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男子有意识的时候算起,他已经在这里待了整整五年。他被以莫须有的罪扣押,五年里,他过得猪狗不如。
“月昭估,你会死的,你会遭报应,你会死得比我惨。”
月昭估充耳不闻,嘴角挂着微笑。一鞭子下去,又一鞭子下去,蛇皮炸裂,最后蛇鞭断掉。
她随手一甩,断掉的蛇掉在月昭估脸上,冰凉的触感,划过耳垂,划过肩膀,划过肚皮,掉在脚板上面。
“恶心,恶心。”
“蛇确实有点恶心,但还不够。”
“月昭估,你滚。”
“嘿嘿……”女子笑颜若冰天雪地,化开沁人冷水,湿淋淋,冷梆梆。
“你说,我会不会放过你?”
男子的眼睛布满红纱布一样的血丝,他看着月昭估,是看仇人的眼神,他的手掐铁链,把手心掐红,掐出血,他依然是愤恨的。他不屑看月昭估肮脏的脸,但屈辱的恨意使他从未移开放在她脸上的视线。
如果能做到,男子想把月昭估的脸戳出一个血窟窿,最好流血不止。
“怎么不说话?我会吗?”
月昭估用鞭子抽过人,喉咙还有点喘,她蹬着被地牢里的血染红的蓝布鞋,朝男子走近。纤纤玉手支起男子的下颚,吐气如兰:“很不服气吗?”
“哼。”男子含着一口唾沫想喷,月昭估颇有先见,将手里的脸猛往一侧扭。
那口唾沫还在嘴唇内侧,脖子已经“咔嚓”一声,扭到了。
“恶毒,恶毒的婊子。”即使说不出完整的话,即使喉咙被扭断后头有些晕,他坚持把怨怼发泄。
“有点自知之明吧,你的嘴,你的话,不能对我带来任何伤害,但你就不一样了。”月昭估把男子的脖子又扭回来。“咯呀”几声,男子的脖子没有一点主动权的,被摆正。
再次抬起男子的下颚,月昭估正对上那双野兽一样,带着原始yù_wàng,没有一点理智的眼睛。月昭估很满意,松开手,男子的脑袋耷拉下来。
月昭估往牢门走,“咚,咚……”
脚步声有节奏,像规律的音符,像乐章,像轻铃,像跳脱的孩子玩够了回家了。
“你,不得好死。”沙哑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怨。
男子疲惫的闭上眼,听到魔鬼离开的脚步,他变得安心,也开始沉睡。
转过头,月昭估的眼睛在囚牢的窗户下,阳光的折射下,呈现橙红色。月昭估像索命的鬼,披着萝莉的皮。她的语言依然是娇俏的:
“我不会让你死的,同样,也承你吉言。”
“哈哈……”女子的笑声如同挂在风里的铃铛,随风响,随风动。
牢门口,两名狱卒低着头。
“别让他死了,记住了。”
“好。”
马车里,月昭估自酌自饮,每喝一口,都要笑很久。
“金手指。”
月昭估的一根手指头变成金色,长出眼睛鼻子嘴。
指头说:“什么事?”
月昭估问:“你有什么用?”
“等你死后,带你穿梭很多世界,相当于你死不了。”
“死前没用咯?”
“是。”
月昭估的一只眼睛眯起来,薄唇刻薄的勾起,将金手指戳进滚烫的热水里。金手指的嘴咕噜咕噜,金手指的脸皮抽搐着,大约觉得疼。
月昭估手指被烫,面不改色,轻轻笑,看窗外景。
马车帘子被她拉开一角,外面是一片原野,路边杂草丛生,可是盖不住野花。花香漫进鼻子,她用力吐出,“嘭”地甩开窗帘,隔开芬芳。
月昭估把腿伸出去,勾起茶几,用力一蹬,“噼里啪啦”,茶具滚到马车外。
驾马车的百年伽问:“姑娘,怎么了?”
“没事……不,等等,停车吧。”
缰绳被拉住,百年伽取下草帽,隔着车帘,往马车里看。
马车停,月昭估掀开车帘一角:“进来。”
百年伽进。
“坐。”
百年伽跪坐。
“我想问你点事情。”
“姑娘请说。”
“你知道他会怎么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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