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家把桓鹂又弄出来,有点出乎容意的意外,怎么把她派出来了?
怎么地?
还想打亲情牌吗?
不知道她有多恶心这么个女人吗?
眼里有着毫不掩饰的厌恶,容意走出来权当这些人都是空气,鸟都不鸟,开门、关门、锁门,钥匙在手指间清脆拔响,举步离开。
王姨,也就是伺候老太太的佣人,见此,似乎相当意外。
没办法,眼前的容意和上回去季家做客的容意相差太远了,判若两人。
上回在季家的容意,客客气气,斯斯文文,又特别有礼貌,言行举止间还透着一股子对季家的拘谨和敬畏。
而眼前的容意,倨傲、冷漠、无礼,目中无人的姿态让王姨一时半会都没有办法和之前她见过的容意结合。
“夫人……”王姨小声提醒没有动静的桓鹂,“您得主动和容小姐说话才成,咱们是客,客得有礼才对。”
王姨在老夫人跟前伺候久了,身上自然沾了老夫人不动如山的气质,举止间还能隐隐看到老夫人影子,这点让桓鹂十分反感。
好像一个复制版的老夫人在无时不刻提醒她。
王姨才不管桓鹂满不满意,这季家,从来不是一个儿媳妇能当家的,哪一天老夫人若走了,她也不会独活,跟着老夫人一起离开。
故而,王姨对老夫人忠心耿耿,对其他季家的主子客客气气,不亲近,也不巴结,只要是老夫人的命令,王姨都会完成,绝不含糊。
这也是为什么老夫人会派她过来监视桓鹂,只有王姨过来老夫人才放心。
桓鹂听到这一声“夫人”,双手便蜷紧,暗里深吸口气,踩着高跟鞋追上容意,早知道,刚才应该堵严实一点,让容意没有办法从自个眼皮子底离开。
“容意,给我停下。”桓鹂追紧,语气十分不悦,“有客过来,你是这般无礼的吗?”
语气不好不在王姨的提醒范围之内,老夫人是这么暗中叮嘱她,“桓鹂和那个小东西不对付,见了面定会要掐起来,你啊,火上浇油便成,不要劝和。”
“小东西精滑得狠,她一心一意想考进一校区,咱家就得坏了她的一心一意,吵架也是件费心伤神的事儿,正好让她分心。”
吃再多的斋,念再多的经,也改不了老夫人如蛇蝎般的心。
年轻时候有多狠,老了便有多阴。
老而不死是为贼,老夫人必定是贼中之王。
王姨有了老夫人的提醒,光明正大火上浇油,阴阳怪气道:“三夫人,棒棍底下出孝子,依我看,您这是太过仁慈,都让身上掉下来的肉反天了。”
“容小姐,天下无不事的父母,我家夫人再怎么不好,有一点她是好的,她把你生下来了,十月怀胎不易,生子更是九死一生。容小姐,您是读书人,乌鸦尚且知反哺,您这般无礼,有违孝道,这要在旧时,您这是要被人戳脊梁骨呢。”
桓鹂也不傻,哪会不知道王姨故意这般说。
不过有点倒是说对了,再怎么样,她也把容意生下来!
容意心里头还念着打游戏,网吧就在小卖部旁边不远,走路也就三五分钟,后面追过来的脚步声,阴阳怪气的恶意挑唆,都没有让容意停下来。
和这些人说话,她嫌浪费时间。
暗处,君王派来的亲卫没有像以前那样麻利出击,他们有些犹豫了,容小姐的母亲过来……
要不,再看看?
真要不利,再出手也不迟。
路不太好走,沆沆洼洼还有积水,容意穿运动鞋走得很快,桓鹂呢,不熟路,又穿着12厘米的细尖高跟鞋,走快既要担心扭到脚,还要当心踩到脏乎乎的积水里,这那能追得上容意呢,眨眼连容意的影儿都看不到了。
王姨在暗处连次皱眉头,实在看不过眼,手稳稳扶住桓鹂,沉道:“夫人,这里也不是您第一次来了,知道路不好走,应该换双鞋才对。老夫人对您可是寄予重任,您总不能让老夫人空等一场吧。”
“小的扶您走快一点,别误了老夫人的事儿。”
这么一点小事都办不妥,她回去也得被老夫人责备。
桓鹂也不客气,直接把全身重量都往王姨身上倒去,王姨都五十岁了,差点没有被桓鹂压到摔跤。
“那就辛苦王姨了。”桓鹂还装模作样道谢,王姨还得回一句“夫人客气”。
听着王姨语里的低头,桓鹂眼里闪过一丝冷笑。
季家,并不像外面看到的那么团结,尤其是女主人之间看似拧成一条绳,实则个个有异心。
有老夫人这么个老东西,季家的女主人能团结才怪。
倒是季家的男主人很团结,季先仲身为长子处处提携两个弟弟,她的丈夫能够进入戎队亦是靠季先仲的帮助。
季家有季先仲,还会有很久的好日子,她才有更长的日子找出那些害到桓家家破人亡的凶手。
桓鹂有了王姨的帮助,果真走快许多,刚好看见容意的身影拐进一栋六层高的自建楼,桓鹂看了眼招牌……
“极速网吧?”低声念了句,怎么突然间跑来上网了?
王姨见了,趁势道:“夫人,您得过去教教才成,这般大的年纪刚好到叛逆期,网吧里鱼龙混杂真不合适一个姑娘家进进出出,不是说想要考一校区吗?大晚上不学习,跑过来上网,怎么能成呢?”
吵起来也好,她再用手机拍几张照片交给老夫人,由老夫人去处理,那些支持容意的看到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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