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5
到了白露曾经最讨厌的时候,帮黄煌整理东西。
这家伙,一会儿说这东西应该装进去,一会儿说带过去太麻烦了,可以到学校再买。
换作以前,白露早就把东西扔在她的床上,双手环抱着,看着她手忙脚乱,张牙舞爪,抓耳挠腮,向天悲叹的样子。
白露虽然纵容黄煌,但也是有限度的。
今天,不管黄煌让她帮忙把任何东西拿出来又放进去几次,白露都照办了。在黄煌没注意的时候,白露把一封信藏在了自己送给黄煌的一件衣服里。
两个小时后,白露的爸爸妈妈也带了礼物来送黄煌。
黄煌在打开车门之后,正打算坐进去的时候,突然关上车门,向白露飞奔过来,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紧紧地抱住白露。
两个人相拥了一会儿,放开之后,黄煌笑着对白露说,“你可不要太想我哟。”
白露也笑了,“我才不想你呢?上车吧,叔叔从你开始收拾东西的时候,就在车里等你了。”
“那我真的走了,别太想我啊。”
白露虽然有很多不舍,但也为黄煌的优秀感到骄傲。
看着车子渐行渐远,白露突然想起来她在小学毕业的那天和黄煌一起唱的那首送别歌。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
一壶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情千缕,酒一杯,声声离笛催。
问君此去几时来,来时莫徘徊。
草碧色,水绿波,南浦伤如何?
人生难得是欢聚,惟有别离多。
情千缕,酒一杯,声声离笛催。
问君此去几时来,来时莫徘徊。
尽管这首《送别》有点凄凉,但白露知道,离别,也是为了更好的开始。
黄煌,她会为了自己热爱的,所梦想的,命中注定的,飞蛾扑火般的坚持下去。而自己,也会迎来自己的开始,有些事情,终究是要一个人去面对。
再见了,黄煌。
白露在心里默默地说出这句话。
车子消失在视野后,白露走回家里,开始准备自己的东西。
白露装起这份沉甸甸的友谊,一边哼着歌,一边收拾自己的行李。
明天,也是自己的开学日。
no.6
九月一号,高一新生白的背带上还有好友黄煌写的英文祝福。
黄煌美其名曰题字,题的还是英文,juhewayyouare。
为了和人群高峰错开,不到七点,白露就站在学校大门口的花坛旁仰望“兰庭一中”这四个烫金大字。
从幼儿园开始,除了有一次黄煌生病,每一年的九月一号,白露都是和黄煌一起进入校园。
仰头看着兰庭一中大门上方时,白露的思绪不知不觉间飘到了三个月前,那时的她,还在小镇的初三教室里不厌其烦地刷着《中考金典》。
而现在,白露站在这里,马上就可以进入自己曾经用尽全身力气想进入的高中,正式成为一名高中生,一名兰庭一中的学生。
沿着校园的主干道望去,柏油路的两旁是在彩砖中屹立的香樟树,七个蓝白相间的路桩整齐地排列在相邻的两棵香樟树之间。
好一派严谨的理科作风!
主干道上的人虽然不多,但每一个学生的脸上都写满了好奇与期待,每一个家长的笑容中也洋溢着自豪与喜悦。毕竟嘛,开学第一天。
主干道的左边是体育馆,实验楼和高三教学楼。而主干道的右边是篮球场,篮球场的下边是操场。对于从小嗅觉灵敏的白露来说,她甚至可以隐隐约约地闻到篮球场独有的橡胶味。
主干道的尽头是中心广场。以中心广场为中心,北边是逸夫图书馆,南边是升旗台和喷泉,东边是高一高二教学楼,西边是食堂和教师办公楼。学生宿舍楼比食堂高一个头,隐藏在食堂的后面。
不知道是不是当年那位清华建筑系的高材生开的玩笑,学生们在东边,旭日东升,老师们在西边,日薄西山。
第一次可以以一名高中生的身份进入兰庭中学,白露的心里少不了激动。可现实的凉水总是让人清醒而自知。
自费生。
今年兰庭一中的自费生名额大幅度减少。黄煌的爸爸拿出了自己珍藏的好酒,老白同志交了不菲的自费才艰难地争取到这个名额。一想到自己被贴上了自费生人傻家长钱多的标签,白露的心里惨然。
这里虽好,但这里真的属于我吗?
尽管现在已经到了九月,但太阳还是早早地爬了上来。太阳光逐渐蔓延,白露的身上也沾染一层光辉。
清晨的微风吹过,看着摇摆不定的香樟树叶,白露的心里竟然莫名生出一股勇气。
既来之,则安之。
就这样,白露姑娘向兰庭中学迈出了自己的第一步,青春的第一步。
no.7
若有所思地走到一间教室,白露发现有点不对劲,教室里座无虚席,除了讲台上的那张靠椅。白露下意识地看了看手臂上的表,表盘上的时针还没有指到七。白露的脑袋里一片空白,镶在门框里努力寻找一个空的位置。
坐在第一排中间的一个男生用笔敲了三下桌角,打断了白露的注意力。
“同学,这里是高二。”
在白露完全反应过来之前,原本从镜片里射出来的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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