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屋内的两人皆是一惊,姜潞更是!”
姜橪缓缓踏进屋,一字一句道:“你说,是姜芜因为你们二人身份的关系,故意推你下水。”
姜潞眼底微红,她抱着被子坐起来,无助的想去拉姜橪的衣袖:“哥哥你听我解释……”
姜橪在她的床边坐了下来,淡淡道:“可我刚才听到的,这一路上看到的,是你故意故意落水,想栽赃给姜芜,甚至还是她救了你。”
姜潞的泪慢慢滑了下来,姜潞替她擦去眼泪,就像小时候的姜潞那样,他说:“你永远是我的妹妹。”
听了这话,姜潞下意识一喜,就听他的下一句话是:“可我怎么也没想到,我的妹妹竟然变成了这样的一个人。”
姜潞张了张嘴,哭道:“可是我能怎么办呢?刚才父亲和我说,我不是他的女儿,也不是你的妹妹,我才是那个孤女,没有了侯府千金的名号,我的前程该怎么办?我才十六岁啊。”
她一时气急,指着门口,赤红着眼睛道:“她姜芜从小在市井中摸爬滚打,如今更是攀上了锦衣卫指挥使,就算不做这个侯府千金,她也能活的很好,可我呢?我在这府里娇养了这么多年,我如果出了府,我的下半辈子呢!”
姜橪忍不住道:“没有人要赶你出府!”
姜潞一愣:“什么?”
姜橪扶着她的肩膀,认真道:“我已经想好了,我去和父亲说,对外就不公布你们二人的身份,就说是把姜芜收做义女,到时候你们都是父亲的女儿,都是我的妹妹。”
姜潞一时哽咽,“她是义女?”
姜橪顿了顿,他自然也知道这样对姜芜并不公平,可是对他来说,一个素未谋面的姑娘和他朝夕相处了这么久的妹妹比起来,他自然更偏向朝夕相处的妹妹。
“可是你要答应我,不要再动那些歪心思,她是锦衣卫指挥使护着的人,将来若是入了府,只要你们都安安分分的,日子便也风平浪静的过下去了,我们侯府家大业大,总不会短了你们的待遇。”
姜潞愣愣的点了点头,姜橪见她同意,脸上便多了些欢欣,他道:“我现在就去找父亲,他一定会同意的。”
……
书房内,姜青山挑了挑眉:“你说,对外把姜芜认作义女?”
姜橪点点头,“如今之计也只有这个了,潞儿已经十六岁了,正是议亲的时候,如果这个时候将身世之事公之于众,恐怕她再难寻如意郎君,姜芜既然是我们侯府的人,那接过来好生养着便是,也不算亏待了她。”
姜青山略一沉吟,点点头道:“也好。”
姜橪抬起头,似乎有些犹豫:“这事……真的查清楚了?”
姜青山叹了口气,“已经查清楚了,当年的丫鬟婆子都已经死了,只有一个伺候过你娘的老人回了老家,当年之事,他们并不知晓是被调包,只知道孩子曾走失过一次,再回来的时候,便换了一个人。”
事情发生的时候,孩子只有一岁左右,是刚学会走路的年纪,丫鬟抱她出去玩,谁料街上人多,丫鬟一个没看住,孩子便不见了,丫鬟怕主人家责罚,只敢自己在街上寻找,结果被她找到一个襁褓衣着和自家小姐一模一样的婴儿。
这婴儿本来就长得差不多,再加上那个时候,姜青山终日忙于政务,姜橪也很小,怕是十天半个月都未曾见一次孩子,丫鬟虽然心里稍有些疑虑,但也被恐惧掩盖住了。
后来再过些年岁,这丫鬟也因病去世了。
姜橪听着,只觉得蹊跷,哪会有这么巧的事?孩子丢了,就刚好有一个和妹妹襁褓衣物全都一样的孩子出现,这摆明了是故意抱错。
姜青山点点头,脸上却显出些疲倦来:“我当年政敌颇多,若是有哪位同僚故意要害我也不是没可能,只是这一关就有些复杂了。”
看起来,这事就这么尘埃落定了。
姜橪道:“只是……那姜芜真的和母亲生的非常相似?”
他一提起这个,倒叫姜青山想起了往事,还有第一次看见姜芜那张脸时的震撼,他和姜潞的父子之情极淡,因着她身上没有一年虞月娘的影子,因此,不管她再怎么样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对姜青山来说,还是可有可无。
可是姜芜……太像了。
……
第二日,姜芜来到了平宣侯府,这可不是她要去的,而是大清早的,平宣侯府那边便下了帖子,邀请她到府上来一聚。
这帖子下的倒是模糊,没说具体是做什么,但姜芜也知道,该查的恐怕也都查清楚了。
她叹了口气,想到昨天在包袱里看到的东西,心下更是一沉。
那死去的贾婆婆,是知道内情的。
她虽然瞎了眼、瘸了腿,却知道现在府里的那位,并不是主子的女儿,主子十月怀胎费尽心思生下来的女儿,还不知道在哪里。
所以她去查,去搜寻,好不容易知道了对方在哪,却又被不知名的势力杀死了,或许贾婆婆是预料到了什么,她把东西寄存在了晓生楼,希望能有人替她去找出真相。
那小小的一个包袱里,竟装的全是她从前婴儿时期的一些用品,还有几副现在的她的画像。
若贾婆婆还活着,看见了真相大白的这一天,也会很开心吧。
姜芜叹了口气,此时马车停稳,姜芜打开帘子,施施然下了马车。
由于此事辛秘,大厅内遣散了大部分下人,只有几位主子的贴身丫鬟在此。
姜青山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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