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立新却似乎对这种事情并不怎么在意,直言不讳的承认道:“不错,最初的时候我担心有过多的人逃散或者难以监督,没有把我在夜间交锋。现在看来这种担心是多余的,如果在夜间的时候我们选择主动出战或许会获得更好的战绩。。。”
似乎是收到了鼓舞:张文接着说道:“战场上,以我军现在的配置和器械,如果仅仅是忠顺营这种主动战意和水平的对手,十倍数量的马队应该也不是我军对手。但我觉得仍然有很大的隐患,倘若以后有人给骑兵披上哪怕一层皮甲甚至是若干层面布,那我们的这种卡着裸防护增加杀伤面积的战术就会有很大的问题了。我们的炮火霰弹太过单一。而且实战证明如果遇到兵力明显占优的对手,我们也需要一种有效打压二三百步外敌军炮位或投石机的兵器或者炮弹弹药。这一次我军的损失很多情况下就是因为无法远距离威胁对手的投射器材,不得不正面进攻造成的。以后的原则应该是这样:白天尽量不与兵力明显占优的对手主动在对方有准备的情况下交锋。如交锋尽量使用投射兵器,而我们主要的主动方式要则放在夜晚的夜间近战。”
“我还担心,稍微有些心计的对手会不会这一次又把我们的办法学了去。如果对方以后也准备若干投石车投掷火棉布,并且可用兵力远多于,器械远好于我们,那该如何?我有一种感觉:出路应该还是在火炮上,而不是依靠人力投掷的投石车。。。”
就这样,在张文的带动之下,其他很多人也讲出了不少意见:比如石木炮和改良的铁炮性能差距太过明显。如果有时间应该专门以铜铁炮为主,毕竟主要局限是人力等等。
夜晚转移了阵地在圣贤村附近另一处隐蔽阵地休息的时候,王巍来到了编写休整时期日程表的张立新所在的地堡边,似乎多少有些心事的说道:“我看这个张文有些不简单。别的不说,此人谈吐与见识,不像是我们这些穷苦人出身的人。”
“你是怀疑他是朝廷的探子?你觉得战阵上与我们交锋的小兵会被叮嘱谁谁不能打么?”张立新其实对张文这样既勇敢顶级水平,又多少有些头脑的人还是有些欣赏的。
“我是说:不能让这种人动摇了将军在管事上的权威。。。即便是我们,也不应该这样做。。。”王巍郑重的说道。
仔细权衡思考之下,张立新也确实在反思自己是不是有些过头了。毕竟:现在的情况是自己可以直接负责这些人的一些细务上的事情,就算整个队伍的核心部分以后扩充到五六百人也不是问题,一些情况还是不适合照抄的。
“我明白了、不过以后对像张文这样表现突出的人委以一定重任,你们几个应该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妥吧?这天下,单单只靠我们几个,其实还是明显有些不够的。。。”
“这些在下当然明白。。。”
张立新对张文其实也并没有无条件的信任,毕竟总有那样一句话,事有反常必有妖。从张文之前讲话朦胧之中的一些思维认知还有言语,张立新依旧怀疑张文的身份有些特殊。
午夜换班休息,似乎轮到张文负责的新兵队当值的时候,张文被张立新单独轻了过来。
“将军有何事?”
“没有太过重要的军务上的事情,但也并非可以忽略。我希望你能够把我当成知心者一般敞开心扉,谈谈过往的经历如何?有人觉得你并不像寻常穷苦人出身的人。”
“为什么?”张文这样的意识似乎加重了张立新心中的一些猜测。
张立新说道:“因为我感觉到你的心中身上似乎背负有太多的仇恨与心事。而寻常穷苦人出身的下层,自幼就对险恶劳累乃至充满欺凌的生活坦然了。就算父母蒙难、长期流离失所饱受欺压也不至于如此。只有那些原先曾经的殷实之家因为某些变故落为贫困的,才能在这样的人身上看到似乎遭遇过大难的影子。因为我也曾经在这下层边缘人群中浪迹过,因此对此略知一二
沉默了片刻,张文才郑重的回到“正是如此,家父曾经继承了一份祖业,虽不能说是大富大贵锦衣玉食,也是没有贫寒之忧的殷实人家。这些还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父母的胸怀还有对在下的关爱,绝非世上寻常父母所能相比。从我记事的时候开始,他们对我有问必答,从不把我当成孩子另眼相待,让我在很小年纪的时候就对这事上的许多事情都有了印象。。。”
张文的言语之中似乎并不介意谈论过往的一些事情,只不过张立新却最终没有选择追问下去。因为不用问大致也能猜到一二,仅仅就从张文刚刚来到队伍的时候那黝黑的皮肤还有如同寻常下层无二的双手也能猜到一二:必是在若干年前家中遇到了变故,因此才沦为了下层。。
只不过在思索了片刻之后张立新还是询问道:“这样说来,你应该记得仇人是谁吧?”
张文似乎对于自己的往事看的不及张立新所想象的那样重:“我的仇人已经死了,在我十岁那年就已被我投火埋葬。后来,很多得罪过我的人也有很多被我所杀,但我却不愿意成为他们那样的人。天下间有许许多多和我一样甚至还没有我幸运的人,也有太多的不平事,无数人的仇怨仇苦还没有得报。。。”
听到张文这样的话,张立新的心才稍稍放了下来,不过还是觉得这样想法和品性的人以后会不会有什么隐患?只是很显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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