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零听了这人话语,脑海过得几番,一个激灵间浑身如遭重锤,突然间冷汗霎时冒了出来,经寒风一吹,直冷得牙齿打颤。他隐约猜到了此人的身份,过往曾经多次听人提起过这人的名字,闲时也多次想象过这个人的模样,没曾想这人现在就活生生的站在了自己面前,还是一个如此英俊的美男子。
白零不知是冷还是吃惊,颤抖着道,“难道你就是剑苛张云的师父纳兰缺......”
男子见他猜中,点头说道,“小子不笨,我正是纳兰缺。”
纳兰缺:剑苛的师父,又可能是剑苛杀妻大仇的幕后黑手;原是玄机老儿的徒弟,现在又身居千机门副掌门,却很可能是玉树观怀阳玉盗宝的始作俑者;赵国的前任武状元,想必又是赵王身边的红人。如此多重身份、亦正亦邪的神秘人物就出现在了自己面前,白零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确实当世之中单论轻功能胜过自己的已经寥寥,加上又属同宗同脉之人,那除了剑苛和玄机老人,就只剩下纳兰缺了。
纳兰缺见白零口唇半天合不拢,举手打了个响指,才让少年回过神来。
纳兰缺笑笑,问道,“你的轻功是剑苛那小子教你的?”白零并没回答,神色如常,像是默认。
纳兰缺追问道,“那我算是你的师公了?”白零却是微微摇了摇头。
纳兰缺眼中露出一丝疑惑,不过也只是一闪而过,再问道,“剑苛教了你轻功,但是又不算你师父,那你师父究竟是谁?”白零再摇头,说道,“我不能说。”
纳兰缺说话做事向来相信自己的判断,他人不愿多说,自己也就不再多问。纳兰缺说道,“也罢,不打紧。”说着,空中一个起落,如腾云驾雾一般,飘到了白零所处的巨石之上。
纳兰缺人甫一落地,突然发难,左臂长袍挥舞,袍袖瞬间卷得笔直,如硬棍般像白零右侧扫来。白零须发皆张,脑中犹如过电,凌空一个翻越,堪堪避过这一扫。
纳兰缺不待白零落稳,右臂长袍也是同时扫来,白零不及多想,来了一招“九命懒猫”,身体柔软,匍匐于地,依然未吃这一招。
纳兰缺见白零在地,当即左脚轻点,脚尖捅向白零后心,白零心中起怒,这家伙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喜欢一言不发就赛跑,一声不吭就开打,当我白零是任人欺负的吗,边想着,又是一个“野猪打滚”,滚开尺许,手上同时抓了一把积雪,甩手扔向纳兰缺。
谁知纳兰缺使完三招之后,不再进击,身子微微一侧,便让开了雪球。
白零体力本就有些不支,被纳兰缺这么一闹,只得坐倒地上大喘粗气,缓了两口,刚想开骂,只听纳兰缺说道,“能躲我三招,小子轻功确实别致,看起来与剑苛的确实有些许不同,我姑且信了你。不过你只一味躲避,难道拳脚功夫却是没有跟上么?”
白零见他看破,兀自嘴硬,说道,“我的功夫好不好与你何干,要你来说教?纳兰缺的大名江湖上是如雷贯耳,说你大奸大恶者有,说你当代大侠的也不少。可依我看来,不过是个欺负幼小的欺世盗名之徒罢了。”
纳兰缺哈哈大笑,说道,“小子有趣得紧,敢直面骂我,有些胆色。殊不知正由于你年纪小,我才不与你过多计较。今日我来到此处实有他事,不想沾了血腥。不然此处山谷,多一句枯骨又有何妨。”
白零知道他所言不虚,此人武功高自己太多,他要是想杀了自己,确实轻而易举,念及此,心头不禁馁了。
纳兰缺笑完,说道,“小子,或许刚刚我对你与剑苛的关系,你的轻功路子尚有些兴趣,但你若不想说,我也不过多询问,将来我总有方法知道。既然刚才我告诉了你我是谁,礼尚往来,你也至少告诉我你的名字吧。”
白零嘴唇动了两下,吐出两字,“白零。”
纳兰缺默念两下,说道,“白零小子,我记住了,你不是想去见苏露华吗,如果我没算错,他山中采药应该已经归来,如无意外,可能已经遇到了你同行的女子了。”
白零啊哟一声喊,与纳兰缺追逐时间许久,竟忘了还有位大小姐被搁在原地呢。
纳兰缺说了句,“咱们这便回吧,眼睛瞅准跟紧了,此处地形迷乱,掉了队就等着活活冻死吧。既然你与我说话多有顾虑,那也别指望我有多照应你了。”说完便率先带路返回。白零知道这星辰什么迷宫的厉害,不敢胡乱造次,紧跟着纳兰缺,谨防疏忽跟丢。
一炷香的功夫,二人便回到了刚出发的巨石上,举目可见雪地里段瑶还在原地站着,就是身边多了两个人,两人皆是女子,年纪瞧着不小,均有四五十岁的样子。只是一个相貌极其丑陋,另一个却长得美丽优雅,两项映衬,更显得美丑分明,相去甚远。
其中美丽女子听到声响,看到了纳兰缺白零二人,即唤出了声,“姐姐,你看!”那丑陋女子抬头望其所指,露出了难以言表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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