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凤离开后没过多久,先前的两个侍女便拿着婚服走了进来。这一次她们总算正常了许多,只是嘱咐了几句便下去了。
眼下他没有拒绝王上的意思,只是因为他可以利用这一点自由出入龙船。
陆生走下龙船,前方不远便是工场所在,他想去那里瞧瞧。
只是有两个看门的奴隶认出了他,死活不肯让他进去。
陆生就站在外面看着这个工场的结构,一个很大的圆形工场被山崖围了起来,崖壁上整整齐齐的凿出了五个个石洞。
在其中一个石洞里,那忙碌的身影有些眼熟。
待那个小男孩转过身来时,陆生才想起那天的小男孩…
只见他用衣服包住了一团黑色的石块朝着监工走去。
等他把衣服敞开给那人看时,那人还是不满意,冲着他吼,手中鞭子高高扬起狠狠落下。
工场上都是闷声干活的奴隶,男孩嚎啕大哭的声音格外刺耳,但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制止!
陆生推开拦着他的奴隶,跑到打人的监工背后一脚踹在了他的屁股上。
陆生走过去把小男孩阿卡护在怀里。
监工被这一脚直接踹倒在地!
“哎哟!”
他又赶忙爬起来,看着来者,想也没想就抓起地上的鞭子打来。
陆生将阿卡抱在怀里,自己则用后背对着鞭子。
“啪!”
鞭子抽在背上,火辣辣的疼,陆生咬着牙一声不吭。
那人紧接着又要打出第二鞭来,一句清冷的声音从他背后响起。
“住手!”
监工回头一看,吓得面容失色。
“王…王上…”
鸾凤瞧了监工一眼,目光中尽是杀气,她招来两名士兵,抬了抬手,监工便被士兵拉了下去。
那监工吓得浑身发抖,求生的yù_wàng让他一个劲儿的嚷着饶命。
可他如杀猪般的嚎叫没坚持一会儿便戛然而止。
陆生放眼望去,那监工的人头已然落地,两名士兵手中弯刀的鲜血似乎还在冒着热气,流下的血滴在地上。
鸾凤看着陆生,“不是让你试婚服吗?跑到这儿来做什么?”
陆生牵着阿卡的小手,善意提醒。“工场环境脏乱,王上还是不要轻易踏入为好!”
他牵着阿卡走进了一处石洞内,阿卡回头张望了一下鸾凤,他抬起头注视着陆生。
“大哥哥,你是来救我们的吗?”
陆生拉着他找了一处干净的地方坐下,他无法正面回答他的话,如今他只是比普通人要强一些,一次性救走他们,还要避免他们再次被抓回来,实在有些困难…
陆生挽起阿卡的袖子,小小的手臂上全是一些旧伤加新伤。
“大哥哥给你上点儿药…”
陆生从储物戒中拿出了一瓶止血的药,仔细的替他处理伤口。
“大哥哥你太厉害了,以后我也要变得和你一样强!”
陆生笑了,“能力越强,责任越大,你已经做好了所有准备吗?”
阿卡很是认真的想了想,摇摇头,“要准备哪些?需要用到剑吗?还是斧头?”
陆生看着他脏兮兮的小脸蛋,眼睛却出奇的清澈,天真无邪。
他心中涌起无限感慨,忽然又想到了小时候的自己,他记忆里只剩下了一个模糊的影子。
“你怎么在这儿?”
阿奇的声音传了过来,陆生回头看去,他一脸的严肃,手里还拿了两个野果子。
阿奇发现了他的视线在自己手上,急忙把果子藏在身后,脸上羞的通红。
陆生拍拍阿卡的小脑袋,“晚上我再来看你们。”
陆生心想:没有想到一个万全之策的办法之前,先让他们填饱肚子再说。
他正要起身离去,阿奇却对他说。
“你别来了!你跟他们是一伙的!假装放我们走,又来抓我们回去!”
阿卡听了,急忙反驳。
“哥哥,不是这样的!大哥哥是好人!”
“你懂什么?!”阿奇朝阿卡吼了起来,“他可是那个王的未婚夫!是一伙的!”
阿卡愣在原地半晌,亮晶晶的泪花在眼眶里闪烁。
“呃…”
他瘪着小嘴,看向陆生,眼泪再也止不住的往外冒…
陆生想去安慰阿卡,被阿奇拦下了,倔强的他展开双臂,不容陆生有半步上前。
最终,拗不过阿奇,陆生离开了石洞。
黑夜已至,工场上吵杂的声音挪移不绝…
龙船上,陆生站在船头,凝望着黑夜。
鸾凤从船舱里走了出来,她和他并肩而站。
“知道我们为何要迁徙吗?”
“……”
鸾凤自顾自的说着,“之前我跟你说过我们的力量来自腾蛇,腾蛇惧冷,所以每到寒冬之际都会迁徙到温暖的南方…这些奴隶们打出来的石墓是为了给那些贵胄们死后安家的。”
“我们南下时,路途中已经有五位长老死了,我们必须要在遗体运来之前打好石墓…”
“所以…完工之前,我是不能放了这些奴隶的。”
“值得吗?就为了那五个人,让这些成千上百的人没日没夜的劳作,每天只有一顿饭,稍有懈怠就会遭到一顿毒打!这是非人虐待!”
“五个人就不是人了?况且能给他们修石墓,是他们的福气!我烈阳王朝向来如此…”
陆生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能把这种陋习说的那么的理所应当,人去世要安葬无可厚非,但她所做的这些举动根本就是“以正当理由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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