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老爷一愣,“哪个小姐?”
管家嗫嚅着说:“最……最小的那位。”
曾老爷一听,当即震怒:“我不是让你把人关在柴房了吗?养那帮废物是干什么吃的!连个大活人都看不住?”
管家愁眉苦脸道:“老爷说的是,本也是关在柴房的,可嬷嬷还没来得及落锁,人便不见了。”
姜芜在一旁听得匪夷所思,什么叫还没来得及落锁人就不见了?曾婷又不会变戏法,那嬷嬷得老成什么样子才会一个落锁的功夫都没看住人,或许就是那嬷嬷故意放跑的曾婷。
这么说来也是十分奇怪了,曾府的柴房得是个怎样的魔窟?曾薇刚被关进去就想逃,曾老爷还在严词吩咐管家将府里各个出口都堵住了,管家也连忙应下吩咐匆匆回去了。
曾老爷再回头,欲言又止的望向傅珩:“大人,下官家务事有些繁忙……”
傅珩还未开口,姜芜已经做了一个两手往下压的动作:“曾大人且慢,刚才的事还没说完呢。”
曾大人脸色一白,支支吾吾的没说话,姜芜直截了当的问他:“当天你到底对曾薇说了什么才会让她上午刚回府晚上就急急忙忙想跑?是威胁还是审问?”
姜芜思来想去,在王靖的描述里曾薇是一个很聪明的姑娘,但也有些感性,不然也不会一时气愤就来找王靖而不顾自己的名声,但她也很聪明,并没有真的要和王靖私奔,那五天的朝夕相处更像是全了她的一个少女梦。
那么她既然回到了曾家,就必然是已经接受了曾老爷的安排,决定嫁给那个年过五旬的员外了,又怎么会仅仅因为五鞭子、因为关柴房就觉得不堪受辱又一次跑出去?
这其中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甚至于让曾薇觉得继续留在曾家恐怕甚至会威胁到自己的生命……
曾老爷眼珠子乱窜,显然有什么事还隐瞒着,傅珩眉眼一凛,三两步走下座位,绣春刀长剑一舞,剑尖正正好抵在曾老爷下颌。
从曾老爷的角度看,这位在京中有着活阎罗称号的指挥使大人,满脸阴森,那抵着他喉咙的剑尖,更是淬了血一般锋利。
接着,傅珩沙哑开口:“你只有一次机会。”
曾老爷心中尚存一丝希望,哆哆嗦嗦道:“不过是些家务……我说我说!”话说到一半他已然崩溃,傅珩的耐心彻底告罄,剑尖一挑他下巴,从他下脖子上浅浅划过,最后悠悠削下了几缕头发。
曾老爷捂着微微渗血的脖子,吓得腿软,一股脑全都交代了:“下官…下官怕她败坏家风,继续留在府里恐怕遭人口舌,之前说好了亲事的也要退了,我便想了个法子。”
姜芜蹙眉,“什么法子?”
曾老爷小心翼翼瞥着傅珩的脸色:“我故意和夫人商量要……杀了她,再吩咐奴仆刻意领了小女儿偷听,小女儿果然跑去告诉了她,我本刻意撤了防守,她就顺利的跑了。”
说到这里,他还是觉得冤枉:“大人啊,我真的只是想让她自己跑了便算,绝对没有真的想过杀她。”
但是曾薇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穿着打扮又皆是富贵人家的样式,当时是晚上,她跑出去恐怕很快就会遭遇不测,曾老爷在官场上摸爬滚打多年,怎么会不知道这样不安全?
或许他早就存了抛弃曾薇的心思,只是碍着面子不好明着做罢了,现在出现了一个凶手杀了曾薇,说不定那个他心里还存了几分侥幸。
既保全了他的面子,未来也不会再有任何麻烦。
于法来说称不上错,但是于情未免太冷血了些。
曾老爷指天指地表示自己绝对没有没有打算将曾婷赶走的意思,只是对她昨日当街拦人的行为不满,小惩大诫而已,而且柴房条件也并不如何艰苦,只是关几个时辰而已,饭食皆是不敢短了的。
毕竟曾婷还未议亲,若是将曾婷也赶了出去,那家族又会缺少一个助力。
姜芜却是没听说过昨日的事,便问他昨日发生了什么,得到肯定的回答之后,姜芜却忽然发觉——这件事情可能也是同一人所为。
那日堂上曾说过,李娇娇本也是要议亲了的,曾薇不仅议亲了还和王靖有了感情,而现在突然失踪的曾婷昨日也是明显要巴结上平宣侯府的意思。
“曾婷失踪多久了?”
曾老爷有些茫然:“这……我也不清楚,应当已经一夜了。”
一夜了才报上来,管家一天到晚究竟在做什么?姜芜已经对这个畸形的家族无语了,但她隐隐感觉,案子的事可能已经到了关键时刻。
如果按照常理来考量,曾婷昨晚回到曾府,被曾老爷罚去了柴房,嬷嬷一落锁的功夫她就不见了,也就是说她并没有进柴房,府邸这么大,她必然是先找了个地方躲起来了,而现在已经过了一晚上,管家说人丢了,那必定是已经出府了。
现在的问题就是,曾婷是如何跑出去的。
“可将贵府管家召来盘问?”姜芜问。
曾老爷哪里敢说不行。
管家很快就来了,看起来也十分憔悴,他一进来二话不说就噗通一声跪地上了,然后就开始磕头,“老爷我对不起你啊……”
姜芜没时间看他演主仆情深的戏码,干净利索道:“曾婷房里的丫鬟审过了没有?曾婷之前是否有异常?那个负责落锁的嬷嬷审过了没有?”
管家一时茫然,显然姜芜连珠炮似的文句令他招架不住,过了半晌才支支吾吾的说:“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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