条小路,路灯坏了,还没有修好。
她前两天跟室友一起走,没觉得有什么,现在突然得自己走了,光是想想就腿软。
小时候看过的鬼故事在她的脑子里乱撞,她哆哆嗦嗦地翻出通讯录,想找个人来接自己,可是,跟她关系比较好的室友没在学校,另一个室友睡得早,手机关机了。
她翻了好几遍通讯录,最终,不抱什么希望地给江砺打了个电话。
在她记忆里,那是她唯一一次主动麻烦江砺。
电话响了五六声,他接起来,声音一贯的冷淡和不耐:“什么事?”
她努力控制住嗓音里的颤抖,小心翼翼地问他:“你现在……能过来接我一下吗?”
她生怕他会拒绝自己,可是屏息等了两秒,却听见他问:“你在哪里?”
听见这句话,她差点有了哭腔:“我在星云楼后面的小懆场,现在一个人都没有,江砺,我有点害怕。”
江砺的声音很沉:“你知道现在都几点了吗?你跑小懆场干什么?”
“我来这里练投篮,下周体育补考,我怕挂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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