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季风反问:“不关她的事么?”随后他就又上下打量了一番晋楚穆笑着摇了摇头道:“你可知道你这么多以年来其实都是恨错了人?”
晋楚穆心头不免一宕,目光紧紧盯住轩辕季风问:“你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轩辕季风笑了笑道:“朕的意思还不够清楚么?”说着,轩辕季风就凑近晋楚穆轻声道:“你如今之所以会成为一个跛子其实并非是晋楚染的缘故。”
晋楚穆听言眉心陡然就紧蹙起来看住轩辕季风道:“你胡说!”
他是怎么成为跛子的难道他自己不清楚?
那件事情前因后果他亲身经历。
难道还要轩辕季风来告诉他?
简直可笑至极!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晋楚穆每每回忆,心中幽幽怒火就忍不住冉冉而起,泼都泼不灭。
“你想要欺我好歹也编纂出一个像样子的故事来!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不清楚?”
轩辕季风面上却始终含着一缕浅笑道:“这本是你们信阳侯府的事情你难道就不好奇朕是如何知晓的么?”
晋楚穆这才反应过来,是呵,轩辕季风怎会知晓这么多?怎会知晓他痛恨讨厌晋楚染?难不成他一直以来对待晋楚染的态度已经恶劣到了这个地步?就连轩辕季风都能不费吹灰之力的看出?
晋楚穆深吸一口气道:“信阳侯府必是有你安插的眼线!”
轩辕季风看着晋楚穆轻叹道:“朕从来不做事倍功半的事情。”
晋楚穆目光在轩辕季风面上逡巡:“那是为什么?”底气明显变得不足。
轩辕季风一时回视住晋楚穆耸了耸肩道:“你可知安国侯府的二奶奶姓什么?”
晋楚穆听言后背瞬间一凉:“闻人。”
晋楚穆同时也已经意识到轩辕季风身边的闻人赫也姓闻人!
但这之间又有什么关系呢?
那件事情不过只是信阳侯府中极小的一件事情,真正在意的人也只有他自己罢了。
轩辕季风随后笑着点了点头道:“正是。闻人。想必你也猜到了。也正是因为闻人赫的缘故,朕后来才又知道了这么多事情。朕才晓得原来京都城中比朕想的更要错综复杂。而这也是朕后来不愿回去京都的重要原因之一。”
晋楚穆不解:“到底是怎么回事?”
轩辕季风却笑了笑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轩辕季风摇一摇头:“这就说来话长了。”说着,他就又看了看晋楚穆:“但朕却可以明白告诉你,你这一声残疾原全都是拜晋楚恪所赐!但晋楚恪却很聪明,不仅让你错恨了晋楚染半生,不仅让你心甘情愿的被她利用了半生,还更是让晋楚染也心甘情愿的替她还了你半生的债。”说着,轩辕季风就笑吁出一口气来:“你说说,你还有晋楚染两个人被晋楚恪玩弄于股掌之中就像两人傻子,这是不是很可笑,很荒诞?”说完,轩辕季风就忍不住失声大笑了两声。
晋楚恪!
轩辕季风一字一句就恍如用锋利匕首一刀一刀的捅入晋楚穆的心窝。
怎么会是晋楚恪?
晋楚恪可是他在信阳侯府中一直以来最信任的人呐!
不可能!
他不信!
轩辕季风一定是在骗他!
“我凭什么相信你的话?”
晋楚穆冷哼一声。
轩辕季风却依旧笑看着晋楚穆道:“也难怪了。”
“难怪什么?”
轩辕季风吁出一口气拉:“难怪你被人玩弄至而今如斯田地都还不自知。”说着,轩辕季风轻轻蹙眉看住晋楚穆:“你怎么也不想想,晋楚恪在京都锦衣玉食怎么从未见她遣人来寻过你的一丝踪迹?若是以前,你倒还可说她认为你已经死了,不知道你还活着,但如今……”轩辕季风没有把话说完,但晋楚穆却也已经完全明白了。
晋楚恪……
闻人赫……
他终究是不信的。
晋楚穆打定了主意日后定要找到机会把事情彻底弄清楚!
到底是谁?
晋楚恪还是晋楚染?
他到底有没有恨错人?
他希望没有。
若有。
那是为什么?
为什么晋楚恪要这么做?
为什么偏偏是他?
还有晋楚染……
晋楚穆一想到晋楚染心中就五味杂陈,其中愧疚最盛,以前他跟晋楚染是那么的要好,若轩辕季风的话是真的,回想起来,其实晋楚穆却也是搞不懂自己为什么当初就那么轻易的相信了晋楚恪的话,为什么那么轻易的就认为晋楚染是害他成为跛子的罪魁祸首,许是那个时候他心中有气却无处可泄,只得顺着晋楚恪给的台阶把自己心中的不甘与委屈全然转嫁到了晋楚染的身上,因为这样他才能觉得好过一点儿,因为这样他才能撑得下去,但直到今日晋楚穆才看清了这一点,直到今日晋楚穆才发现他居然这样自私。
若是晋楚染果真无辜,他日后又该怎样去面对晋楚染?
他觉得很可怕,不敢再想下去。
轩辕季风不免微微垂眸下去视住晋楚穆道:“可内疚?”
晋楚穆抬眸回视轩辕季风:“关你什么事?”又道:“况且我并不知你所言真假。”
轩辕季风笑叹:“朕也料到了,”说着,他就又看了看晋楚穆道,“好像你们信阳侯府的人生来就是不会愧疚的。活该你们被人利用!”
晋楚穆眉心猝然一拧,随即一个飞扑上去伸手死死掐住轩辕季风的脖子:“你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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