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国知道他不能自暴自弃,他需要冷静,只有这样他才能找回理智。
对方只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子,他不能露怯。
夏安国想到了杨半晴不同寻常的镇定,找回了一些底气。
"你妹妹有没有危险我不知道,但是小子,你要知道骗我的下场可是很危险的。"
"如果你没有我叛变的证据,你……"
"呵,看看我刚刚发给你的文件吧。"
少年轻蔑的语气传来,夏安国顿觉不好,立即点开了他传来的文件。
那是他杀掉萧振博的视频。
手机再一次摔落在地上,夏安国调转了车头。
天亮了。
叶一倩擦干了眼角的泪水。
夏安国翻开了堆积的案子。
潮湿昏暗的房间里,一个满身伤痕的女孩躺在地上。
她的嘴角还有着未干涸的血迹。
一缕阳光透过狭窄的窗子落在女孩的脸上。
女孩慢慢睁开了眼睛,不悲不喜,没有一丝情绪。
女孩缓慢的抬起右手,小心翼翼的去触摸着那一抹阳光。
阳光没有温度,女孩却像被烫到了一般快速缩回了手。
一滴眼泪从女孩的脸颊滑落。
女孩微微闭上眼睛。
下一秒,女孩挣扎着站起了身,缓慢走到了角落里早已咽气的男人面前。
女孩看着男人,目光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女孩点起一支烟,然后打落了桌子上的半瓶酒,最后用手中的烟点燃了男人身旁老化的电线。
火苗快速的窜起,女孩转过头没有再看男人一眼。
环顾着这间破败的房子,女孩笑了。
笑的肆意而张扬。
安七月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屋子里却是浓烟滚滚,温度也是高得惊人。
意识到可能是着火了,安七月迅速下床向门口走去,根本没有时间思考自己为什么会在卧室中醒来。
可手刚触碰到门把手安七月就被高温烫的缩了回去。
门外的火似乎不小,安七月有些焦急。
她祈祷着那个男人喝完酒,抢完钱会像往常一样离开。
慌乱之中安七月跌跌撞撞的来到窗边,推开了那已经破的不成样子,用报纸胶带简单糊上的窗子,向外面高声呼救。
这是一个老式居民楼,墙体早已破败不堪,冬冷夏热,又潮又湿,早已被打上了拆迁的标志,但因为开发商跑路,迟迟没有动工。
但凡有点经济能力都搬离了这里,虽然剩下的人也不少,但基本上都是老弱病残。
青天白日的,大家都出去找活干了,根本没有人回应安七月的喊叫。
情急之下,安七月纵身从窗子跳了下来。
虽然是二楼,并不高,但是地上堆满了杂物,安七月跳下来的时候还是被细碎的玻璃、木头等划伤了。
安七月捂着腿上划出的狭长的口子,艰难的爬了起来,向街边走去,边走边呼救着。
安七月的呼救声吸引了街上行人的注意,大家纷纷跑了过来,救火的救火,报火警的报火警。
安七月在一片嘈杂中晕了过去。
虽然夏家称不上豪门,但是经济实力也不容小觑,加之夏安国帝都警察局长的身份,夏家在政治上的影响力也不低。
按理说夏家还是请的起做饭,照顾他们生活起居的佣人的。
但是叶一倩凡事都喜欢亲历亲为,家里只有每周按时来打扫和修剪花园的花匠。
“妈,今早做的是皮蛋瘦肉粥吧,好香啊。”
温柔磁性的男音从不远处传来,给这个原本有些沉重的早晨增添了一丝活力。
叶一倩微笑着回过头。
“就你鼻子灵。”
夏天慢慢走到叶一倩后面环抱住了她。
“那还不是母亲大人的厨艺精湛,让我不能自拔。”
叶一倩假装生气的拍开了夏天的手,但心里终于是有了一些安慰。
“行了行了,你可别跟我这贫了,去把你妹妹叫起来,马上就能吃饭了。”
夏天闻言乖乖站好对着叶一倩敬了个礼。
“遵命,母亲大人。”
叶一倩看着夏天的背影有些心疼。
这是她的儿子,她最了解。
他原本是一个很安静的男孩子,别说开朗了,说孤僻也不为过。
那个时候的夏天只对画画和夏晴会有情绪上的波动。
每天的活动不是抱着画板就是静静的坐在夏晴旁边听她讲述一天发生的趣事。
夏晴叽叽喳喳在他身边说个不停,他也不会嫌烦,就静静的听着。
那时候叶一倩就觉得夏天很双标,因为除了夏晴,他不会让别人在他身边说超过三句话。
他与妹妹夏晴就像是南极和北极,性格和脾气性差甚远,很多人都打趣说这两个孩子生错了性别。
可是夏晴离世后,夏天就变了。
变得开朗,变得能言善辩,变得不像他自己。
他活成了夏晴应该活成的样子。
或者说,活成了夏晴希望他活成的样子。
那么喜欢画画的男孩子,丢了画笔,弹起了夏晴希望他弹的钢琴。
叶一倩的眼眶微红,险些又落下泪来。
不敢再看夏天的背影,叶一倩别过了头。
而夏天在转身的瞬间也收起了笑脸,红了眼眶。
今天站在厨房外面看着叶一倩做饭,夏天感受到了她的悲伤。
他知道,一直都知道。
夏晴离世,叶一倩的难过不比任何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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