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昭估做了一个梦。
梦里,山河为幸,目睹千里哀云、铺地成河。
这里的一切都不真切……却隐约有着熟悉感。
月昭估知道,这不是个简单的地方……可是,这是哪?
一个窈窕身影站在河畔,背影如若扶柳,摇曳生姿。
是个女子。
那长发及腰的女子,芊芊身形,转过了身……
月昭估徒然睁大了眼睛。
与此同时,她有另一个发现。
那女子遥遥一笑,之后便遁去了身形。她不见了。
月昭估站在那沉思了会儿,终于迈动脚步,朝那女子消失的地方走去。
她欲查探一番。
只是越往前行,她……
越想起了一些什么。
“八百里分麾下炙,一笔勾销半日愁。你是谁?”
男子睁开迷茫的眼睛,里面承载着朦胧的睡意。睡眼惺忪,他张开嘴,欲说话,终闭上眼睛,嘴巴也保持着那个形状。他也消失了。
月昭估急喘粗气,脑海里一个熟悉的少年身形与先前那男子重叠。
一面镜子忽然凭空出现,镜子里女子云鬓半垂,举手投足间、芳华尽显……
独孤蛮,和她。
月昭估……
我的名字。
似梦非梦,是实非实。倒究,是怎么一回事。
————
“主上,何必破了时空的规矩。”一只精灵在独孤蛮的脑勺后面支支吾吾,终于说出这句话。
独孤蛮面无表情,却似乎柔情蜜意。他手抚摸着女子面容,不发一言。
精灵叹了口气。
“我没有名字,她唤我为独孤蛮,我便要承这份恩情。”
“可是!”精灵极力反驳,“她是怎么对您的?您何必为她着想?再说,您帮她做的事情不少了!”
男子一记冷眼看过去,精灵霎时不说话了。
精灵无声的潜入独孤蛮的脑袋里面。独孤蛮看着月昭估的睡颜,只是傻兮兮的笑。
————
梦醒,月昭估睁开眼睛。
她方才在梦里,知道是梦,但她无法逃脱。如今梦醒,她不确定是否为现实了。
因为,她看见了独孤蛮。
手指无意识的碰了碰独孤蛮的眼睛,嘴巴喃喃自语:“你是真的吗?”
男子温柔的笑着,那面容,和梦境里出现的别无二致。
“是你。”月昭估也不知道自己说这话有何意味。仿佛也只是给梦境的自己与他一个交代。
代表梦境结束的结束语。
是你。
独孤蛮还是一贯温柔从容的笑。
“你一贯想要拜托的命运,如今做到了吗?”他很轻巧的问。
月昭估无力的笑了笑,答:“你觉得呢?或者,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
她的苦笑充满了无力,他有些心疼。但是……他委实替她做不了什么。除非……
独孤蛮咬了咬牙。只是问:“这百年,睡得可香?”
提起昏睡的百年,月昭估瞬间清醒,当即脑子里划过一块块片段,拼接成一串完整的记忆……
她倒抽一口气,“我还没找你算账呢!没想到你竟自己冒出来了!”
那一瞬间,她有太多疑问,太多没有做的事情需要去做……
独孤蛮满意的笑了。这才是月昭估嘛。之前那个死气沉沉病怏怏的样子,真的,一点也不像她。
哪怕是妄图飞出“囚牢”的她。也不像。
————
地狱的勾连史连滚带爬的跑到独孤极身边。
彼时独孤极正和阴王对峙。
“怎么回事?你这勾连史怎么当的?为何如此莽撞?”独孤极冷声质问。
勾连史颤颤巍巍的,好不容易稳住身形,急不可待的对独孤极汇报:“有大事!大事!”
“别大喘气,说!”独孤极一吼。
那勾连史支支吾吾道:“属下看管不严,属下有罪,放了个界面外的人进来!活的!!”
独孤极猛一皱眉:“阴间活人怎么进的来?”
“属下……不知道啊,他在门口杵着,那些鬼差也不明事理,鬼魂太多,千百年来也委实没遇见过这种情况。一时疏忽大意……人就给放进来了……”
独孤极当即凑近那勾连史,怒道:“还不快去堵人,快去!”
“属下知道这些地方有明显界限划分,可是……那个人跑的太快……”
“没追上?”独孤极一想也是,如若追上了,这勾连史怎么会心虚成这样。
不出意外的,勾连史颤抖着点了点头,目光闪躲而不敢接触独孤极的视线。
“王……怎么办?”
独孤极沉思了会儿:“在阴间的地界……还有你追不上的阳间人?”
是的,阳人到了阴间,不管术法多么高超,都会收到限制,能人异士死后到了地府,都会成为手误缚鸡之力的案板之肉——任鬼宰割。
“拿出踪迹狗,寻踪问迹!”独孤极吩咐道。
勾连史慌乱的厉害,“这正是我想说的……那狗……”
“说!”
“指引方向……指到了王宫啊……”
独孤极的眉头身陷下去,不可置信的看向勾连史:“你是说,那个人独自闯进了阎罗殿?”
独孤极眯眼。阎罗殿早已改造成他的住所。如今月昭估还在里面,那个擅闯的人会是……
独孤极的目光忽明忽暗。他只希望不是那个人。
独孤极大步走回身后的寝殿。阴王、百年伽、勾连史几人紧随其后。
阴王在走近阎罗殿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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