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公主看着太子的背影,又朝莘尘离开的方向看了眼,最终一咬牙,跟在太子后面回宫了。
“婉婉……”
“喊三姐!”三公主萧婉厉声一喝,七皇子萧敏抖了两抖。
“婉婉,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萧敏可怜兮兮的。
“敏儿,你不小了,再过几个月,通房都该配给你了。”
“我不要我不要!我就要三姐!就要就要!”
萧婉左右看了看,四下的仆人无不低头表示自己什么都没听见。萧婉眯了眯眼睛,“敏儿,话不可以瞎说,你该知晓隔墙有耳。”
“三姐……”萧敏脸上显露出小孩子不该有的算计与残暴,“三姐不听话,我就瞎来哦。”
“呵,”萧婉从小舟里走出,到了岸上,从袖子里抛出一块糖,正好落在萧敏的脚边。萧敏把它捡起,笑嘻嘻的看着萧婉走远。
萧婉冷冰冰的,而萧敏一点也不生气。
“三姐啊,你的婚事果真不要我帮忙吗?”
“就你?”她回头打量了那小屁孩几眼,一脸不屑的转身走了。
“三姐别小瞧我的好。”
莘尘不知为何,听到三公主早先说到“婚事”这东西的时候,心里就很不安。他总觉得这三公主是对着他说的。
“公子回来了?”当月昭估打开院门,看见站在门口的莘尘时,颇为意外。
“嗯。”
莘尘自己也不知为何,出宫后回府,就径直往这边来了。
“怎么了?”莘尘看见月昭估杵在门口一动未动,不由发问。
月昭估的表情,就像还没回神,发愣儿似的。
但她没有让开。
“是身体不舒服吗?”
“公子……今天不能进去。”
“为什么?”
“公子有正事要忙,不该来我这里胡闹。”
“……你在教训我?”
“不、不敢。”
“那让我进去。”
“不行。”
“总得说个原因吧?”
莘尘这有些蹊跷。往日这个小女人,即使脸皮薄,也不会这么大胆,敢直言让他走。
“总不能是我爹说了什么吧?”莘尘扫了一眼她空荡荡的院子,“院子里的仆人呢?”
“她们……”月昭估有些慌张,头都不敢抬起来。
莘尘忽然推开月昭估手边的门,把她往旁边一扒,自己快步走了进去。
“不……不能进去!”
月昭估哆嗦着嘴唇,身体颤抖得像个筛子。
“你是谁?”莘尘看见院子里有个男人,下意识皱眉,却感觉那男人的身影还有的眼熟。莘尘侧目问月昭估:“你是藏了个男人,红杏出墙了吗?”
莘尘的脸色很不好,当院子里那个男人慢腾腾转过身时,莘尘一下子就认了出来,瞪大了眼睛,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
“丞相大人怎会在此?”
少年从树下走出来,一脸清俊,却没有看莘尘,只盯着月昭估看。月昭估杵在门边,依旧保持着阻拦莘尘进门的姿势,她就像风化在那了。
“怕了?”少年戏谑的声音暗含挑逗,莘尘听得窝火。
莘尘眉头一次次加深紧皱,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眼睛也盯着世风,眼神里含着质问与责怪。
“我不知道他来了。”月昭估呐呐说了这一句。
“哦,听见没?莘兄,你来的太突然了呢。”少年扬起清秀的脸庞,熠熠生辉的眼睛扫向莘尘。
莘尘觉得自己气得肺都要炸了。自己的府邸,自己妾的院子,竟然有个外男,说自己才是多余的!天底下哪有这种事情!
“月昭估!你不过是我的一个妾,你怎么敢和当朝丞相授受不亲!?”
“丞相?”月昭估呆愣在那里,本来就弱小无助的身影,越来越显得单薄起来。
“怕什么?”少年对月昭估目眦尽裂的模样熟视无睹,自顾自走到月昭估旁边,抓起她的衣袖和手,轻声说,“有我在呢。”
“丞相!你的手,是不是放错了位置?”莘尘气得胸膛震荡,但是脚下却没有挪动半步,定定的站在那,像根木头桩子似的。
“怎么会呢?”少年的声音既轻柔又自然,温声细语仿佛与妻妾好友在聊家常,“月昭估本就是你没名分的个妾,送我又何尝不可?”
“还想我送你?”月昭估简直没见过更加厚颜无耻的人。这不是强盗上了自己家的门,还后来居上掠夺了主人的财物吗?岂有此理!莘尘简直怒不可遏,“我警告你!你最好放下你的手!知道点分寸……”
“分寸?”少年反唇相讥,“当今圣上,都不曾用这两个字约束过我,你又算老几?连你爹都只勉强与我平起平坐,你小小一个侍郎,哪儿有底气和我这样说话的?”
男人,尤其是莘尘这个年纪,才刚入朝没几年的,最痛恨的就是与尊严有关的东西。故此,在莘尘乍一听到少年说到与官职有关的东西时,略一眯眼,下意识就冲过去,给了月昭估一耳光。
是,给月昭估。
莘尘没有看少年,只是将月昭估拉到自己怀里,抽出少年握住的,月昭估那只手,一脸厉色的看着少年。
“你怎么的?”莘尘“嘶”了一声,问月昭估。
月昭估如一只受惊的兔子,只一个劲说:“没怎么,什么事都没有。”
她脸上还有着红印子。
“是吗?”丞相在旁边插了一句。
莘尘怒了。
月昭估刚刚在莘尘抓住她手的那一刻,挣脱了一下。两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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