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将马宁拖下去,斩首!”
“诺!”
马宁扯着嗓子,眼珠子不甘心地瞪着,“大王,不要啊,大王,饶命!”
刘寄看也不看,直接一挥衣袖,“拖下去!”
“诺!”
看着马宁离去的背影,刘贤忍不住,询问道:“父王,吾等真的不逃吗?马宁死了,吾等,真的就安全了吗?”
“贤儿,汝放心吧。”刘寄森然一笑,“这些年的所作所为,都是马宁做的,寡人只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哪怕那位南仲将军查起来,也不可能找到半分证据!”
刘贤放心地松了一口气,拱手道:“父王深谋远虑,儿臣佩服!”
刘寄摆了摆手,一副小儿科的表情,“行了,贤儿,为父有事情需要汝去处理。”
“父王请讲。”
“汝带着马宁的首级,立刻出宫,找白明哲谈判!告诉他,首恶已死,希望他撤离即墨城。”刘寄眼中掠过一丝狠意,“虽然不甘心,但,只能舍弃一部分利益了。汝告诉他,从今往后,他在胶东的所作所为,寡人不会插手!”
“父王,如今大势已去,他会听吗?”
刘寄浅吟道:“他没有寡人做事的证据,如果强占即墨,恐怕说不过去吧?”
刘贤还是有所顾忌,低声道:“那国相那边……”
刘寄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轻声说道:“国相畏罪,已经吞金自杀了。”
“吞金……”刘贤猛的咽了一口唾沫。
恐怕吞金是假,被父王弄死才是真吧。
凡是能够舍弃的,全部舍弃,这就是为王之道吗?
他暗暗记住,拱手,“那儿臣姑且去试一试。”
刘寄挥挥手,“去吧,小心点。”
“诺。”
……
两炷香个时辰之后,南仲军将康王宫围得水泄不通。
刘贤应刘寄之命,用一个包袱包着马宁的首级,走到了白明哲等人歇息的民屋中。
他将昂鲜血浸透的包裹丢在地上,进入白明哲所在的房间,拱手,“胶东王太子刘贤,见过南仲将军。”
白明哲哈哈一笑,站起来,拱手还礼,“王太子殿下安康。太子前来,可是商讨康王投降之事?”
刘贤摇摇头,“白公此言谬矣!父王为曾与公一战,何来投降之说?”
他指着门外地上血淋淋的包裹,沉声道,“那是罪魁祸首马宁的头颅,他在逃亡之际,被父王与众将士合力,斩杀于即墨主街道!请君验收。”
白明哲原本笑眯眯的表情,忽然凝固了,他盯着外面地上的首级,脸色陡然一变,“尔等竟然杀了马宁?他可是陛下任命的两千石大臣,未经陛下允许,私自斩杀大臣,该当何罪?”
刘贤不卑不亢,大笑一声,“哈哈哈,南仲将军,马宁已经叛乱,父王这是在平定叛乱。罪名从何而来?”
白明哲勃然大怒,用力地拍了一下案几,高声道:“即便马宁有罪,也应该押赴长安,交给廷尉署审判!尔等擅自斩杀,恐怕是想要毁尸灭迹,毁灭证据吧?”
“呵,南仲将军,公所言,吾不明!”
“别装!”白明哲冲上前,一把揪住了刘贤的衣领,“康王这些年在胶东做的事情,吾都调查清楚了!哪怕马宁死了,尔等,也难逃被押赴长安命运!”
刘贤轻蔑一笑,用右手将揪住自己衣领的手打到一旁,“南仲将军,话别说得太满!吾认为,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不变的利益。”
他眯着眼睛,沉声道:“不如双方各退一步,尔等从即墨撤退,从此之后,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公产盐也好,制渔也好,父王,都不会插手。一切,就当没有发生过。”
他指着门外马宁的首级,沉吟一声,接着说道:“首犯已死,陛下那里,可以用马宁的首级交差。吾也知道,君之所以顾忌,是担心私自斩杀马宁,被长安百官弹劾。如今,父王替公斩杀,免除白公后顾之忧。”
他轻轻一顿,以退为进,继续说道:“当然,父王也知道,如今南仲军占据大势,想要让南仲军退出即墨,恐怕同时简单之事,吾有一个提议,请公一听。”
白明哲眉头一皱,没有反驳,他想知道这家伙的提议内容。
见白明哲迟疑,刘贤诚恳地说道:“南仲将军一职,乃临时设立,总有撤销的时候,而吾胶东国不同,只要将军之职为父王设立,便可一直长存。只要南仲将军有意,吾可以立刻请奏父王,让他给予一将军职位,届时,白公……”
还没等他说完,白明哲的脸色就瞬间一沉,变得比黑炭还黑。
什么玩意?
封自己为将军?
这种事情也敢提议?
李广为什么一直难以封侯,他可是记得清清楚楚!
七国之乱本来有机会,可是李广竟然接受了其他诸侯王的册封,这让汉景帝的心情瞬间降到了谷底。
最终,李广难封!
现在倒好,刘贤这个家伙,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个提议,相当于一巴掌拍在了马屁股上。
白明哲桀然一笑,拍了拍刘贤的肩膀,做了一个“嘘”的手势。
转过身,走回座位,坐了下来,冷声道:“太子阁下,君之提议,恕难从命!康王今日要么自缚而出,要么,本将带人打进去!”
刘贤尖叫一声,“南仲将军,汝可要想清楚!康王宫内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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