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姜芜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可能会得一个便宜嫂子了。
宋琦看她眼神越来越不对,这才解释道:“你误会了,你哥哥真的是找我讨论军务的。”
姜芜:?
“不是……如此良辰美景,你们二人花前月下,孤男寡女同处一室,这丫真找你讨论军务啊?没聊点别的?”姜芜诧异了,她第一次见到比傅珩还直的直男,简称钢管。
宋琦正色道:“是我父亲的缘故,我父亲不是兵部尚书么?这次骁骑营的择选比赛,便是由兵部牵头的,他只不过是来问我这次择选的要求是什么。”
姜芜一听也愣了:“要求?这个还有什么别人不知道的要求吗?”
宋琦耸耸肩:“我也只是偶尔听我爹爹说过一次,说是因为谢老将军的身体越来越差了,所以这次骁骑营的择选会更加严格,还新加了一些门槛,有些不知道内情的人,恐怕会连择选的资格也没有。你哥哥人不坏,所以我便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他了。”
姜芜却是忍不住蹙眉了,这个东西听起来有些不太对劲,如果要形容的话,就是没必要。
这个人选说白了只会在高官子弟中的几个人中出来,平民百姓不可能参与,但是哪怕这样,还要在半路上忽然加上附加门槛,这个举动其实根本就不是为了谢老将军身体不好无法掌军而考虑的,而完全就是那些有背景的官员们的追逐。
就比如,姜橪今天就算不找宋琦,他也可以从父亲那里知道择选的附加门槛和条件,如果关系再硬一些,他知道考试内容都是有可能的;而那些在朝中势力较弱的官员,哪怕是自己的儿子再争气,也是注定没有门路的。
宋琦哪里会不知道这里面的小九九?她淡淡笑道:“这些事情里面的水可不是我们能知道的,反正日子得过且过便罢了吧。”
姜芜正要说什么,这时小厮又唱道:“虞公子到——”
虞公子?姜芜想了想,好像是自己那位只见过几面的表哥。也正是因为他们,自己才认亲回了平宣侯府。
宋琦问道:“虞公子?你那位表哥?”
姜芜点点头,宋琦便笑了:“我可还听说了几个月前闹出来的笑话呢,这虞长清可是亲自在虞家小宴上向你求亲。”
一提起这茬姜芜就觉得脑瓜子疼。
她哀声道:“别说了别说了,我现在还觉得丢人呢,我算是看出来了,虞家人全是老狐狸,没一个好相与的,当初所谓的求亲,也不过是他们想把事情闹大,逼着我回平宣侯府认亲,我这个表哥也是,闲成这样怎么不找个官做一做。”
宋琦噗嗤一声乐了:“看来你很不了解你这个表哥啊。”
姜芜:?
“他怎么了?我只听说过他文采斐然举世无双之类的词,不过他自己一直不想做官之类的,反正听起来就像个世外高人。
姜芜暗戳戳的想,说不定虞长清实际上是个死宅,他只是懒得出门而已。
说话间,虞长清已经上了船,还是那副仙风道骨又帅气俊朗的模样,姜芜不想和他打招呼,于是便缩着脑袋装鹌鹑。
身旁的宋琦就像个追星一样开始尽职尽责的给她安利虞长清,说他十五岁便中了状元,成了开国以来最年轻的少年状元。
虞家是满门清流,虞长清更是这一代的佼佼者,后来在官场中沉浮了几年之后,又突然辞官,继承了虞家的书院,虞家的书院便是整个大邺除了国子监以外,多少达官显贵趋之若鹜的地方。
姜芜之前只是隐约听过一耳朵,听宋琦念完之后也只是十分平静的表示:厉害。
反正再厉害也不关她的事。
结果这时,只听一道清风朗月似的声音响起——“表妹。”
姜芜茫然抬头,只见虞长清长身玉立,一身白衣,就站在珠帘外,脸上挂着三分笑意,眸子里满是兴味。
姜芜硬着头皮站起来,颤颤巍巍行礼:“表哥。”
这时候,虞长清掀开帘子,又走了过来,“几日不见,表妹似乎是清瘦了许多。”
姜芜看着他,非常肯定他在瞎扯,于是她木着脸道:“谢了,我们好像只见过两次,上一次见面是两三个月前,表哥。”
虞长清挑挑眉,又道:“不重要,今日我是……”虞长清一句话都还没说完,就被端着酒杯兴冲冲闯进来的傅芳菲吓到了——然后傅芳菲也被他吓到了。
零点零一刻之后,姜芜做了一个深呼吸,觉得整个世界都对自己不好了。
傅芳菲这丫的大概天生脑子缺根弦,她在自己座位上喝了会酒,然后又觉得姜芜可是个好人,自己该去给好人敬酒,所以她就端着酒杯兴冲冲的就过来了,结果没想到姜芜和宋琦的座位上居然有个男人!
而且这个男人长得可真好看啊……
傅芳菲一下子没注意,再加上看虞长清看傻了眼,居然不小心踩到了自己的裙摆,然后整杯酒都泼到了虞长清身上。
在场四人:“……”
如果可以的话,姜芜一定不会选择在今天出门。
最终还是善良的姜芜出来打了圆场:“要么表哥你先去换个衣服?天色渐晚,怕是要染了风寒。”
天知道,她说这句话本来就是个场面话,意思就是这也太尴尬了,你不如赶紧走吧。谁知道傅芳菲这小丫头大约真的是脑子缺根弦,她先是愣了一会,然后非常大方的冲虞长清摆了摆手:“虞公子不必担心,这酒液不多,大概半天就能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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