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看到面前女子的装扮,随即又羞涩的低下头去,耳尖都是红透的,小声问道,“你怎么穿成这样?”
言禅衣低头看了看,自己穿着古人的雪白里衣,却不知为何没有穿裤子。
大约是因为熟睡中的小言禅衣也没有穿里裤吧。
好在里衣已是十分宽大,关键部位也都还在遮挡之中,只是一双纤纤yù_tuǐ裸露在外,让这个做惯了和尚的小小少年面红耳赤到不敢抬头。
“穿什么又不是我能决定的,躯体穿什么样我就是什么样啊。你怎么知道是我?你怎么没戴眼罩了?”言禅衣看着眼前的小小少年。
他的眼眸里全然没有一丝的害怕,全是惊喜和期待,只是脸颊上的酡红,确实在告诉着她,他很羞窘。
想起第一次被他看见时,他战战兢兢的对着师父语无伦次的说有鬼时的情景,她便忍不住有些戏谑的打趣道,“你就不怕是一只鬼吗?”
自从入了宫中,少年便不再戴眼罩了。
他不必再在意旁人的眼光,只怕错过她。他若是遮住他的紫瞳,便看不到只是一丝游魂的她了。
少年知道她在打趣自己,也跟着笑了起来,明亮的眸子里似乎是被注入了银河之水般,璀璨明亮星光熠熠,脸颊还微微泛着红,不知是恼怒于她的打趣,还是没从方才的羞怯中回神。
他小声说道,“鬼哪有人可怕,再说了,哪有鬼敢来这佛光四溢的寺庙。”
说完他便站起身来,从里屋搬出了一块小巧的屏风,横挡在两人之间。眼神无意扫过言禅衣一双裸露在外的雪白长腿,脸又是不动声色的红了起来。
“说的对,鬼哪有人可怕。”言禅衣看着那块泼墨的小屏风,并未遮挡住未有尘脸上仍未散尽的红晕。
一边感叹着古人的迂腐,一边却又像是故意逗他似的,一个翻身便坐在了未有尘身前的桌案上,还悠闲的晃起了腿来。
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道,“几年不见,你还真是越长越好看了。怎么会留起了头发?不做和尚了?”
若不是没有实体,她一定会上手去捏一捏那张俊俏却又涨红着的可爱脸蛋。
“光头只是一个形式。”未有尘见她又爬上了自己的桌案,只好自己搬起了凳子,绕到屏风后面。这次连余光都不敢张望,闭着眼睛就躲去了屏风的另一边。
嘴上却还在不以为意的说着,但又还是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发冠,却是一不小心将头上松垮的玉冠给碰落了,一头齐肩的长发散落下来,遮住了他小部分脸,看起来更是妖孽至极。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眼言禅衣,却又在言禅衣的眼中,看到了比上一次更为浓厚的惊艳。当下心中莫名的熨帖,仿佛拥有被言禅衣觉得好看的颜,是件多么了不起的事一般。
随即又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脸红道,“最近才终于能盘出髻来,却是松垮的狠。也没有不做和尚了,只是师父说,会有更重要的事需要我去做。”
“做什么事需要用到你的头发?”言禅衣听完他的话简直百思不得其解,完全想不明白什么事情需要用到一个小和尚的头发去做。
她大睁着自己的凤眸,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盯着未有尘的头发看了半晌。
未有尘才想起言禅衣并不知道他还有一个身份,是魏国的太子,是一个迟早要回去继承皇位的人。
他不能以一个和尚的样子去统治一个国家,所以虽然时候还未到,但师父却也是未雨绸缪的让他开始蓄起了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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