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牧旸的寂寞别人不能感同身受,特别是看见张庆国熊孩子一放学眉飞色舞那熊样,张牧旸越看越不顺眼。
“羊子,挺辛苦的,哥给你带的山楂片,喜欢不?”
“不喜欢,你先说说你带小影姐带的啥。”
“山楂片,你一盒,他两盒。”
“谁稀罕?重色轻友。”
“你俩说啥呢?”
“我说国子哥,没说你。”看见小影来了,张牧旸顿觉眼前一亮。你看人家小影,看见就让人高兴,你看看你,呆头呆脑、偏心眼子歪歪腚,看着就让人心烦。
张庆国嘿嘿笑着,有啥火别往我身上发啊,跟小影姐说说,小影姐是灭火器。
你才灭火器呢。
每天到傍晚,张牧旸觉得最开心。自己不上学是自己不愿意去,自己的身体不舒服也是自己的事,张庆国啥事都不跟自己计较,小影姐善解人意,三人放羊,快乐时光。
或许是张牧旸的念叨,他那位便宜师父打了无数个喷嚏后,才想起了自己还有个便宜徒弟,这么些日子一直没过去,别惹得徒弟不高兴了。
张牧旸回家一眼就看见了自己的师父,坐在院子里喝茶呢,心里这个发闷,又上我们家来混吃混喝。
一番考较少不了,一顿按摩是功课,一觉醒来已是清晨。
张牧旸想起挺重要的一件事,抓紧找到自己师父。“师父啊,弟子有一事相求,我有个朋友他爹得了个咳血的病好几年了,附近医生都看了,一直不好,寻思找您看看,有没有啥办法。”
康老头一看弟子有求,这是必须答应的,连早饭也没吃,就跟着张牧旸来小影家了。
小影她爹还没有起床,家里好几年没有外人来了,自己起床不起床早起床晚起床全凭自己高兴,听见有人来就挣扎着起来。
康老头说,别起来了,在被窝里正好,瞧病瞧得明白。
吴爸尬笑着躺下来,几年前精壮的满分劳力,现在却是瘦骨嶙峋,连起床的力气都没有。身体的精华都随着那一口口血痰吐掉了。
康老头老神在在,却是什么都没说,起身在屋里屋外逛荡两圈。张牧旸、吴小影眼巴巴盯着康老头,你倒是说话呀。
吴小影他妈叹口气,“医生,我们家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了,但只要是能治好俺家老头子的病,俺下半辈子做牛做马都得报答您。”
吴爸一脸惨淡,家里这么个光景,还拿什么请医生啊。
康老头神色一怔,他么的职业病又犯了,这可是自己的便宜徒弟找自己来的呀,怎么还装起了深沉。
“啊,别误会,你这不是啥大毛病,能好,能好。”
张牧旸满眼的星星,有点火星都能点着了,行啊,这便宜师父来着了。
“我给你开一副药,这药呢稍微贵一点,回头我让牧旸捎给你们,先开半个月的剂量,每天早晚服用。”
吴爸心里一点也高兴不起来,江湖郎中,又是奔着骗钱来的。
一听药贵,小影娘也掉了精神。张牧旸扯扯小影的衣角,别担心,我跟国子哥有钱。
“不过你们不必担心,这次是张牧旸第一次找我,也是咱们之间的缘分,诊费、药费都不要钱。有三件事你们要做,第一,服药必须用张牧旸给你们送来的水。第二,正屋后面要开个窗。第三,你家空着的宅基地三年之内要盖起房子。”
这次不光张牧旸,小影一家人也是满眼小星星。
好了,信着我的话,半个月后你身体就该见好转。
“信,必须按照您说的话做。”原本都放弃了治疗,此刻,一家人心里又燃起了星星之火。哪怕有一点点希望,我们也得拼命抓住啊。
怎么能不信?反正也不花钱,吴爸身体好了,盖三家房子有啥难的,本来也得盖,开个窗也没什么,家里又亮堂又通风。
“师父,我咋听不明白尼,这治病跟盖房子开窗咋还联系在一块儿了尼,还必须我送水,我送的水开光了呀。”回来的路上,张牧旸迫不及待地问。
“你要能听懂还用找我这当师傅的干啥?咱看疗效,三天后效果就应该出来了,等你跟我学得差不多了,我不说你也能明白了。”
“我送水,送什么水啊?”
“就送你家水缸里的水,你家的水你不送谁送,你多去几次,未来的丈人丈母娘不是得记你个情,他家养了个好闺女。”
“师父笑话人呢,我可没有这意思啊,我才多大啊,小影姐大我好几岁呢,没有的事。”
“好,没有的事,没事急吼吼地求师傅给人家看病,自己的病还看不好呢,还管别人,要不是看你喜子人家闺女,我那药能白给人家,贵着呢。”
还有啊,这两天把你家水缸里那条鱼送黄河里,这事要紧。
张牧旸一激灵,你怎么知道俺家水缸里养了条鱼?我早就拿出去卖了。
“在你家水缸里呢?不信回家你看看。”
回到家,张牧旸三步两步走进屋,趴在水缸前使劲地瞅,那条鲤鱼尾巴一甩,喷你一脸水,然后就浮上水面,像是跟张牧旸对视。
我的娘啊,这鲤鱼成精了,自己明明放在那些苇湾里抓的鱼下面,早就应该被三哥卖掉了,这咋又回来了呢?
老三当天去卖鱼不假,可是收拾鱼的时候,看见下面有条金黄色鲤鱼活蹦乱跳,长得也精神,愣是没舍得卖,干脆送回水缸里养着了。
老张两口子倒是知道,每天夜深人静时,听着水缸里刷啦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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