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羌看着那疯子的尸体被抬了出去,牢房里一时寂静无声。
“这世道,黑的成了白,白的成了黑,好人受尽委屈,坏人横行霸道。”南羌说话冷冰冰。
“我曾经听说道士下山多为救世,你是来下山来救这世道的吗?”
怀清沉默不言,南羌继续道:“这世道怎么还会有救。”南羌略显疲惫。
怀清嘴唇蠕动:“那你为什么还留在京都。”
南羌靠在栅栏边,又恢复了以往孤傲的语气:“就算这世道没救了,拼上一条性命也把那些上尽天良的人拖下地狱,也许……
把那些人都杀了,这世道就太平了。”
“这是密谍司大牢。”怀清清了清嗓音。
“我知道这破地方是密谍司大牢,等我出去了有朝一日我一定一把火把它给烧了。”
“我的意思是隔墙有耳。”怀清剜了一眼南羌。
南羌不以为然:“怎么的,这年头我一个清清白白的平民百姓都被抓了进来,扣上了谋逆的罪名,嘴长在我自己身上我还不能唠嗑几句了。”
两人待在这不分昼夜的黑暗里,也不知过了时间多久。
只知道这种不见天日的痛苦,比拖出去打一顿还要惨。
怀清突然起了尿意,怀清夹住双腿,眉头紧蹙。
怀清忍了大半个时辰终于是有无可忍,怀清扶着墙一路到了角落。
南羌看怀清鬼鬼祟祟的,眯着眼睛看着那昏暗的身影。
“臭道士。”
怀清背后传来一阵叫声,吓得一个激灵,险些就尿了裤子。
怀清深深呼吸,回头声音有些沙哑:“闭嘴。”
南羌眼珠子转了转,突然恍然大悟声音有些阴阳怪气还带着一丝嘲讽:“你在那,是要小解?”
怀清脸色一红,只觉得背后有一道炽热的目光盯着他。
怀清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转过身对着南羌想要脱裤子。
南羌吓得赶紧捂住眼睛转过头去,怀清被南羌这么一闹,尿意全无。
怀清往回走的时候脚底踩到一些硌脚的东西。
怀清踢了踢,脚底下发出铛铛声响,南羌转过头来。
怀清看见一个铜罐一样的东西,怀清弯下身去,又觉得脏,从衣衫上扯下一块布把东西拿了起来。
“什么东西?”南羌拧眉。
站在不远处的袁望淳眉头一紧,刚想上前,就听到南羌破口骂道:“臭道士你竟然敢扔个死老鼠过来!”
袁望淳停住脚步,听了大半天,什么事也没听到,就听出了两个人唠嗑闲话一大堆。
袁望淳转身离去,怀清听脚步声越来越远,将小罐子举了起来。
南羌看着怀清,怀清把罐子扔给南羌,南羌塞进口袋里头。
“你说那疯子怎么突然就死了?”
“你问我我问谁?”
南羌看着怀清,又看了一眼口袋里的东西:“你说会不会?”怀清会意,只是点了点头。
大牢里面平静如水,外面可谓是翻了天。
南淮王府庶女南羌私逃出府进京一事惊动皇帝和太后。
京都南淮王府里外围着重兵,皇帝太后召见江北治与方居正,商议后,派遣江北治前去南淮,到南淮王府调查虚实。
靖远王刚从昏迷中醒来,靖远王妃怕靖远王太过劳心费力,干脆将这事隐瞒了下来。
京都里外乱成一团,米粮短缺,价格居高不下。
江北治刚从宫里出来,袁望淳和严淞就迎了上去。
“师傅,这事如何了。”袁望淳接过江北治手里的马鞭。
江北治坐在太师椅上,袁望淳又端过来一盏茶。
江北治低头抿了一口茶:“陛下圣旨,我们密谍聊奉旨前去南淮查清此案。”
江北治抬起头看着严淞:“淞儿,先前你说江南来的那批货有问题,你就留在京都继续追查。淳儿去收拾一下,半柱香后我们即可启程。”
袁望淳眼珠子一转,京都他想留下,南淮他也想去。
一番思量,袁望淳应道:“徒儿这就去准备。”
严淞也道:“徒儿在京都一定会好好查案,望师父师兄一路顺风,早日归来。”
严淞看着那还冒着热气的茶,攥住手心,转身离开。
江北治和袁望淳启程离开,严淞打发了袁望淳在密谍司的眼线,朝着大牢走去。
再一次见严淞,南羌觉得仿佛隔了一个月。
“严大人,我被关了几天了?”
南羌托着腮帮子,有气无力的问道。
“两天。”
南羌面容慢慢扭曲:“两天?!我才关了两天?怎么我觉得好像过了四五六七八天。”
南羌颓丧道:“那什么时候放我出去?”
“师傅与师兄已经奉旨前去南淮查此案。”
“我说你们密谍司倒是快点查啊,每次发生什么事磨磨蹭蹭的,拖泥带水,就这点办事效率还敢天天往外说你们密谍司是替陛下查案分忧的。
我要是江北治那老头,我恨不得掘地三尺把自己埋进去,免得羞愧而死给老祖宗丢脸。”
怀清看着南羌:“省点力气吧。”
南羌目光转回严淞身上:“你师傅带着你亲爱的师兄去查案了,又独独丢下了你一个人在京都?”
严淞像是被说到了痛处,目光变得凌厉阴鸷。
南羌隔着老远都能感受严淞浑身上下散发出的气场。
南羌耸了耸肩:“严大人,你来干什么?”
“你是不是南淮王府的人?”
南羌失笑:“前两日
喜欢骄臣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