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苏橙伸出双手一把抱住方慕倾的后背十分用力地转了个身,饶是高大如方慕倾,还是因为没有防备被迫猝不及防地转了半圈。
然后方慕倾就意识到了苏橙想要干什么。
只见刚刚落荒而逃的几个混混卷土重来,手上拿着摔掉了底儿的碎酒瓶子,面目狰狞地朝苏橙的后背挥了过来。
方慕倾的眼神瞬间就变了。
充满了震惊和恼怒,但更多的还是担忧惊恐。
眼看着尖锐的酒瓶就要朝苏橙背后划过去,方慕倾想要将怀里的人赶紧抱开——
未果。
不知道她小小的身体哪来那么大的能量,抱着他的双臂那么用力,竟然让他都一时没有挪动成功。
眼看着碎瓶近在眼前,方慕倾眼睛里一道冷光闪过,猛地伸出了胳膊——
苏橙只感觉到被她抱着的人用力地自己这边挤了挤,然后飞起一脚,接着就是身体倒地的声音。
而祈言和田昊乾也被她那一嗓子吸引了注意力,赶紧冲过来帮忙解决那些伺机偷袭的混混。
苏橙刚要松口气,忽然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滴到了自己额头上,然后顺着脸颊滑下来,温润湿漉。
苏橙愣愣地伸手去摸了一下,眼睛瞬间瞪大了。
“方慕倾!”她一把推开他:“你怎么了?!”
“没事。”方慕倾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淡定,只听语气什么都听不出来。
苏橙却根本不信,她稍稍拉远跟方慕倾的距离,但手却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不让他躲,然后就摸到了一手湿滑的东西和一条沟壑感的东西。
苏橙抖了一下,急忙松开那一处,小心翼翼地抓紧他的手腕转了一下。
一条深深的血痕和不断滴落的血液瞬间刺痛了她的眼睛。
“这叫没事?!”苏橙不可置信地质问着,连她自己都没发现自己的声音还在颤抖。
“不过是受了点小伤,没什么。”方慕倾还是那副淡然的姿态,盯着苏橙的眼神却在黑暗中似乎多了一抹温和。
不过苏橙此刻并没有注意到,她咬着嘴唇,既用力又小心地抓住方慕倾的手腕,拉着他往外走:“跟我回去。”
“让我先善后。”方慕倾冷着脸。
“善个屁!”苏橙背着他抹了一把眼睛,恶狠狠地吼道:“你那个警察朋友吃素的?!要你一个伤残人士善后?”
方慕倾冷静道:“我负责镇场子。”
“你分明是负责挨刀子!”苏橙反驳道:“干嘛这么蠢?你身手不是很好吗?干嘛要拿胳膊去挡?”
“不过是胳膊被划一道而已,伤疤也是男人的勋章。”方慕倾满不在乎道:“你是女孩子,身上留疤就不好了,我无所谓。”
“可是我有……”苏橙话说到一半,到底没继续,拽着方慕倾不由分说地往酒吧外走去。
烂摊子留给祈言这个专业人士去收拾了,苏橙拉着方慕倾走到门口:“你保镖呢?”
方慕倾在那里站了几秒,接着就有一辆车缓缓地开过来停在他们面前。
“这儿。”
苏橙粗暴地一把拉开车门,语气凶残动作小心地扶他坐上后座:“进去,等着我!”
然后左右张望着。
方慕倾立刻开口道:“其实……”
“你闭嘴。”苏橙警告似的点点他,然后拔腿跑开。
方慕倾只好把那句“车里有医疗箱”给咽了回去,往旁边挪了挪,姿态闲适地靠在了靠垫上。
过了不到三分钟,苏橙抱着一堆东西气喘吁吁地回来,一屁股坐上方慕倾给她腾出来的半边座椅上,先朝司机说了句“去医院”,然后看着方慕倾凶巴巴地开口:“胳膊伸出来。”
司机和方慕倾先后遵从指令。
苏橙把车顶的灯打开,看着他的胳膊,倒抽一口凉气。
酒瓶划了很长一道伤口,几乎占了半个小臂,伤口的血肉都有些往外翻了,血几乎把小臂都给染红了,甚至还在往外渗。
苏橙赶紧先拿医用棉花将还在滴答的血擦干净,丢掉后又用干净的棉花蘸取酒精将已经干涸的血痂给轻轻地擦干净。
不过她一直没敢碰伤口周围的地方,因为实在担心会有碎玻璃渣子残留在伤口内,所以只好将这个交给医生解决。
经过一番简单的处理之后,伤口总算不显得那么吓人了。
酒精擦上人的皮肤本来就会带走温度,方慕倾的胳膊不可避免地泛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加上担心他的伤口被吹,苏橙又拿着医用纱布在他伤口上方虚虚地裹了一层,因为既担心包不严实、又担心压到他的伤口,苏橙很是小心谨慎。
简单裹好之后,她额头上都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
轻轻按压住纱布一头,苏橙微不可闻地松了一口气。
司机开得又快又稳,苏橙刚处理完,他也到了医院门口。
“来件衣服。”苏橙一手按着方慕倾的胳膊,一手往前座伸去。
神通广大的司机立刻递过来一件外套。
苏橙随意抓住,打开车门自己先跳下来,然后堵在车门口,等方慕倾过来后用自己的手抵着将外套遮在他胳膊上方。
然后才扶着方慕倾走向医院大门。
“我只是胳膊受了伤。”方慕倾有些无奈地开口:“腿没事。”
“闭嘴。”苏橙凶道。
方慕倾依言闭了嘴,唇角却不自觉地微微翘起。
刚刚苏橙这语气,竟然颇有点他的意味。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近朱者赤?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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