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苑苦笑道:“我哪里愿做这个知名人物,你开我的玩笑,真坏!”
梦苑用小拳头捶打雨亭,雨亭躲过了。
“去年春天,我那位同事来了,他出差路过北京顺便来看我,我知道他一直背着黑锅,家里闹矛盾,冤枉了他,索性将错就错,于是……”
雨亭正听得津津有味,忽听一声闷雷,一忽儿下起瓢泼大雨,屋内一直没有开灯,一片黑暗,几道闪电,照亮了梦苑雪白的胴体。她慌忙来到窗前,隐到窗后,悄悄向外张望,拉上了窗帘。
“弩,弩,弩……”有人敲门,屋内可以看到外面巨大的投影。
梦苑示意雨亭不要开门,雨亭不慌不忙地穿好衣服。
“踢踢沓沓”的脚步声,敲门的人远去了。
梦苑飞鸟般扑到雨亭的怀里,雨亭见她的胸前泛着亮晶晶的一片雨滴,轻轻地把它擦干。
“你冷不冷?”他问她。
她摇摇头。“浑身是火,火燎燎的。”
“刚才敲门的是谁?”
“可能是同学,说起来挺有趣,有一次,班上的一个男同学喝醉了,不知什么时候溜到了我们的房间,躺在我的床上睡着,我只好退了出去。”
雨亭瞧瞧窗外的天空,说:“我要走了。”
“今晚浪漫吗?”
“故事挺浪漫,以后我不写诗了,写小说。”
“一定要把我写进去。”
“当然,你是主角。”
两个人穿好衣服,开了门。
梦苑送给他一把伞。
“雨还在下,拿着伞。”她旋风般地吻了他的脸。
这一个星期三的上午,梦苑没有课,两人约好到紫竹院公园游玩。
下午3时,园内游人寥寥,梦苑和雨亭走上一座石桥,来到一片紫竹林中。
梦苑今天换了一件黑色镶白边的连衣短裙。更添了几分俏丽。
天有点阴,没有明亮的阳光,但还是清新明朗。雨亭给梦苑抢了几张快照。
“梦苑,你知道紫竹院的别名吗?”
“情人公园。”梦苑嫣然一笑。
“没有你不知道的。”
我昨夜根本就没睡,有个男同学跟我聊了一宿,把一捆蜡烛都用光了。
雨亭听了心下一沉。
“你猜我的本性是什么?”梦苑略带调皮地微笑着望着他。
“本性fēng_liú!”雨亭道。
她自豪地点点头。
“我适合做情人,不适合做老婆。”她又是嫣然一笑。
竹林中有一个石凳,上面漂着几片枯黄的竹叶。
一大片阴云急急地从他们头上飘过,天色暗了下来,他们走入后面的一片假山。
一声闷雷,下起大雨,天地间变成一片细密的蒙蒙雨幕。
雨亭牵着梦苑的手钻入一个山洞。这个小山洞勉强容下两个人。不远处有一片黄灿灿的丁香,在大雨中奇异地爆发出浓郁的芳香。
你看,黄丁香!梦苑指着那片金黄叫道。
雨亭跑过去摘了一束回来,递给梦苑。
梦苑吻着黄丁香,有说不出的愉悦。
不久,雨过天晴,一道彩虹出现在天边。梦苑冲出山洞,兴奋的跳啊,笑啊,雨亭背起她,向山下走去,走入朦胧的丁香从中。
穿过丁香丛,翻过几个翠绿的山丘,走上一条小径。已从雨亭背上下来的梦苑,牵住雨亭的手向门口走去。
忽然,梦苑站住了,用心聆听着什么,她的脸上露出**的神情。
教学的钟声!一定是哪一对新人婚礼的钟声……雨亭也隐隐听到了,一阵阵钟声颤动着,荡悠悠传过来,动人心魄。己是傍晚时分,前面一片苍翠,天际一片青黛色。暮霭中的梦苑面容异常苍白,她牵着雨亭的手,喃喃自语:“我没有这个福气……”
她眼里滚出晶莹的泪珠……几天后的一个下午,雨亭又如约来到梦苑的宿舍,门开着,屋内没有人。
他到校园里一个阅报栏前看了20多分钟报纸,再回梦苑的宿舍,还是没人。
他有些失望,也有几分纳闷。梦苑是不会失约的,是不是出了问题。
他又来到学校传达室,打了梦苑的呼机,可是仍然没有消息。
一种不样之感油然而生。他不甘心,又来到梦苑的宿舍,进到室内,这才发现,梦苑身着一件米黄色的连衣裙,平躺在床上,一股酒扑鼻而来。
雨亭走近梦苑,她喝醉了,朦朦胧胧睡着。她的左胳膊有划伤,渗出血迹。
“梦苑,你怎么了?”
雨亭坐在床沿上,用手轻轻推她。
她哼一声,埋在枕间的脸露了出来。她满脸通红,睁开双眼,也是通红。
“有谁知我心啊……”她长叹一声,晶莹的泪水涌泉般顺着眼角滚淌下来,湿了枕巾。
在这以前,雨亭十分喜欢她,但还没有情爱的感觉;可是现在,这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一句话,从这一刻起,雨亭觉得自己真正爱上了梦苑。
爱一个人意味着什么呢?这意味着他(她)的幸福而高兴,为使他(她)能够更幸福而去做需要做的一切,并从这当中得到快乐。
男人通过女人获得解放,女人在解放了的男人那里获得自由。雨亭守护着梦苑,直到她沉睡。
第二天下午,雨亭和梦苑来到天坛公园。古柏森然翁郁,游人寂寞,四周静悄悄的;他们被一种圣肃穆的氛围笼罩着,簇拥着。在一株巨大的古柏前,两个人久久接吻。梦苑的脸发烫。她小声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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