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为他流泪?如果有眼泪,那也一定是喜极而泣的泪水。
还没等徐菲琳回答这个尴尬的问题。
他又自顾自的笑了笑,低着头说:“算了,你可以走了。”
她恨不得下一秒就逃出这个让她快要窒息的房间。
听到他今天这么轻松的放过了她,她马上穿好衣服拿上外套,整理好仪容,镇定下来拉开门走了出去。
丝毫没有留恋。
里面的人却注视着这个决绝的身影离开,直到门合上后房间里重新归于平静,寂寂无声。
办公室里的光线微暗,屋内的激情刚刚褪去,室内还弥漫着淡淡的米青味道。
易泽向后又仰了仰,转向窗户的方向,遮光帘的效果不错,外面的阳光被严丝合缝的挡住,一丝丝光都没放进来。
他一直都喜欢黑暗,黑暗能隐藏他的所有阴暗的情绪和念头,也是他最擅于操控和得心应手的东西。
让他无所不能所向无敌。
可他却还是忍不住把遮光帘调起来了一点。
光如同刀劈斧砍般迅速占据了半个室内,留下泾渭分明的分界线。
他被突然而至的光照得偏了偏头。
适应了之后他走到光里,难得安然享受了一会儿自然的温暖。
片刻之间,有云遮住这这一片光,暗又重新笼罩了他的全身。
他没有再逗留,拿上外套朝办公室外走去。
光和热于他来说都是一种最奢侈的东西。
他不能贪恋。
门外等候许久的秘书低着头,连正眼都不敢看他。
“何秘书,你觉得我是个怎么样的老板?”他在电梯里突发奇想的问了这个问题。
秘书还是不敢和他对视。
十分恭敬谦逊:“易总杀伐果敢,是有手段最适合站在高位的人。”
他这话虽然是拍马屁但也说的是事实。
他知道自己,就是个冷血残酷的死变态。
这其实才是最真实的点评。
他也知道没人敢说出来这些话,因为都知道他是个疯子。
他们都怕死。
他最近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越南那边的事他不怎么想理,每次肖克来消息他就觉得躁。
他被抓的前段时间,其实也不是说毫无察觉,他隐隐有着预感。
可他居然有了一个可怕的想法:就这样结束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想要的,想报复的,其实几乎都实现了。
他觉得自己偏执又莫名其妙,或者是他整个人就是一个矛盾综合体。
那天他喝了些酒后给徐菲琳打去电话,徐菲琳说她在跟洛城同居的三水御宸。
他让她出来找自己,徐菲琳拒绝了,说洛城在家里。
他在电话里听到她冷漠而不耐烦的语气就来了火气。
想都没想直接开车去了三水御宸。
他敲开了他们家的门,然而洛城不在家。
徐菲琳无奈之下还是开了门。
她穿着一身深紫色的蕾丝睡衣,脸上的妆还没卸掉,显得有几分艳俗。
他反手把门关上,像是电影里总是邪恶无耻的反派一样笑着:“在等他回来?”
“没有。”徐菲琳不自在的拉了拉衣领口,想掩饰外露的春光。
“你在这里就是这么勾引他的?”他一步一步的逼近她,她越逃避他他就越想把她玩弄于股掌之间折磨,似乎她越痛苦他就越快乐。
徐菲琳似乎被他的话刺激到了,她反笑起来,再也不躲避他的视线,“是啊!我就是这么勾引他的,他喜欢的很。我们每天都在这间屋子的各个角落亲热温存,不分白天黑夜。你满意了?”
“啪!”一记耳光重重的落在她脸上,她被这力量打倒在沙发边上。
易泽嗤笑:“你别忘了,你只是跟他假订婚而已。”
他欺身上前,钳住她的脸,她的脸又小又软,似乎他只需要微微一用力就能捏碎她的骨头。
“徐菲琳,如果我说,让你放弃跟他结婚怎么样?”
徐菲琳没搞明白他的想法。
他低下头去亲吻着她的嘴唇,长长叹出一口气,“放弃他,我娶你。”
徐菲琳像是被雷劈中了一样。
他疯了?
他疯了。
他说出的话不择手段他也会办到,他一直就是这样的人。她知道她就算一百个不同意,说不定在某天她就会突然消失在b市,然后真的被逼跟他结婚。
“嫁给我,所有的事一笔勾销。”
徐菲琳也不挣扎了。
她的眼里突然流露出奇怪的笑意,“你问我?我有可以拒绝的权利吗?易泽,我可以不跟他结婚,也可以嫁给你。”
她再次笑起来,“嫁给你的那天,我就死在你面前,足够膈应你了吧?”
易泽从来没见到过这样的徐菲琳。
在他认知中的徐菲琳,肤浅,刻薄,势力,最重要的是。
她贪生怕死。
于是他说:“你不会的。”
徐菲琳不再笑了,看着他像透过他的身体看着其他什么不存在的东西一样,她淡淡说:“易泽,当一个人退无可退的时候,除了生,就是死。我杀不了你,但是如果杀了我自己是唯一可以解脱的路,那我一定会选的。”
易泽眯了眯眼,他重新审视着这个女人。
就当徐菲琳觉得她快撑不下去的时候他终于松开了她。
在她以为他就快离开的时候他又说:“上次我问你的那个问题,如果有一天我突然死了,你会不会有那么一点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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