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可能真的不知道自己面前的是谁,亦或者是就算知道自己面前的是谁,他也丝毫不畏惧。
毕竟,他可能真的没打算让余择言活着走出这个门。
毕竟,这里是疫病的高风险地区,死人岂不是很正常?
你别管怎么死的,往那死人堆里一扔,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照样找不出个毛病来。
谁敢在疫病堆里找人不是吗?
余择言觉得,自己过来的有些鲁莽,应该带个帮手过来,起码这样,自己就不用对线了。攫欝最早攫欝
现在这里只有自己,单打独斗的,定是得碰一碰了。
余择言深叹了口气,看着面前好像对自己很不屑一顾的莽夫大汉,心里有些自闭,但面子上还得撑起来。
“你别过来,我这是最后一遍,跟你说的最后一遍。”余择言警告他道。
可是这个大汉,并不觉得余择言对自己说的话是警告,不曾想还可能觉得,那个余择言再吓唬自己。巘戅追哟文学巘戅
大汉冷哼了一声,一拳头冲了上来。
意料之外,那结结实实的被余择言捏住,挡了下来。
他是用了一点力气,被挡下来也无可厚非,毕竟都是男人。
可是,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
他感觉的到自己的手上,有一股莫名的力量。
这力道柔和似水,比他蛮打蛮撞的蛮力要厉害许多。
壮汉蒙住了,想要抽回自己的拳头,自己的拳头却被面前看似瘦弱的男子握在手中,一动不动。
好强的内力!壮汉有些懵逼了。
这么强的内力,自己还是第一次见,况且普通习武之人的内力,是在周身可以试到的,自己刚刚过来,分明是没有感受到什么内力。
“我说了,我只是来登记的,大哥。”余择言打着哈哈笑道,他也不想再挑起什么事端。
手上的力气告诉壮汉自己,面前的瘦弱男子真的不能小瞧。
既然他给了台阶下,自己也就快下来吧。
毕竟没有人不愿意下台阶的。
“那你走吧。”壮汉也好打个哈哈,脸上露出了一股尴尬的微笑。
他明白不能与这个男子再打下去,这么强的内力,自己未必是他的对手。
“那行,大哥,我先走了,回头再见。”余择言倏地放了手,那壮汉的手都被自己掌心传来的内力给捏的通红。
他赶紧一步两步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若不是这是特殊情况,他定是会将这个自以为是的死胖子揍到满地找牙。
然后听着他跪在地上叫自己大哥。
余择言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屋子里,感觉到自己的手都脏了,于是随便找了个井,想打点水狠狠将自己的手洗掉两层皮。
就在他在这村子中的某一处井水旁准备打水时,从一边跑上来的沈焕按住了他的手。
“不可,公子。”沈焕大口喘着粗气。
还好他来的快,不然自家公子就要被染上疫病了。
“怎么了?”余择言问道,他想要推开沈焕的手,想要快点清洗一下。
“这整个村子的水,都被污染了。”沈焕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这整个村子里的水,都是地下水,都是连在一起的,一旦有一个被污染了,另一些都没法用了。”
沈焕轻声解释道,这是刚刚,那个贺太医和季朔检查出来的。
“哦。”余择言哦了一声,“那我怎么洗手?”
沈焕想了想,“回营地洗吧。”
余择言这才点了点头,但还是感觉手上十分的不自在,特别是被摸了的那个手,更是不自在的要命。
“公子刚刚去干嘛了?”沈焕问道,“是去李老六的家里了吗?”
余择言点了点头,事情有些棘手和复杂,那李老六家里有人,也不太好暗中观察。
“权寅提到的那个账簿,看来是有点问题的,我刚刚去了他们家内院屋子里一看,满地的钱,摆都摆不开。”余择言说道。
“那个李老六家,应该还是有问题的。”余择言轻声说道。
得细细的查。
“那公子所言,是明察还是暗访?”沈焕问道。
“糟了!”余择言神色一凛,那人不会察觉的到什么吧?
“明察明察,只能明察了。”余择言急着往回奔。
自从余择言出了这个院子后,那个壮汉便开始挪东西,就在这个屋子最里边,有一个暗门,这个暗门不是通往外界的,而是一个暗室。
这里边藏着大量的东西,里边还就包括了,权寅所提到的账簿。
他挪了半天,终于将挡着的东西全都挪开,躬身进去。
翻了又翻,手中多出来几个陈旧到都已经泛黄了的册子,他神色凝重,有些纠结到底要不要销毁。
还是下定了决心,要销毁。
就算烧,也没法在这里边烧,只能拿出去偷偷的找个地方烧掉,进行销毁。
可是他刚走出门,却被一群人团团围住了。
余择言从后边走了进来,笑着道:“大哥,我们又见面了?”
沈焕刚刚调来一众侍卫,就是为了怕那壮汉武功高强。
其实也用不着,余择言自己就能对付的了,可他对着疫病还是抱着敬畏之心,说什么也不太愿意与之动手。
那壮汉看了一眼面前的余择言,想要用轻功飞身走。
结果墙上突然冒出来了一个大脑袋,是沈焕。
沈焕可是西京城中有名的好轻功,他没有追不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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