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城门口,权寅好歹是长松一口气,不过接下来面对的,更是严重的腥风血雨。
权寅躲在了城门口的树林中呆了一阵子,看见城门的侍卫加紧换防了一批。攫欝最早攫欝
换防,也就是太子的人现如今已经全然被安插了进去。他知道,他过不了这个关口。
但是总不能闯关吧?在这么严重的时刻,他觉得他不能闯进去。
于是他静悄悄的转移了目的地,准备抄小道用轻功翻上墙。
城外的防守很是严峻,太子差不多将所有的自己手下能抽调出的人都聚集在了四个城门内。
他觉得,权寅定是会走大路的,毕竟这件事情很是紧急。
可是那几个刚刚刺杀都没有刺杀成功的黑衣人,也忘了和城内的人报备消息,大家也都不知道权寅轻功很厉害,于是便漏了几个重要的偏僻小路。
果不其然,这里真的是什么也没有。
就连防守的人也是寥寥无几。
权寅趁着他们没怎么防备,一个起身轻功上墙,然后在悄悄的越过城墙,飞回了城内。
临走的时候,他还不忘往城里边做个鬼脸。
接下来,他又马不停蹄的奔去了锦王府。
余景焱不在府上,他现在主持城中的疫病大事,在所有的医馆中来回辗转,于是权寅也就没见着他。
另一边,京郊城外的刘李村落里,詹清正在陪着季朔和贺太医医治病患。
原本,他只是以为没有多大的事情,到了现场他再一看,就发现了这里的惨状。
有病死的,有生命垂危的,这场突如其来的疫病,真的是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他不由得内心有些懊悔,全然浮现在了脸上。
“怎么了?”季朔发觉出了她的不对,便轻声问道。
詹清摇摇头。
此时的季朔,并不知道詹清内心的煎熬。
詹清见不了这些人的生病,因为他知道,此事他的家人也有参与,这不是一件好的事情。
詹清的家里以前很穷,自从认识了李老六,说有一些发财的事情,哥哥嫂嫂便没日没夜的帮那个混账李老六干活。
正是因为穷,所以才需要钱,所以才眯了眼睛。
也正是因为穷,所以才干了这些事情。
只不过,当时詹清的哥哥嫂嫂,并不知道这样的事情有多严重,他们有什么错?他们只是没钱罢了。
他们也想活下去啊,毕竟。
谁都不是有出身富贵的,也不是谁都能够一出生便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
可是现如今,看着这些人,詹清心中难免有些难过,他觉得自己就是罪魁祸首。
倒也不是罪魁祸首吧,反正就是助纣为虐?因为自己一直以来用着的钱,便是这些人的辛苦血汗钱。
詹清觉得很是难过,于是在帮助季朔和贺太医的过程中,更是多了一份尽职尽责。
他一看到这些生病的人,一看到这些生着病却无法医治的人,就想起来自己的哥哥嫂子。
真的是好生难过。
詹清心里也是很是难受。
不远处,余择言正在那个破旧的屋子中算赃款。
没想到,太子靠这些人敛财敛了不少财。
可是谁又知道这些钱怎么会这么多?
余择言感觉到有些许的不对劲,他觉得,里边定还是有文章。
一定还是有什么事情的,不然他不可能光靠疫病发了这么多财。
“好好计算着,给我一个总数,然后这些都扣押起来,找个信任的过的人看着。”余择言轻声说道。
正在拿着本子算账的沈焕点了点头。
“殿下。”沈焕突然说道,“你的蒙面没戴好。”
余择言这才发现,自己在打斗之间将那蒙面歪掉了自己都不知道。
他赶紧戴好,心里也不免多了一丝异样。
余择言也是担心害怕的,他也担心自己会不会染上这疫病,毕竟谁也不是钢铁之躯,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更何况这里是一个大染缸。
他叹了口气,现在的心中很是忧心京中的情况。他不知道京中到底怎么样了,也不知道顾念到底怎么样了。
平时那个大大咧咧的傻子,会不会现在也是在哪个地方多管着闲事呢。
不过他只想了一会儿,便没时间继续想下去了,毕竟,这里还有一堆事等着他处理。
他去了詹清所在的屋子,将詹清叫了出来,然后仔细问了一问詹清所知道的情况。
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
原来詹清的哥哥嫂嫂,也是因为这个事情,才被太子追杀的。
他有些同情詹清,看着詹清脸上内疚的表情,他觉得这事情不应该是一个小孩子可以承受的。
他才那么小,还没到能独当一面的地步。
詹清内疚的冲他笑了一笑,抱歉的道:“对不起啊,世子殿下,我不知道会造成这样的后果。”
余择言摇了摇头,安慰道:“大人的错,和小孩子没关系。”
确实,大人犯的错,跟小孩子有什么关系呢?
还不是因为大家都为了生存。
他能理解,也能明白詹清的哥哥嫂嫂的苦衷。
之前,在某一个地方找到詹清哥哥的时候,他便看的出来,这是一个不坏的人。
那个时候救过他一命,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他哥哥显得也有些格外的苍老。
但是詹清的哥哥错就错在,错就错在什么都没跟他说,便走了。
若是早知道一些,有一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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