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妇笑着取出一粒白色丹药朝着樊玲抛去“张开嘴。”
樊玲很是听话的张开了嘴,白色丹药入口即化,化作阵阵暖洋洋的感觉,原本已经脱离的樊玲只感觉手指脚趾有些麻木,随后便坐起了身,看了看双手“力量恢复了。”
眼前贵妇就是青竹峰的执牛耳者,青竹长老。
青竹长老笑了笑“刚才的问话你还没回答呢。”
樊玲起身,朝着青竹长老一揖到底,贵妇坦然受之。
“我不觉得我能跟马长老对抗,而且我也不认为是我力压了中峰的炼丹师们。”重新坐回蒲团的樊玲,平静说道。
青竹长老神色复杂,脸上的表情饶有兴致,笑着哦了一声“去年的擂台赛你两场比赛都完胜了那三位成名已久的炼丹师,这还不算力压?”
樊玲指了指座子上的茶壶,御起茶壶自行倒水,接过茶杯后,樊玲啄饮了一口,轻声说道“与其说那些炼丹师是输给我,倒不如说是输给了规则,诸多弟子都想要的规则,而我,只不过是成了长老手中的一杆长枪罢了。
不过长老这一手倒也是大大促进的事情发展的速度,原本按照我的想法,要达到如今的效果,至少需要三五年才可达成,结果还是一样,效率确实不如长老你介入其中。”
青竹长老也有样学样,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点了点头“你觉得自己想出来的这个规则公平吗?”
樊玲一愣,脸上表情凝重,眼珠子看着上方不断来回晃荡“公平?其实我从九岁那年就开始怀疑公平这两个字的存在性。
首先,什么是公平?
无偿炼丹,或者是等价炼丹就是公平吗?
那么多弟子因为没没权没势就要一辈子沦为杂役,这是公平吗?
山上人可随意决定山下人的生死,这是公平吗?
瞎子说路平,灯不亮,瘸子说路不平,灯亮,哑巴说路平,灯也亮,这是可是公平?
老鼠偷人的粮食,却是人人喊打,人采了蜜蜂辛苦积攒的蜂蜜,却说蜜蜂勤劳,这可是公平?
要我说啊,这世间就不存在什么公平,地无平,山海更是不平,就连这天地都不在这所谓的平起平坐,所以说这世间哪来的公平?
而我在中峰的所作所为,不过是不平与平之间寻找一个平衡的点罢了,若是我这一年来不跟他们打好关系,而是一味的利用这所谓的规则去镇压的话,估计我出了宗门就要暴毙当场。”
樊玲索性躺在蒲团上,双手抱头,翘着二郎腿叹息道“世间所谓的公平,不过是弱者的自哀自怜,强者的无谓施舍罢了,就好比长老先前说要帮我一样,可不就是我弱,长老强吗?。”
青竹长老递到嘴边的被子也停在了嘴边,随即便仰头一口喝下“很难想象,这种言论是出自一个十几岁的丫头嘴里,我现在怀疑你是一个披着丫头外皮内在却是个千年老怪的存在。”
樊玲空出一只手放在眼前缓缓握紧道“这些道理,我九岁的时候就懂了,那时候一个人在外边闯荡,苦死了,至于长老说我内在是千年老怪,我倒是想啊,这样的话很多事情就可以靠拳头解决了,哪里还用得着浪费这么多时间去想如何应对。
对了,长老先前说要帮我,不会只是为了帮我突破体修第三层的瓶颈吧。”
青竹长老顿时笑出了声“小机灵鬼。”
贵妇从袖子里取出一块玉佩抛向樊玲。
玉佩白璧无瑕。
樊玲眼睛顿时一亮“哎呀,这玉佩可真好,拿出去卖准能卖不少钱。”
看着青竹长老神色瞬间变幻,樊玲这才打趣笑道“哪儿的话,长老赐给我的东西我肯定会好好收着的,放心吧,对了,这玉佩有什么用?不会就是好看吧。”
贵妇苦笑道“里面蕴含了我一丝神念“若是遇到危险,往里面注入神识即可,这玉佩会帮你度过三次难关,三次之后就会化作灰烬。”
樊玲一听,仔细打量了一番手中玉佩,一位化神境长老的神念,其珍贵程度可想而知。
贵妇不再理会樊玲的嘀咕,挥了挥手将樊玲推出了阁楼,看着樊玲渐行渐远,贵妇感叹道“真是后生可畏。”
“你是真的喜欢上了这丫头?”蓦然见,贵妇身边出现了一白发老人。
贵妇点点头“尽可能的送出些许好意,说不定日后对我云天宗有大用。”
老人点点头,留下一句话后,便离开了阁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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