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灵跟在独孤蛮后面,独孤蛮轻轻说:“跟我来。”
他拉起月昭估的手,月昭估刚睡醒,迷迷糊糊就跟着他走了。
起身、下床,动作一气呵成。
独孤蛮的面前出现一道隐形的大门,他俩一进去,就到了另一方世界。
月昭估回头,没有看见之前那方宫殿了。此时,她运作气息,发现魂力又恢复如初了。
她皱了一下眉,问道:“我们是出了阴间吗?”
她看着独孤蛮的侧脸,觉得有一点不同。
“是啊。”独孤蛮轻轻笑着。他身边的小精灵围绕着月昭估。小精灵说:“原来你就是那个女子。”
“哪个?”月昭估奇道。
精灵忙摇头。
“我带你看一个地方。”独孤蛮温柔的说。
月昭估点了点头。
落脚点是一片青青草原。四处一望无际,再微微抬头的方向,那里有团团堆起的云层,密实极了,就像一节一节的台阶。有了实体似的。
纵是活了千年之久的月昭估,也是头一次看见这样的景象。
“你……”月昭估指了指前面,“要带我看的就是这个云层吗?”
独孤蛮轻轻摇了摇头,“不止这些呢。这算什么。”
对于独孤蛮的不以为意,月昭估心下有些惊慌。总有一种什么事情出乎意料的感觉。
似乎是……有些人,发生了变化。原本就不在掌控之中,如今更加不在控制范围了。
月昭估极为勉强的笑了笑。
台阶之上,有一座屹立于厚土之上的堡垒。
独孤蛮带着月昭估进去后,里面有一个老人拄着拐杖。月昭估一看,惊了。
之后转惊为喜。满面喜色。
“褚恩师!”月昭估欣喜的大叫。
老者一身灰色袍子,胡须发鬓皆一片雪白。身量不高,却站的笔直,整个人看起来容光焕发。
褚恤欣慰的看着月昭估,“老朽还一直很担心你,现在看来,你比以前更好了。”
月昭估没注意听褚恤的话,扶着褚恤往堂中央桌案边的椅子坐下,一边说:“我睡了七百年,醒过来就没有相熟的人了,我以为再也见不到您,没想到今日又见到了。”
褚恤拍了拍月昭估的手:“本来我活不久的,当年……还要多亏了新王将我转移到这里。”
听到这里,月昭估忽然想起,转身问独孤蛮:“这是什么地方?”
独孤蛮从容的笑了笑,“这里是什么地方不重要,重要的是还有谁在这里。”
“还有谁?”月昭估的眼睛亮了亮。
“月明珠。”
“她是谁?”
“独孤极的妻子。”
“按理说许原大地在阴间成婚,那个妻子普通魂魄,不能脱离了阴间管辖才对。”月昭估想到一个疑点。
独孤蛮不想瞒她,于是说:“这天下,没有我不能做到的事情,尤其……与管辖范围有关系的。”
月昭估眸光深了深。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嗯。”她只是点了点头。
褚恤拐杖杵在前面,对月昭估说:“我来带路吧。”
月昭估点头。“好。您慢点。”
久未谋面,月昭估对恩师有了另一种珍惜感。
相传神秘的古境有一座堡垒,那里面堆砌着万古枯荣。有功成身退死于安逸,有绝命逃往死于安乐,有碌碌无为终于磕眼……
月昭估越往前走,越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感觉。前面恩师的身影看到不真切了。
有点朦朦胧胧。
不知不觉间,她靠在独孤蛮的身上,是独孤蛮扶着她在走。而不知何时,前面的年迈老者也转过了身。
“就是这里了。”褚恤说。
月昭估眼睛开开合合,最终一个机灵提起精神。“我怎么犯困了?”
再一看,她竟靠在独孤蛮的身上。不禁老脸一红。
月昭估说:“前面的壁画真奇怪。”
独孤蛮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一个诺大的身影背对着他们,那画中人的面前是一片沙土,而他们,正在交战。
沙土满天飞,无辜被波及的人面目狰狞的死去。
月昭估有些茫然,“这些人,为什么这么熟悉?”
独孤蛮看着她,神色间很是郑重。“因为,那些都是你的子民啊。”
子民?
月昭估心里一惊,“我的子民,怎么会呢?”
昏睡百年,再次醒来早已物是人非,曾经盛极一时的百舸皇室早已无存。哪还有什么巫族子民?
“你当年为什么要弄晕我?”
独孤蛮轻轻的抚摸着月昭估的脑袋,温柔的说:“你要知道,如若不将你藏起来,你也会死于纷乱的。”
月昭估极为不屑的笑了声:“怎么可能!若一血女巫之尊都无法与那场灾难抗衡,这个世界怕是早就毁灭了!”
独孤蛮有些不忍心说下去了,但褚恤坚定的目光让他不忍心再让月昭估蒙在鼓里。
月昭估,她可是骄傲的一血女巫,若是让她知道一直受着“被保护”之下的蒙蔽,她怕是……骄傲无存。
“你有你的骄傲。”独孤蛮很平淡的说,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很普通,“确实是毁灭了。而且是不可逆转的……”
月昭估愣神了几秒,“你是说巫族吗?”
空气是宁静的,冷凝的气息里,迟迟没有下文。
“是的。”独孤蛮终于说。
月昭估轻轻的笑了,“这不可能,巫族那么大一个种族,当年几乎遍布大陆……”
“可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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