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北堂熠煜忙就迎上了前去一把拉过燕南问:“先生怎么了?”
燕南终于停住,他也没想到自己居然能跑这么远,毕竟年纪摆在那里,猛地一跑动,也不免气喘吁吁起来,燕南一手扶着老腰,一手借着北堂熠煜胳膊上的力道撑着自己的半个身子,嘴上却还是道:“可了不得了!”
北堂熠煜看着燕南的样子也不好太过苛责,只是问道:“什么了不得了?”
燕南好生歇了两口气才可道:“靖州城里头可了不得了!市井之间都在谣传……”说着燕南就抬眸看了看也正站在眼前的晋楚染道:“这小丫头跟轩辕季风以及你侯爷之间的一些红尘往事,fēng_liú孽债,而且市井之间真是把话编排得很难听!”说着,燕南就又抬眸视住晋楚染道:“丫头这明显就是有人故意为之,当不得真,不过只是流言而已,你可别上当,真动了气!对你身子不好!”说完,燕南就俏皮的朝晋楚染努一努嘴。
晋楚染听言虽然不免震惊,但却仍旧被燕南给一下逗乐了。
晋楚染“噗嗤”一笑。
这老小儿还真有点意思!
随后北堂熠煜问:“红尘往事?fēng_liú孽债?”说着,北堂熠煜就侧眸过去看了晋楚染一眼。
晋楚染当然也反应过来北堂熠煜的意思。
晋楚染也很好奇。
难道说梦境成真了?
晋楚染摇一摇头。
但这怎么可能呢?
燕南点点头:“市井之间都在说这小丫头周旋在轩辕季风和侯爷你之间,说小丫头……”终究那些燕南在市井之间听见的粗话没有能够当着晋楚染和北堂熠煜的面说出口来,随后他微微颔首,只是轻叹一声道:“反正不是什么好话就是。”
晋楚染却笑了笑:“其实就算你不说我也知道。”
燕南好奇看住晋楚染:“你怎么会知道?”
晋楚染想了想道:“市井之间必是都在谈论于我,说我不要脸,说我一女侍二夫,说我是娼妇粉头之流这一类差不多去的话,”说着,晋楚染就回视住燕南笑了笑,“对不对呀?”
燕南不解:“你这小丫头今儿又没跟我一道出去玩儿,你怎么知道的比我还清楚?”
晋楚染轻笑了笑,随即就侧目过去看了看北堂熠煜。
北堂熠煜道:“先生,这都是我们在梦境里头经历过得。”
燕南听言眸光一凛:“什么?”
北堂熠煜和晋楚染看见燕南这个样子不免互视一眼,心中都生出了几分好奇来。
晋楚染看着燕南:“你怎么了?”
北堂熠煜也问:“先生?”
燕南身子随后一震,忙又盯住北堂熠煜问:“你方才话可当真?”
北堂熠煜不明所以的点了点头。
燕南想了想,随后深吁一口气道:“可了不得了!”
晋楚染好笑问:“又是哪里了不得了?”
燕南看了看晋楚染,又看了看北堂熠煜道:“若真如你们所言,那你们之前所处的梦境便是清明。”
“清明?”
北堂熠煜和晋楚染都颇为不解。
燕南点点头才又道:“庄子有云:且有大觉,而后知此其大梦也。周礼中也明确六大梦乃为正梦、噩梦、思梦、寝梦、喜梦、惧梦,但清明却不在于这六梦记载之中,清明这一种梦境出现少之又少,因着人在梦境里头时可以准确的预知到往后在现实生活中一些事情的发生走向,因而也就可在现实生活中予以改变相关事情结局,可为世间的相对主宰,这是一种非常罕见的梦境,并不是人人都可做的。”说着,燕南就看住晋楚染道:“我也是生平以来第一次真的见到有人做了清明梦境,以往我也都是只在古籍上头看到过只言片语的记载,只是这种梦境里头凶险异常,弄不好就会被桎梏于梦境难以脱身,”燕南随后转眸过去看了看北堂熠煜,“在清明梦境里头,侯爷能将这小丫头带出来也是厉害!”说着,燕南就又看了看晋楚染:“也难怪这小丫头方才刚醒过来时脑子会有些不清楚。”
北堂熠煜和晋楚染这才听了个明白。
原来晋楚染那个梦境不是胡乱做的。
而是与现实息息相关。
北堂熠煜和晋楚染心里一时也都陡然清楚的晓得了,不能再让事情发展下去,否则定然会生出大事来,无论是北堂熠煜还是晋楚染都不想再把梦境里头的可怕经历重来一次。
晋楚染不想失去北堂熠煜。
北堂熠煜更不想失去晋楚染。
何况还有轩辕文鸳,还有晋楚上……好多好多的人。
都要活着。
随后北堂熠煜道:“必是姬氏和晋楚穆。”
晋楚染侧过头去看住北堂熠煜问:“为何不是轩辕季风?”
北堂熠煜却摇头:“以我对轩辕季风的了解,他绝不会把自己心里已经结痂的伤口再刻意扒出来放在人前展示,就算轩辕季风再想要我的命,他也不会这么做。”说完,北堂熠煜就回视住晋楚染:“所以除了轩辕季风也就只有姬氏和晋楚穆会这么做了。”
晋楚染想了想问:“那为何姬氏和晋楚穆这么做轩辕季风并不出手阻拦?难道说姬氏和晋楚穆是背着轩辕季风做的吗?”
北堂熠煜低眸:“背着不可能,轩辕季风而今毕竟是波斯国君,姬氏和晋楚穆但凡有什么动静必然都是逃不过轩辕季风的眼睛,”说着,北堂熠煜轻蹙一蹙眉,“我想,轩辕季风应该是在装聋作哑,另有图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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